“來了來了!”掌櫃的看見書盛宇,愣了一下,“您是?”
書盛宇拿出來懷裏的帕子,遞給掌櫃的,“我來打聽一個人,您可認識,這帕子的主人?”
掌櫃的接過帕子,仔細的看了看,“哦,我認得,這是敏兒的帕子!”
“真的?”書盛宇喜不自勝,“真的是她的?”?
掌櫃的將帕子遞還給書盛宇,“那還能有假,敏兒走之前說過,會有人來那這披風,這帕子便是信物。”
掌櫃的指了指一個棺材裏放着的一個布包,整整齊齊。
打開一看,還真是披風無疑,上面還有陣陣的香氣,書盛宇猛地吸了一口,“美人骨香啊!”
“您說什麼?”
書盛宇拿起披風,問掌櫃的,“請問敏兒姑娘呢?您是她何人?我想將這個帕子,親手還給她!”
掌櫃的佯裝傷心,“敏兒啊!走了!”
“走了?去哪了?”
“被那後山的大營裏來人帶走了,說是讓她去獻舞,能不能回來還不一定呢!敏兒啊!是我的親侄女兒!”
書盛宇怔了一下,隨即握緊了拳頭,“光天化日,強搶民女,這與流氓有何區別!”
“那又能有什麼法子?咱麼這倉臨城還指望着那祁川大營保佑呢!”掌櫃的說完便進了裏屋,等到再出來的時候,書盛宇已經離開了。
信鴿振翅的聲音傳來,雲珠便知道,書盛宇上鉤了!
主帳。
“你要去書盛宇的大營?不行!絕對不行!”祁川一口回絕,連祁裕的臉色都陰沉的厲害。
“三哥哥!七哥哥!你們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會有事情的!”雲珠勸道。
“不行!你一個女兒家,隻身潛入書盛宇的大營,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回去怎麼和父王交代?怎麼和南梁的父老鄉親交待?開什麼玩笑!”祁川扭過頭去,不理雲珠。
雲珠只得去求祁裕,“七哥哥,你到是說話啊!”
“我也覺得不行,這南梁大營的四十萬大軍不是擺設,豈能讓你一個出頭?”
“屬下倒是覺得,公主這個辦法可行!”一旁的韓玉申出了聲。
雲珠的眼睛一亮,拉住韓玉申的胳膊,“韓將軍,你也這麼認爲,是不是?我就說嘛!總有人贊同我的辦法!”
“韓將軍,你怎麼也犯糊塗?”祁川怒斥道。
韓玉申上前一步,“王爺,屬下覺得,大皇子只是看中了公主的···的美色,且公主僞造的身份也很完美,大皇子目前應該只是想要英雄救美而已,如此深入金王朝的內部,反而探聽消息回容易很多,只是······”
“只是什麼?”祁裕跟了一句。
“只是公主要顧好自身的周全,不能讓皇子佔了便宜,畢竟這大皇子並未婚娶,這回,說是動了心也未有不可!”
韓玉申這麼一說,祁川和祁裕更是反對了,如此寶貝的妹妹,捧在手心裏都怕化了,這還要拱手送出去刺探軍情?
“韓將軍,我就知道你懂我!”雲珠一拍韓玉申的肩膀。
韓玉申有些許的尷尬,“屬下拙見,望王爺和七阿哥見諒。”
祁川深深的望了一眼雲珠,“我真是拿你沒有辦法!去,可以,芳官兒必須跟着你。”
“謝謝三哥哥。”
“三哥!”祁裕還想說什麼,祁川卻擺了擺手,示意他別再說下去。
“七哥哥,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雲珠堅定的眼神看着祁裕,祁裕也只能作罷。
“韓將軍,我需要大營的詳細資料,你可能寫下來?如若我估算的不錯,書盛宇今日或明天就會有所動作!”
韓玉申點頭,“是,公主。”
雲珠坐在榻上,打開墨子賢送來的盒子,那日匆忙,還沒來得及打開,便有了其他的事情。
裏面是一隻迷你版的小木板,是雲珠所希望的彩色。
“這個墨子賢,還真是閒得慌。”嘴上那麼說,雲珠卻對這隻小馬喜歡的緊。
北梁東宮。
沈驚河快要抓狂了,在大殿裏來回踱步,“這個小云珠,她簡直是瘋了,她當我是空氣嗎?我一走,她就開始撩別的男孩子!還要···竟然還要去書盛宇的大營!瘋了,瘋了,簡直是瘋了!”
帆看着沈驚河來回的走,靠在一根樑柱上,“是啊!瘋了!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收到我美麗的秋玲的信了!”
沈驚河一腳踹在帆的腿上,“走,去鹹德齋!”
“父皇,兒臣要去祁川的大營!”沈驚河直截了當,嚇得聞人胥差點吞了手裏的《紅樓夢》。
“什麼?你又要走?不行!”聞人胥直截了當的拒絕。
“父皇!”
“不行!”
“兒臣再不去,媳婦兒就要沒了!”
聞人胥停頓了一下,“你們鬧彆扭了?”
“那倒沒有!”
“那你擔心什麼?”
“兒臣的媳婦兒現在要去別人的大營當壓寨夫人了,我不急?”沈驚河極度鬱悶的看着自己親爹。
“壓寨夫人?這小云珠不是出征做了軍師嗎?”
“就是因爲她心裏太想着別人了,不想傷及任何人的性命,她纔會隻身進入書盛宇的大營,當探子!意圖策反書盛宇的大軍!”
聞人胥聽的哈哈大笑,“好!真好!我聞人胥的兒媳婦兒理當如此英姿颯爽!有勇有謀!”
“兒砸!隨她去吧!她既然能有這樣的膽色,絕不會輕易的陷進書盛宇的迷魂陣,再說了,這書盛宇也不是什麼極聰明的傢伙,弄不好,你的小云珠能把他玩的團團轉!”
“父皇!”沈驚河鎖進了眉頭!
聞人胥起身,將沈驚河按在了椅子上,“你呢!就給我好好的坐穩這太子監國的位置,不要去給你媳婦兒添麻煩!你們飛鴿傳情達意朕不管,可是這顧及天下的大事,朕絕不對放手不管!”
沈驚河,“·······”
聞人胥窗前而立,“小云珠是不凡之輩,這事情如若做成,你要知道,這整個天下握在你的手裏,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