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珠麻了,一句優美的中國話,“臥、槽····”噴薄而出。
祁川騎馬隻身出了大營,“本王有意和談,可大皇子好像······無意?”
那炮車弓弩一應俱全,書盛宇這真的是衝冠一怒爲紅顏啊!
“祁川,交出喬敏兒,我便立刻退兵,與你和談!”書盛宇呵道。
祁裕眉間怒意滿滿,卻被雲珠拉住了手,“七哥哥,冷靜,別壞了我們的計劃!”
祁裕下意識的反握住雲珠的手,“你可真的想好了,此去生死未卜,你若有意反悔,七哥哥現在立刻帶兵殺他個片甲不留!”
雲珠搖頭,“七哥哥,我希望這是一次沒有硝煙的戰爭。”
劍拔弩張、氣氛緊張。
祁川坐在馬上,輕蔑一笑,“大皇子可真是性情中人,大兵壓陣,只爲了一個女人?還是本王看中的女人?”
“我管你看中不看中,交出來,我退兵,交不出書盛!我必將你粉身碎骨!”宇氣焰之盛,讓祁川差點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若是本王就是不放呢?這喬敏爾,本王有意娶了她,做我平江王妃!”
書盛宇拔劍,指着祁鎮,那一個“殺”字還未出口,就看見雲珠帶着侍女從營中悠悠走了出來,嫋娜娉婷。
“喬小姐!”
“王爺,大可不必爲我如此,民女去就是!”雲珠站在祁川身後,大聲道。
走至馬前,衝着書盛宇說道,“殿下,民女與你走,還望殿下退兵,民女不希望看見任何傷亡!”
書盛宇眼色異動,驚喜道,“好!”隨即一擡手,身後的大兵便齊齊往後退了三步!
雲珠轉身,衝着祁川微微躬身,“謝王爺照拂,民女去了。”
祁川沒說話,轉身御馬回營,他怕再多一刻,自己臉上的表情都會出賣了雲珠,將雲珠變成萬箭穿心的箭靶子!
書盛宇下馬,衝着雲珠伸出手,“喬小姐,可曾受傷?”
“回殿下,並沒有,民女只是未曾想到,那日後山見到的,竟然就是赫赫有名的金王朝大皇子,民女不知該喜該憂。”
書盛宇讓了一步,未多做解釋,“喬小姐可會騎馬?”
“不會!”雲珠回答的乾淨利落。
書盛宇摟着雲珠的腰肢,一把抱上了馬,自己飛身坐在了雲珠的身後。?
至於芳官兒,則被安排到了一匹空的馬匹身上。
“你這侍女,上馬的姿勢倒是利落!”
“她是馬戶的女兒,自然熟悉。”
書盛宇沒有多加懷疑,調轉馬頭,如約退兵。
祁裕死死的盯着遠去的雲珠,手緊緊地抓着高高搭起的防禦樓的毛竹。
“三哥,你就這麼讓他們走了?這不是殺光他們的絕好時機?”祁裕憤恨的叫到。
祁川喝了一口茶,摸了摸身邊雲端的頭,“我比你更想殺了書盛宇,可是我更尊重雲珠的決定。”
祁裕恍然,坐在凳子上,捏着鼻樑骨,“要多久?”
“一個月。”
“一個月?三哥,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王爺,信!”木魚遞過來一封信,上面赫然是沈驚河的落筆。
祁川看完,笑着遞給了祁裕,“看吧,有人比你更着急!”
信上簡潔:精兵五十萬,隨時受召出發!
“雲珠在倉臨城買了一個棺材鋪子作爲收集信息的據點,墨子賢,你無事,便去看看吧!喬家棺材鋪!”
墨子賢站在一旁,一言不發,只低低地垂眸,“是,王爺!”
雲珠坐在馬前,只覺得書盛宇在若有似無的往前靠,弄得雲珠身上一陣的不舒服。
“殿下,還是別離我太近的好。”
“爲何?”
“民女在大營幾天,沒有條件沐浴焚香,身上難免有些味道,還是不要污了殿下清嗅。”
書盛宇在身後笑道,“無妨,本王聞着,還是香得很,不知道喬小姐用的是什麼香?”
“緹蘭香,民女自己調的香。”
沒錯,與你披風的味道相得益彰、專要人命的香!
書盛宇從前抽出一隻手,從懷中抽出了那張帕子,“喬小姐這帕子原物奉還。”
雲珠用指尖將書盛宇的手推了回去,“帕子既然已經贈出,便沒有收回的道理。”
書盛宇心跳幡然多跳了兩下,“真的?贈與本王?”
“嗯。”
“本王有一疑問,這尋常姑娘家的帕子上,繡的大多是花啊草啊之類的,爲何喬小姐的如此獨特,繡的是幾朵白雲?”
雲珠:你丫的!問題真多!
“敏兒自小嚮往自由,卻父母雙亡,寄人籬下,好在叔父頗有家底,對敏兒甚好,這白雲便埋在了敏兒的心裏。”
這番陳情,聽的書盛宇心疼不已。
“從此你便有了本王,你想要的自由,本王在大金給你。”
雲珠假意抹了兩下眼睛,“民女謝大皇子仗義相助。”
行至金王朝大營,書盛宇先行下馬,意欲將雲珠抱下,可雲珠卻直接伸出手,書盛宇也只能牽着雲珠的手,將雲珠扶了下來。
這一路的注目禮,讓雲珠頭皮發麻!
這細作,可真是不好當啊!
直到主帳,雲珠卻了步子,“大皇子,民女住在哪兒?”
“自是這大······”書盛宇看着雲珠略有驚訝的表情,立刻改了口風,“大帳旁邊的小帳,條件簡陋,還望喬小姐不要嫌棄。”
雲珠抽出了手,對着芳官兒道,“小芳,我們去吧,我累了。”
芳官兒點頭,“是。”
書盛宇在身後問道,“本王可否喚你‘敏兒’?”
雲珠心裏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隨你叫啥,反正也不是真名!
但轉身時候,卻是笑靨如花,“自是可以,大皇子身份尊貴,如此稱呼,是民女的福氣。”
書盛宇開心的都想鑽進主帳打個滾兒,“那敏兒,你先休息,待到晚膳時,本王去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