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您想好了嗎?”玉兒端着一碗參雞湯,遞給吳語蓉。
吳語蓉接過,垂下眸子,“她當真能原諒我以前的所做所爲?”
“娘娘放心,公主是個大度之人,眼前,王爺心裏的,娘娘還是佔據着極重要的地位,只要娘娘想要什麼,想做什麼,王爺是不會多說一個不字的。”
玉兒的這番話,讓吳語蓉心裏聽的很是舒服。
“但是,他想要我死。”
這種仇,應該沒有女人能過的去吧!
“娘娘,王爺明日要去上京,說是皇上召見,此去,多是吉多少兇,我想娘娘應該比我清楚。”
吳語蓉握緊了手裏碗,“好,你給公主回話,我答應她,但是我有個條件,不管慕容盛譽是生是死,我要我和我的孩子安全。”
玉兒拍了拍雲吳語蓉的手,“那是自然!”
上京。
褚思成出現在東宮,褚幻星站在廊檐下與褚思成遠遠對視。
“進來吧,褚監正。”
褚思成嘴角勾起一抹笑,看了褚幻星一眼,讓她不由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個笑裏有太多的內容,她讀不出來。
“太子殿下。”褚思成彬彬有禮。
“褚監正,本王帶走的你的人,可是來討人的?”
“自然不是,一個侍女而已,無關緊要,臣此番前來有更爲重要的事情。”
褚幻星躲在門口,想要聽清楚什麼,可是祁鎮卻將褚思成帶進了東宮的密室之中。
“該死!”褚幻星唾罵了一句。
密室中,並無什麼特別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祁忻在上京?”
“沒錯,二阿哥根本不再扶虞,此時此刻就在上京城。”
祁川轉身盯着褚思成皮笑肉不笑的神情,“你如何得知?”
“回殿下,星盤。”
“星盤如何說?”祁鎮問。
褚思成看見祁鎮外面桌上放着的一張星軌圖,“外面那張圖,是否是褚幻星所畫?”
“不錯!”
“那就對了,她並未習得全部的占星術,只是看到了皮毛邊角而已,以此哄騙殿下?殿下的才智,不至於被這種人所欺騙吧!”
祁鎮冷笑一聲,“本王根本沒打算相信她,但是本王卻有個問題,你當時爲什麼要救她?”
褚思成頓了一下,“救她,並非想利用她,而是同情她的身世,現在想來,身世不要緊,人性反而更重要。”
“褚監正的言外之意,還真的是犀利啊!”
“見笑了。”褚思成頷首,“殿下,臣話已至此,至於殿下信或者不信,全在殿下,褚幻星······殿下玩玩便好。”
密室門一開,褚幻星慌張的躲進了視覺的盲區。
只零散的聽褚思成說了些什麼感謝殿下之類的話。
祁鎮站在門口,“出來吧,躲什麼?”
褚幻星怯怯地站了出來,“爺,我不是有意偷聽的······我只是有些害怕。”
祁鎮走向褚幻星,鉗住蜂腰,“你怕什麼?怕本王將你送回去?”
祁鎮一勾脣角,捏着褚幻星的下巴,黑眸異動,“什麼都可以?”
密室再往裏面的一個房間,是一個將人吊起的架子,和滿腔的細鞭子,自從遇見雲珠之後,祁鎮再也沒有動過這間屋子。
褚幻星光看着這些東西,就已經忍不住雙腿發顫。
往地上一跪,“爺,您就放過幻星吧!這些······幻星受不住啊!”
“受不住?”祁鎮冷笑,“以前比你更瘦弱的都受住了,偏偏到你就受不住了?”
北梁。
陽光明媚,是個畫像的好天氣。
畫師描摹這雲珠臉龐,卻看了眼沈驚河的手,“太子殿下,可以分開一些,不用靠的那麼近。”
“要你管,畫你的畫!”沈驚河瞪了一眼畫師。
雲珠坐的腰肢都僵硬了,畫師剛好勾勒完了最後一筆,問沈驚河,“太子殿下,這些要不要畫?”
只見地上,躺着三隻睡得香噴噴的狗,和兩隻沒個正經模樣的獅子。
雲珠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丟死人了!”
沈驚河卻笑道,“畫!都畫進去!這些都是北梁的辟邪保平安的福星,爲何不畫?”
一張專屬於雲珠與沈驚河的美照,還有五小隻的醜照,大大方方的掛在了東宮的寢殿裏,害的雲端和雪寶鬱悶了好久,屬於金桂神獅的尊嚴是一點兒也沒有了!
芳官兒捧進來一個白色的盒子,看起來有些眼熟,知道看着上面鑲嵌的藍寶石,雲珠才反應過來,這是路聽澤送來的禮物。
“誰送的?”沈驚河披着奏摺,就湊了過來。
“路聽澤。”
“又是他!你都嫁給我了,他還不死心?”
雲珠將沈驚河的大豬蹄子挪了過去,“就你,天天像是活在醋罈子裏面的一樣!”
打開盒子,裏面有一封信,還有十顆品相絕好的藍寶石。
雲珠看完,揪着沈驚河的胳膊,“他好了!他痊癒了!他竟然痊癒了!”
沈驚河疼的齜牙咧嘴,拍掉雲珠的手,恨恨地說,“他痊癒了,你掐我幹什麼!”
雲珠慌忙揉了揉沈驚河的胳膊,“對不起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還寫了什麼?這十顆寶石不會是酬金吧!”沈驚河拿出一顆,放在陽光地下看了看,色澤剔透,確實上品!
“他要成婚了!”
這句聽的沈驚河心曠神怡,“這還差不多,總不能一直覬覦我的媳婦兒。”
“是個回鶻的姑娘,長得······長得······”雲珠卻是念不下去了。
“長的怎麼了?”
雲珠將信件往身後一藏,“沒什麼!”
“給我看看!”沈驚河眸子一眯!
“不要!”
沈驚河起身,將雲珠拽進自己的腿上坐着,抽出雲珠手裏的那封信,念道,“長的很像你!”
雲珠緊張的望着沈驚河得表情,“真的不關我的事情!”
誰料,沈驚河將信件一甩,“那又如何?長的像你,卻又不是你,你只能是我的!我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