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河面前已經落了一地的可憐地花瓣,嘟囔道,“蒼天啊!我娶了個小妖精回來,白天魅惑我爹媽,晚上魅惑我,這裏痛痛!”
雲珠被這委屈的小模樣逗得忍不住笑了,掌心覆上沈驚河的心口,“那要怎麼樣才能不痛?”
沈驚河眼睛一亮,一把扛起雲珠就往東宮跑,“睡一覺,睡一覺就不痛了!”
一路上宮女太監是笑的笑,躲的躲,這北梁太子寵妻無度的名聲早就傳了出去!
“這大白天的幹什麼呢!沈驚河,你把我放下!”雲珠掙扎不成,只能一路捂着臉。
雲珠先前只叫了一次牀硬,沈驚河恨不得鋪個十層的牀墊兒,軟的雲珠都快陷進去了。
“這天還沒黑呢!”雲珠支撐這沈驚河的胸膛,“哪有人這大白天就幹···這種事情的!”
沈驚河親了一下雲珠的眼睛,“什麼白天晚上,只要夫人在身邊,不捨晝夜都行!”
“沈驚河,你個流······”雲珠的小拳拳錘在了沈驚河抓過來的掌心,正欲往下走,卻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打攪了。
“什麼事!”沈驚河怒氣衝衝的吼了一聲。
門口的人顯然愣了一下神,弱弱的說道,“太子殿下,發現聞人朔江的蹤跡了。”
“明天再說!”
雲珠卻扶着沈驚河的肩膀,“什麼明天,就現在說吧,你不是找了他好久嗎?現在突然有了消息又不管了?”
沈驚河意猶未盡的落了一吻在雲珠的脖頸,坐起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衣裳。
“進來吧!”
門打開,是個彪悍的絡腮鬍子。
雲珠未曾想過,北梁第一的司馬將軍竟然聲音神似委屈的小娘子,便捂着嘴輕咳兩聲,問道,“司馬將軍這幾日是嗓子不舒服嗎?”
“回娘娘的話,臣聲音本如此。”
沈驚河將雲珠按在椅子上,摸了一下頭,“這就爲什麼,司馬將軍上戰場從來不說話,不少人都以爲司馬釐扇是個啞巴!”
“司馬將軍聲音倒是獨特,說不定將來會成爲司馬將軍的另一把利器。”
“什麼消息,說吧!”沈驚河問道。
司馬釐扇往雲珠看了一眼,沈驚河意會,“她可比我厲害得多,但說無妨。”
“是!”
司馬釐扇從懷裏掏出一張帛書,已經有些破了,但是細看紋理,又不像是絲帛,倒像是——人皮!
“這是人皮?”雲珠驚呼。
“沒錯!”司馬釐扇眼中流出讚許的目光,“是人皮,而且是整張少女的背部的皮!”
這讓雲珠想起了,以前看過的恐怖小說,將少女背部的皮剝下來,做人皮鼓面。
“這上面有什麼?”雲珠不敢伸手接,她害怕這樣毫無人性的東西。
“是星圖!準備的說,是一個人的命盤!”
星圖?
“司馬將軍,讓我猜一下,這張星圖該不會標註的就是聞人朔江的命星吧!”雲珠回憶起先前,褚思成也曾經給自己一張雲珠自己的命星星盤。
“從哪裏得到的,這個東西,可能找人翻譯出這星軌?”沈驚河看着被司馬釐扇攤在桌子上的星圖,問道。
司馬釐扇卻搖搖頭,“北梁沒有欽天監,更無人能看的懂着星軌。”
“那你所說的聞人朔江的消息是?”雲珠疑惑。
“聞人朔江,在南梁。”
這個消息,卻是將雲珠震了一下,他逃亡了那麼久,居然在南梁潛藏?
“他當年爲什麼逃?”
司馬釐扇看了一眼沈驚河,“據說是爲了逃離已去太后聞人熙的魔爪,纔會逃,好像聞人熙給他灌了一種藥,傷及根本,讓他無法有自己的後代,以便於能更好的掌控在自己的手裏!”
“聞人熙手段陰狠毒辣,對我母妃所做之事,已經算是網開一面了,給父皇服下的毒藥與給聞人朔江的也未有差異。”
世間還有如此狠毒之人?
“要不要我派人······”雲珠話沒說完,就覺的這話有些多餘,驚蟄山莊在南梁堂口衆多,何須自己出手?
“讓堂口派人找,就算把北梁挖穿,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是!”司馬釐扇聞言退下。
門重新關上的時候,沈驚河又是一副猥瑣的樣子,衝着雲珠摩拳擦掌。
“夫人,剛剛沒做完的事情,我們再······”
“沈驚河!你怎麼沒個正形!”雲珠笑罵道。
當雲珠從被子裏伸出一隻手臂,想要偷偷摸摸爬下牀時,沈驚河猛地一拉,將雲珠扯進了自己的懷裏。
“你還不累?”
“可是我餓了!”
沈驚河一睜眼,盯着雲珠的眼睛,不懷好意地說道,“餓了?沒餵飽你?”
雲珠雙臂交叉,自己抱着自己,“我不要了!”
沈驚河眼角的笑意都要溢出來了,“好了好了,逗你玩呢!”
雲珠安安穩穩地躺在沈驚河的臂彎裏,“你說,這個聞人朔江會以什麼樣的身份來保護自己?”
“我也不知道,他逃了很多年了,既然有星圖流出來,就說明了也有同我們一樣的人盯上了他。”
“爲什麼要找他?他那裏難道有什麼祕密嗎?還是也偷走了北梁的至寶?”
沈驚河與雲珠食指交叉,不停的摩挲着雲珠的指關節,“他據說可以預言,預言人的生死,事情的變換,預測國運,當年,就是預測到了聞人胥會死在我的手裏,父皇纔會將我送走,他也纔會逃亡。”
雲珠嗤笑一聲,“怎麼可能有凡人會有這麼大的力量,他是神仙嗎?”
“你不也是?我的小神女?”沈驚河目色濃郁,看着看着雲珠就又起了些霧氣。
“我那是個人魅力!”雲珠捂住了沈驚河湊過來的脣,“不過我總覺得你形容的這種力量,倒是很像占星術!”
雲珠一言剛出,沈驚河與雲珠同時愣住了,異口同聲道,“褚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