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八歲團寵太子妃 > 第331章 一日爲師終身爲父,您要不嫌棄…
    “這就是你給爲師準備的?”宗離指着那碩大的、龍飛鳳舞的牌匾,後面的小六子腦袋歪歪的不大認識這幾個字兒。

    “申山府,公主,這申山府是什麼?”小六子讀的很認真。

    “什麼申山府,那是神仙府!”宗離一巴掌拍向了小六子的腦袋,“平常讓你多讀書你不讀,等到要用的時候你是一個也用不上!”

    小六子噘着嘴,“大人您又打我,我識字是有多困難,您又不是不知道。”

    “師父!”這個聲音,喊得宗離虎軀一震。

    沈驚河下了朝便快步趕來,拜見宗離,小六子一看見沈驚河,目瞪口呆,“老······老闆······您怎麼也在這兒?”

    雲珠一笑,“小六子,原來你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我原以爲你也是清楚的。”

    小六子茫然的搖搖頭,“公主,這個小的是真的不知道,這到底是哪兒跟哪兒啊!”

    “你的老闆是我的夫君,是北梁的太子殿下。”

    “您竟然就是那傳聞中逃······逃亡的太子殿下?”小六子說出了口,才發覺自己是口無遮攔,忙低下頭,“小的嘴上沒個把關兒的,請太子殿下恕罪!”

    沈驚河笑眯眯的一拍小六子的肩膀,“好了!你也在拍賣行呆了那麼久了,也算是本王信任的人,不必拘泥!既然來了,把這裏當做家一樣就可以了。”

    “好了好了,爲師旅途勞頓,要趕緊休息休息!”宗離甩着袍子,提起下衣,登階入堂。

    雲珠盡力還原了藥王堂的陳設,只是那稀有木材的中藥櫃子,實在是尋不到,只能勉強打了一個檀木的。

    “師父,皇祖母近日可好?徒兒聽聞,徒兒出嫁的時候,皇祖母在宮裏泣不成聲,幾日都不肯喫飯。”

    “太后自然是好的,你這禮物喫食三五日一送,未曾斷過,老皇帝那貴妃隔一日就去給太后讀你的話本子,以解思念之苦。”

    雲珠舒了一口氣,“也是難爲她了。”

    宗離突然轉身,“不過,徒弟,師父想問你,老皇帝的那個貴妃,根本不是什麼回鶻的公主吧,她到底是誰?回鶻之人無一例外都是灰色的眼睛,可是她不是。”

    “還是師父觀察入微,她確實不是,不過也是一位亡國之女,徒兒想救她,便給了她這麼一個身份!”雲珠將宗離的包袱接了放在一邊。

    宗離指着雲珠晃了晃手指,“你啊!真的是······虎口投食啊!好在那老皇帝不聰明。”

    “師父,這裏如何?”沈驚河進了屋子,後面跟着的小太監手裏的托盤裏捧了一樣爐子似的東西。

    宗離懶洋洋的擡了擡眼睛,“你也喊我師父?你又沒正兒八緊的行拜師禮。”

    “雲珠是我的夫人,您是我夫人的師父,也就是我的師父,一日爲師終身爲父,您要不嫌棄,我喊您爹也行。”沈驚河又開始發揮這不要臉不要皮的精神,開始迷惑宗離。

    “別!我可不想要一個你這麼大的兒子!”

    沈驚河讓人將那爐子似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師父,這是北梁出土的一盞古藥爐,師傅看看喜不喜歡。”

    “古藥爐?”宗離半信半疑的掀開了蓋布,一盞青灰色的爐展現於眼前,成功抓住了宗離的眼球,“華司爐?你是從哪裏找到的?”

    “偶然得到的,師父喜歡便好。”沈驚河衝着雲珠眨眨眼,一副勝仗的神色。

    “華司爐是什麼?”

    宗離用袖子擦掉爐身沾染一點灰塵,“徒弟,這可是傳說中蓬萊仙島的藥仙用的爐子,我本以爲是個傳說,沒想到這世上真的存在這件東西。”

    雲珠嘟嘟嘴,行吧,這裏又沒她什麼事情了。

    “師父,那我可先走了,爐子上還燉着湯呢!”

    宗離連話都來不及說,只擺擺手。

    宮殿之間的夾道,雲珠與沈驚河手牽手走着。

    “你昨日奏摺一直批到了深夜,你今日下朝爲何不去休息一會兒?還費心思去尋了這什麼華司爐。”

    沈驚河捏了捏雲珠的手心,“你看中的事情,就是我的頭等大事,再說了,這華司爐是沈白衣那小子尋來的,我只不過是借花獻佛而已。”

    “白衣?白衣人呢?今天怎麼沒看見他?”

    “他說他突然從星圖上推出了一些東西,把自己關在房裏,不出來。”

    “太子······太子妃娘娘·······出事了!”一個小太監跑得腿都不分彼此了,追着二人的步伐。

    “出什麼事情了?”

    小太監往地上一跪,往身後一指,“佛古廟,佛古廟塌了!”

    沈驚河臉色一變,“什麼時候,有沒有人受傷?”

    “就在一個時辰之前,大約砸傷了五六十人,司馬將軍已經去了!”

    沈驚河轉身,按着雲珠的肩膀,“你在宮裏等着我,我去去就回。”

    雲珠拉住沈驚河的袖子,“我和你一起去!”

    “那你······”沈驚河看了一眼雲珠的眼睛,“好。”

    佛古廟是北梁建國以來,歷史最爲悠久的廟宇,來往香火茂盛。

    此次廟宇突然坍塌,不知原因爲何?

    沈驚河和雲珠下了車,到處都是斷臂殘垣,受傷的不少都是婦孺,鮮血已經浸溼了衣衫,不停的哀嚎。

    倖存的僧人打來井水,到處分發着冷水,這倒春寒的天氣裏,喝上一碗涼水,那真的更是透心的涼。

    雲珠對着身後的芳官兒吩咐道,“去,找幾個人搭建棚子,先安置傷員。”

    “是!”

    雲珠剛欲轉身,衣襬一下子被扯住了,“救救我的孩子,求您了,救救我的孩子。”

    拉着雲珠的是一個婦人,只見婦人的額頭已經被砸出了破口,流着血,她用一隻胳膊緊緊地抱着一個睡得正香的小嬰兒,但是細細一看,會發現嬰兒不時的會抽搐一下。

    “你先起來!”雲珠將婦人扶起,,摸向了懷中嬰孩的脈搏,還好,脈象平穩不像是受了重傷或者生病的樣子。

    雲珠摸了摸嬰兒的額頭,有些發熱,“她應該只是被嚇到了,倒是你,傷的很重,趕緊去處理一下傷口吧!”

    婦人依依不捨的望着懷中的嬰兒,“那她······”

    “給我吧!你先去處理傷口。”婦人將嬰兒輕輕地放在雲珠的懷裏,好在這樣平穩的交接,並沒有吵醒這個孩子。

    雲珠躡手躡腳的避過地上的碎片,哼着輕盈地眠歌,懷中嬰兒慢慢的抽搐的頻率越來越低。

    沈驚河遠遠地望着雲珠,那輕聲低語,哄着懷中孩子的模樣,像和風旭日一般散發着母親的光芒。

    “你這樣子,倒是真的有三分做母親的樣子了。”沈驚河將袖子剛剛地捲了起來,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臉蛋。

    “她的母親爲了保護她,被砸斷了手臂。”

    醫棚已經搭好,婦人咬着牙,大夫摸了一下婦人的臂骨,“待會兒接骨的時候,要忍着些。”

    “佛古廟爲何坍塌?”雲珠問司馬釐扇。

    “大概是因爲年久失修,纔會如此。”

    “年久失修?”雲珠重複道,“這佛古寺香火旺盛,哪裏會卻修繕的用度?”

    “住持呢?”

    司馬釐扇指了指那廢墟,“被埋在了下面,沒能出來。”

    雲珠語滯,“能挖出來嗎?”

    “目前不能,因爲一旦要挖動下面的廢墟,也許會引起上面剩餘建築的持續坍塌,只會越壓越深。”司馬釐扇也很無奈,這佛古廟的住持也曾給自己解過惑,如此一來,他心裏也有些難受。

    懷裏的嬰兒突然不安起來,扭着身體,臉憋的紅紅的想哭。

    “乖,別哭,你的孃親在治傷,別哭啊——”雲珠微微晃動着身體,哄着嬰兒入睡。

    “司馬將軍,佛古廟不能再有坍塌了,而且那旁邊上十座小佛塔已經出現了裂痕。”

    “娘娘。”雲珠的身後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

    雲珠轉身,那個婦人已經處理好了身上的傷。

    “你······”雲珠的目光落在了婦人斷掉的胳膊上。

    婦人淺笑,“沒事的,民婦可以。”

    雲珠將嬰孩放進婦人的懷裏,孩子嗦着手指,哼了兩聲便又沉沉睡去。

    “這幾日,千萬別再嚇着孩子,她沒有什麼大事。”雲珠囑咐道。

    婦人千恩萬謝,“謝謝娘娘,民婦知曉了。”

    南梁。

    占星臺。

    褚思成推算着祁忻的方位,可一次次的失敗讓他有點氣餒。

    若是找不到祁忻的位置,計劃就沒有辦法順利的進行。

    褚思成踩着最高的那臺落滿了灰塵的梯子,爬上了占星臺的最高層,上面有一面嵌在牆壁裏的羅盤。

    年久失修,羅盤已經有些生澀,褚思成吹散了羅盤上的灰塵。

    褚思成不假思索的割破了手指,滴在了羅盤的中心之上,血液順着羅盤的凹槽向不同的方向散去,開始緩緩的轉動。

    羅盤不止,血也不能停止。

    “到底在哪兒啊?你快告訴我啊!快告訴我!”褚思成拼命的擠着手指上的血液,羅盤轉動的速度越來愉快。

    轉動之聲戛然而止,羅盤的指針停在西南方向。

    “西南方向?爲什麼會是西南方向?”褚思成不解,西南方向裏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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