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處未出現在山川堪輿圖上的地方蹦進了褚思成的腦海裏——琉璃寺!
琉璃寺因爲新建,所以並未及時出現在山川堪輿圖之上。
“琉璃寺?難道祁忻在琉璃寺?”褚思成的眼神流露出一絲懷疑,他覺得這個羅盤是不是出了些問題。
“不,羅盤是不可能出現問題的,祁忻一定就在琉璃寺!”
褚思成將手簡單的包裹了一下,就提筆開始畫新的星圖。
琉璃寺中,正在冥想的惠景大師,一下子猛地睜開了雙眼。
“看來,該來的還是躲不過啊!”
靜雲坐在一旁,“什麼,師父?你在說什麼?”
“好好唸經,以後這琉璃寺還要指望着你!”惠景說道。
“哦!”雖然靜雲很想知道師父在說些什麼,但是又不敢問。
北梁。
佛古廟的受傷百姓已經全數安頓好,雲珠捶了錘痠疼的肩膀,一次接待這麼多的病患,還真是超過了她的極限。
“累了?”沈驚河的雙手覆上了雲珠的雙肩,力道不輕不重。
“嗯,許久沒一下看這麼多的病人了,有點支撐不住了。”雲珠的腦袋一陣暈眩,身子搖搖晃晃,最後跌進了沈驚河的懷裏。
“夫人!夫人!”沈驚河慌忙抱起雲珠,擠開人羣衝了出去。
夢裏的雲珠飄飄蕩蕩,又來到了那一片熒白刺眼地夢域。
我······沒死吧!
對!我就是暈了!怎麼會死呢!
雲珠毫不猶豫的呼了自己一巴掌,隱約中聽到了一聲笑,但又覺得是自己的錯覺!
猛一睜眼,人已經在宮中。
“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沈驚河忙問。
雲珠從牀上坐起來,“沒有,可能只是太疲憊了。”
誰料,沈驚河竟然笑了起來,雲珠糊塗了,“你笑什麼?”
“你可還記得你早上抱着的那個嬰孩?”
“記得啊!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雲珠抓住沈驚河的手,忙問。
“什麼事情都沒有!”宗離端着藥碗走了進來,語氣裏帶着一絲的責怪,“你這孩子,明知道自己有了身孕,爲什麼還要去那種地方逞強?”
“身孕?我沒······”雲珠下意識摸上自己的脈門,像是一記重錘砸向了腦門,“這····這是孕相?”
宗離把藥碗杵在雲珠面前,“你精通醫術,怎能連自己有了身孕都不知道?”
“明明······”那一次積食那一次,明明不是孕相啊!
難道剛剛夢境裏的,是孩子的笑聲?
難怪聽起來有些熟悉,還有些難以抑制的奇怪情感。
她在告訴我,她來了?
“一定是你抱了別人家的孩子,咱們的不願意了,便讓你暈一下,讓你知道她來了!”沈驚河捋了捋雲珠的額發,目光溫蜷,“我們有孩子了!”
“喝藥!小子,你給我過去!”宗離將沈驚河轟到一邊,“你這個要當爹的人,居然還讓自己懷着身孕的媳婦兒去那些斷壁殘垣裏!”
“喝藥!”宗離盯着雲珠,“一滴都不能剩!不能委屈着我徒孫了!”
雲珠聞了聞,表情扭曲,捏着鼻子道,“這是什麼啊!這麼難聞!”
“安胎藥!”
一飲而盡,雲珠差點摳着喉嚨吐出來!黏膩又苦澀。
“那佛古廟的事情,”雲珠望着沈驚河,“還有那麼多的病患,要多調一些醫師過去。”
宗離接過空碗,“你就在這裏好好的躺着,佛古廟那邊芳官兒和秋玲,還有小六子都去了,你哪都不能去!”
說完,宗離便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雲珠看着宗離的背影,氣氛有些奇怪,“沈驚河,師父這是怎麼了?”
“聽小六子說,師父曾經與佛古寺的大師有過一面之緣,點化過師父,大致是心情不好的緣故。”沈驚河重新坐在牀邊,“你暈倒的時候,師父心急如焚,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雲珠心裏一陣感動,心一下子有點沉,就被一陣急促地腳步又提了起來。
“你快點!快點!”
“朕這已經是最快了,你快看看,朕的龍袍有沒有皺!”
“沒有沒有,很好!”
顯然是聞人胥和穆冉玲。
“女兒啊!”穆冉玲的聲音,九轉十八彎,差點嚇得雲珠從牀上跌下來。
“孃親。”雲珠糯糯地喊了一聲,正準備下牀行禮。
穆冉玲忙制止。“別下來,這個時候了,還行什麼禮?你的身子最重要!”
“就是就是,聽你孃親的,你的身子最重要,佛古廟那邊,朕已經派了人去,你且不必擔心!”聞人胥將沈驚河一扯,“你過來,朕看看女兒如何了。”
沈驚河像是被晾在一邊的可憐巴巴的孩子,孤零零的站在那裏揪衣裳,邊嘀咕,“這明明是我的孩子啊!”
“女兒啊!想喫些什麼?孃親命人去做!”穆冉玲握着雲珠的手,“想喫什麼就要喫,千萬不要爲了保持身材什麼都不喫。”
“什麼都不想喫,現在胃裏已經有些難受了!”雲珠摸了摸自己的胃,本沒什麼事情,但是讓穆冉玲這麼一說,竟然開始難受起來。
“對啊!孩子,這懷着身孕可是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的身體,那什麼獅子狗啊什麼的,就交給別人照看!”
“別!”雲珠這一聲喊,自知有些失禮,“雲端和雪寶他們,都是女兒的心頭肉,若是將他們從女兒身邊剝離,女兒這身子怕是怎麼也養不好了!”
聞人胥一聽急了,“女兒啊!朕可不是這個意思,朕的意思的多派幾個民間的能人異士去照顧,你不是籌建了一個什麼雲露司嗎?就讓他們來!”
“雲露司是留給父皇,爲能給父皇有所用的,讓他們照顧雲端他們,豈不是大材小用了?”
“白衣!沈白衣!讓他來,朕看他也是喜歡雲端和雪寶他們!以爲如何?”聞人胥想了一大圈,這事兒最後還是落在了天天巨能喫的沈白衣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