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璃歡天喜地的接過蘋果,“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比沈白衣那白眼狼強上許多!”
“喏!給你一個!就當是你誇我的獎勵!”洛璃扔了一個蘋果給餅攤的老闆,老闆笑了一下,接了過去。
“你這小娃娃,可真是有意思!”
女子學堂裏大多都是十一二歲的女孩,聽宗離講藥理聽的聚精會神。
看見雲珠進來,忙起身,“拜見太子妃娘娘!”
“不必多禮,平身吧!在學堂,我與你們一樣,都只是學生,以師姐相稱便好。”
“是,師姐。”
兗州墨家早已收到了消息,雲珠重金邀請墨子賢去擔任機甲的講師,主要研究一些掃地機甲之類的東西。
墨雲琛舉着那封信,問墨子賢,“家主,這回能帶我去了嗎?”
“想去便去。”墨子賢的臉上也沒有太多的表情,手裏忙碌着的,便是那掃地機甲的圖紙。
芳官兒負責講習樂理,洛璃負責教習武。
幾乎是堂堂爆滿,座無虛席。
坐在花廳裏的雲珠,彷彿又是坐在了南梁的國子監裏一樣,只是眼前由着一對男子變成了一羣花容月貌的女孩子。
“公主,你說我們要不要再開一堂講習國學的課?不少姐妹都想習字呢!”凝綠拿着一本薄冊子,上面都是她練的字,起碼現在自己的名字能寫會認了。
“也好,總不至於當個文盲。”
凝露聽的糊塗了,“文盲又是什麼?”
“沒什麼,你若是想開,便開,這女子學堂你也有說話的權利,對了,你回去看你的孃親了嗎?她的病恢復的如何?”
凝綠的面色一下子沉了下來,搖了搖頭,“大夫想了許多辦法,始終不見好,說是可能恢復不了了。”
“不怕,日子還長,好好治。”雲珠安慰道。
沈驚河一回東宮,連個影子都見不着,只能抓着帆的領子,問,“我媳婦吶!被你媳婦兒給照顧到哪裏去了?”
“少主,您能不能冷靜點,昨日公主都同您說了,今日要去女子學堂,您看您又忘了不是?”
沈驚河鬆了手,或許是近日太緊張了,一刻見不着雲珠心裏都慌得不行。
“去女子學院!”
沈驚河被帆一把拉住,“少主,那是女子學院!不是青藤書院!”
“那就去外面等着!”
帆實在拉不住,只能硬着頭皮去了,晚上定又是要挨秋玲的責罵,連自家主子都看不住!
雲珠剛給一個小姐妹講完藥草的知識,沈驚河的車馬就停在了學堂門前。
“太子殿下來接娘娘了?”
“他們感情真好啊!我好羨慕!”
“就是啊,簡直就是神仙眷侶,無微不至的關懷啊!”
······
沈驚河這一出現,又點燃這羣少女的心事,學堂又是炸了窩。?
雲珠拉了沈驚河,上了馬車,“你又來做什麼?”
“不行,我一刻看不到你都着急。”
“沈驚河,你真是粘人精!我都快一點自由都沒有了!”
雲珠嘟着嘴,“孩子落了地,我哪裏還有自由,沈驚河,你越來越會畫大餅了。”
“餅畫了還不是給你喫?”沈驚河牽起雲珠的手,吧唧就是一口,車簾外面的洛璃簡直沒眼看!
蓬萊仙島突然震了三下。
金祖老頭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完犢子了,界門要出了!
上一次出界門,就跑了個姜米,這一次再跑個什麼出來,還不得天下大亂?
金祖連忙趕到界山那裏,卻發現毫無跡象,彷彿剛剛的震動只是異常虛無縹緲的幻覺。
“難道是我年紀大了,感覺出了問題?”金祖自問自答,可是除了這裏的花花草草,沒人能回到他的問題。
雲珠的心臟一下子驟縮着疼了一下,這種痛久遠未曾有過。
捂着心口,表情猙獰。
“怎麼了,哪裏疼了?”沈驚河驚惶着將雲珠拉進懷裏。
“心,好痛!”雲珠嗚嗚地發不出很大的聲音,但是這一陣又一陣的驟縮感,想波濤一樣洶涌襲來。
雲珠繃直了腿,直到腿有些抽筋,汗水打溼了額發的時候,痛感才慢慢地消失了。
這到底是怎麼了?
沈驚河緊緊地將雲珠護在懷裏,馬車一路直直地飆進了宮門,沈驚河抱着雲珠奔進東宮,一步也不敢停下。
可是當雲珠躺在牀上的時候,那痛感已經無影無蹤了。
“沈驚河,我不疼了。”雲珠拉住要去喊太醫的沈驚河,“不疼了,真的。”
“真的不疼了?”沈驚河看着雲珠蒼白的臉,“到底是哪裏疼?以前有沒有疼過?”
雲珠點頭,“疼過!幾次而已,放心吧,你看我不還是好好的?”
沈驚河快要崩潰了,眼前的雲珠比從前更像一個易碎的瓷娃娃,讓人不敢卻又忍不住觸碰。
“嫂嫂?我可以進來嗎?”
沈驚河看了眼門口,剛想出聲,卻被雲珠捂住了嘴,“進來吧,白衣。”
沈白衣拿着星圖和一卷圖紙走了進來,“我找出來了,我找到了聞人朔江的位置。”
“哪裏?”
“南梁,欽天監!”當沈白衣指着那個特殊的地方的時候,與雲珠心裏的想法不謀而合。
“我早就懷疑是他了,果不其然。”
“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要去綁了他?”沈白衣捲起星圖,丟到一邊,既然破解出來了,那這個東西也沒有什麼作用了,與廢紙無異。
沈驚河眸色微恙,“不動聲色,等他自己送上門。”
“也是,北梁是他的家,他總歸要回來的,只不過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沈白衣問道。
“褚思成是個很精明的人,我不在上京,他必定回去找祁鎮,祁鎮和我是他的目標,如果祁鎮不能繼位的話,他留在南梁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沈驚河猛地看向雲珠,“你剛剛說······祁鎮不能繼位?”
雲珠沒有否認,“我收到了三哥哥的祕信,父皇決定接二哥哥回宮,攻打扶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