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啊,你說你哥爲什麼一夜之間不告而別?還有云珠,你說省親就省親嘛,去了就不回來了,這都叫什麼事情嘛!”
穆冉玲唸叨着孫子孫女,唸的發燥。
白衣倒是若無其事,“我說叔啊,您就滿足吧!沒給這幾隻也帶走就不錯了,嫂嫂也許再久想把我哥拐走做駙馬爺了。”
“你!”聞人胥被懟的無話可說。
其實,也不是想兒子,主要是國事繁忙,對付元相就太耗費精力,後宮又多了幾個女人,簡直就是一團亂麻!
聞人胥忽然眼睛一亮,一臉不懷好意的看着沈白衣。
“白衣啊!像不像嚐嚐當皇帝的滋味兒?”聞人胥搓搓手,說道。
沈白衣一怔,往後直躲,嘴裏還銜着一隻鳳爪,“叔啊!這事可不興幹啊!不行!不可能!想都別想!您再嚇我,我今晚連夜逃!”
“逃?”
第二日,北梁多了一位親王,名曰:安寧王。
當沈白衣被人拖着綁上親王的官服時,雲端是一臉同情的望着他:你也有今天?讓你平時沒事薅我的毛!
“秋玲姐姐,救我啊!”
秋玲也是一臉的無奈,“小莊主,這我也救不了你,公主特地讓我只照顧幾隻狗,您的事兒您就自己解決吧!”
沈白衣哀嚎,“最是無情帝王家!”
沈驚河在聽完侍衛的密報之後,臉上滿意的神色那是溢於言表。
“沈白衣啊沈白衣,我看你還亂跑!我看你還能往哪裏跑!”
雲珠昨夜失眠到了半夜,現在還在睡着,沈驚河收拾妥當,準備替雲珠去護城河邊守株待兔。
按說這個時候應該把成功BUG多糖給帶上,但是沈驚河是在忍受不了自家女兒的聒噪,能躲一時是一時。
“沈驚河,你真不帶雲珠去?你不怕晚上回來跪榴蓮?”
“我去,和她去並無區別,師姐,你今日看好她,千萬讓她哪裏都別去!”
洛璃瀟灑地往門口一坐,“放心吧,我看着鹿,沒跑過一頭!”
雖然這個比喻很不恰當,但是用的也算是時候。
護城河的風很大,掀起了一陣陣的水汽,鋪面而來。
“少主,您說人真的會來?”跟在沈驚河旁邊的手下,是從堂口調來的人手,皆是一等一的暗衛精英。
沈驚河也不確定,“來不來今天我們都得在這裏守着,這幫人陰險狡詐,若是不來,指不定還會在上京掀起什麼血雨腥風!”
“是,是屬下多嘴了!”
“準備的如何?”
“都準備好了,只要人來了,絕對是逃不了的。”
當雲珠從牀上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了午時,洛璃靠在門上呼天搶地,雲珠一開門,洛璃咣噹一聲摔倒在地上,腰直接硌在了門檻上,疼的洛璃大叫一聲。
“師姐,你坐在這裏幹什麼!”
洛璃扶着腰,扭了一下,復了位,“你開門也不說一聲,你說我這腰壞了很難修的!”
“你也沒通知我你坐在這裏啊!”
“你也不看看現在都什麼時辰了,沈驚河早替你去護城河邊等人了。”
雲珠一拍腦門,都怪今天睡得實在太死了!
雲珠抄起衣裳,就要往門外裏,洛璃張開雙臂攔在雲珠面前,“哎哎哎,你可不能去!”
“爲什麼?”
“沈驚河說了,你今天哪裏都不能去,讓我看着你!”
雲珠盯着洛璃,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洛璃到底是誰的人,“你哪邊的?”
“當然是你這邊的!”洛璃不假思索的回答讓雲珠安了一下心。
“我這邊的你攔着我?”
洛璃齜着牙一笑,“今天嘛!暫時不做你這邊的人了,畢竟我收了沈驚河兩筐特級的蘋果。”
拿人手短,喫人嘴軟,這個道理洛璃還是明白的!
“洛璃!”雲珠吼道!
洛璃掌風一橫,“哼!我可是講原則的,說不行就不行,今天就是不行!”
“你你你你你,師姐你你你等着,等這事玩完了,我讓不苦和多糖纏死你!”雲珠威脅道。
“饞死我?怎麼個饞法?紅燒還是清蒸?油炸還是白灼?”
雲珠一下子破防了,對於洛璃這種沒腦子,不能用君子的手段,“師姐,我求你了,你就放我去吧!我不放心!”
“你去了,我纔不放心呢!”洛璃不知道從身體的哪個部位抽出了一根繩子,將雲珠結結實實的綁了起來,“今天,你喫飯我喂!喝水我喂!你去哪裏我去哪!”
“師姐,我要上茅房!”
洛璃一愣,“那我也去!大號小號都跟着!拿人蘋果替人消災!”
雲珠好說歹說,蘿莉是油鹽不進。
護城河邊,微風顫動,沈驚河餘光一撇,一個人影出現在了一旁。
“我還以爲你不敢出現,所以躲到了現在。”沈驚河笑道,卻壓根沒有轉身去看那個人。
“許久未見了,不知沈莊主可無恙?”那人的聲音竟然出奇的平靜,就像是老朋友敘舊一般。
“爲何要這麼做?”
“這麼做?”那人面對着河水,絲毫不在乎四周是否有埋伏,“我什麼也沒做,只是在必要的時候伸了一下援助之手而已。”
“聞人朔江,你知道我想問的,不是這個!”
那人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遲疑了一下,“聞人朔江?我可是好久好久沒有聽過有人這麼叫我了,聞人禹,我想你也是吧。”
沈驚河終於轉身,與聞人朔江四目相對,“同樣都是披着羊皮的狼,何至於兵戎相見?”
聞人朔江往前走了兩步,“聞人禹,哦,不,我應該叫你什麼呢?侄兒?”
“當年不過是一個預言,就讓聞人熙追殺我至天涯海角,可是我說錯了嗎?她不還是死在了你的手裏?”
沈驚河卻笑了,譏諷之意蔓延整雙眸子,“皇叔,聞人熙不是死在了我的手裏,而是死在了父皇的手裏,她的毒是父皇親手所下,如果沒有父皇的暗中協助,我根本不可能帶兵突圍,皇叔你,算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