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那塵封已久的心,突然被一束溫暖的陽光照了進來,她心裏既害怕又期待,害怕的是自己的前車之鑑,期待的是那屬於女兒家對於愛情的渴望和嚮往。
邊境的軍營裏,恆王昏迷不醒,躺在牀上,那日漸消瘦的臉頰,此時此刻越發的凌厲。
今晚換成羅少將來守着,羅少將祈求徐少主快些到來。
天還未亮,錦瑟換了裝束,穿着一件藍色錦袍,留了一封信給立夏。
帶着江影偷偷的出了府。
江影跟在身後,看着錦瑟這身打扮,心裏想着:“小姐這身打扮是讓人不難看出其實她就是男扮女裝!”
錦瑟不會騎馬,只能讓江影去找一輛馬車來。
江影回了一趟恆王府,不一會兒,就牽了一輛馬車出來。
錦瑟快速的坐了上去,說道:“去找沈三億,讓他送我們出城!”
“是!”
一輛豪華的馬車快速的行駛在夜色中。
來到了沈府,這還是錦瑟第一次來到沈三億府邸。
江影跳下來馬車,來到大門,用力的啪了啪。
“吱”的一聲,門開了個細縫,江影把手裏的腰牌遞給門房的下人。
下人立馬精神起來,把門打開,畢恭畢敬的說道:“小姐,裏面請!”
“小的這就去通知少主!”
錦瑟隨着江影一同進了府。
坐在大廳等着,不一會兒,沈三億打着哈欠快速的走了出來!
見錦瑟穿着男裝,沈三億眼前一亮,打趣道:“錦公子,這麼晚了來找沈某何事啊?”
錦瑟微微一笑,說道:“沈少主別打趣我了,我來是想讓你護送我出城?”
沈三億有些不解的道:“這個時候出城可是有急事?”
錦瑟想了想,如實說道:“我想去邊境一趟?”
“什麼,去邊境,你一個女兒家,跑到邊境去做什麼?很危險的?”
江影在一旁聽着,心裏已經給他翻了好幾個白眼!
錦瑟看着時辰也不早了,站了起來,微微鞠躬,“有勞沈少主了!”
“咳,沒事,錦小姐稍等片刻,我去取個東西,即刻送你出府!”
沈府老爺站在不遠處看着突然到訪的錦瑟,渾濁的眼神透露出一股子精明,滿意的摸了摸那有些白花的鬍子。
沈三億把錦瑟送出城,回到府上,已經是天亮了,坐在大廳裏,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錦瑟去邊境原來是去找恆王!
今日白天,恆王身邊的江影已經讓沈三億派着人,跟在徐子謙身後,保護他。
天慢慢的露出了魚肚白,江影坐在馬車上,快速的趕着車。
徐子謙這邊已經快馬加鞭的到了驛站。
剛準備休息片刻,這時外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徐子謙聽着外邊的聲音,淡定的喝着杯子裏的茶。
只見徐子謙突然拿出腰間的銀針,朝着燭光扔去,一下子屋裏漆黑一片。
杜衡手握着劍,站在徐子謙跟前,眼神犀利的看着房門處。
這時門突然被一腳踢開,兩散門倒在了地上,激起一層灰塵。
只見一陣寒光掠過,第一個進來的人倒在了地上!
杜衡把劍收了回來,其他的黑衣人見狀,紛紛拔出手裏的武器,一個個下死手,不給他們活着的機會。
看着一撥又一撥進來的黑衣人,徐子謙那如月一般的眼神露出了一陣寒光。
這些人都是要治他們與死地。
只見一個黑衣人,目露兇光,手持大刀,朝徐子謙而來。
杜衡這邊被黑衣人拌住,根本無法突出重圍。
徐子謙身邊的暗衛也都現身,奈何黑衣人衆多,無法脫身。
只見徐子謙如同謙謙君子一般立於其中,嘴角微微一笑,把那黑衣人都險些迷住。
只見徐子謙手握銀針,眼神如寒冰看着眼前朝他奔來的黑衣人。
還來不及躲閃,黑衣人倒在了徐子謙跟前。
那雙眼睛瞪的溜圓,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是怎麼死的。
杜衡見狀,一顆提着的心,也放下。
只見杜衡手握長劍,一個飛旋轉身,手裏的劍刺穿了黑衣人的胸口。
一個快速的拔劍,黑衣人倒地不起。
這時外邊響起快速走路的聲音,不一會兒,一羣暗衛衝了進來。
杜衡原以爲是同盟,看着那黑夜人穿着的夜行衣,胸口繡着一朵三茶花,突然明白這羣人是來幫他們的。
在一陣打鬥中,偷襲的二十人死士全都死亡,就算抓到活的,他們也飲毒自盡。
徐子謙坐在桌前,一系列襲白衣的他跟這滿是屍體的房子顯得格格不入。
杜衡走了過來,兩手抱拳,說道:“徐少主,這裏恐怕不是長久之地?”
徐子謙站了起來,開口道:“不急,先去看看驛站其他人,今晚這麼大的動靜,他們都沒有起來,去看一下?”
“是!”
過了一會兒,杜衡走了進來,說道:“徐少主,驛站的人都被下了迷藥,昏迷不醒!”
徐子謙看着面前的屍體,搖了搖頭,說道:“杜衡,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死了也不能就這樣暴屍荒野,你留下銀子,還有字條,放在這裏,讓他們給這些人置一口薄棺,埋了吧!”
“是!”
錦瑟和江影來到驛站已經是午時,趕了幾個時辰,江影怕錦瑟喫不消,特意找了個驛站休息。
“公子,到了!”
錦瑟這一路讓江影以公子相稱。
錦瑟走下馬車,看着院子裏一口一口的棺材,不禁有些疑惑?
讓江影走進去,問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錦瑟看着院子裏的棺材,她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時江影走了出來,說道:“公子,今日這驛站打烊,具體是什麼情況,掌櫃的沒有告知?”
錦瑟沉思片刻,說道:“我們追上徐少主他們,想必這些就是勳王派出來的死士。”
江影有些擔心的看着她,“公子,你的身體可受得了?”
只見錦瑟爬上了馬車,走進來車廂,“我沒事,快上來!”
“是!”
京城,立夏看着錦瑟留下的信,她皺着眉頭看完,之後就把信給燒了。
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道:“既然小姐這般信任我,我定要把小姐交代我的是辦好!”
皇宮,西北角的粗使宮,二樓的房間,李公公看着手裏的字條,那陰冷細長的眼神微眯,尖銳的嗓子低聲道:“看來,你的膽子不小啊,還敢獨自離開京城,前往邊境!”
“既然你離開了,那本公公得派人暗中保護你,可別讓人傷了你,那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