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在自己的院子,看着自己的女兒,如同悶葫蘆一般,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不由的指責道:“你看看,蘇姨娘,跟西院那位交好,如今還懷了身孕,哪像我們娘倆,在這府裏淨看別人臉色!”
說完傷心的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錦珍看着自己的孃親,這般模樣,心裏不禁的難受,安慰道:“姨娘,你別哭了,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我們不管他們怎麼樣?我們只要過好自己就可以了!”
二姨娘聽了,忍不住的說道:“難道你也想像我一樣去給人家當妾是嗎?”
錦珍聽了,不知如何回答,認命一般的說了一句,“父親怎麼安排,就怎麼做!就算給人家當妾,也是珍兒的命!”
二姨娘看着自己一手養大的女兒說出這般毫無爭氣的話,不由的指着她的額頭,狠狠的說道:“你就不會學一下你大姐姐,討老夫人,討你父親的歡心,在不濟你去討好流月閣那位,她還有太后撐腰,你怕什麼?”
三小姐被自己的親孃說的這般沒用,還讓她去巴結一個罪奴,不由的淚眼婆娑的掩面而泣,跑了出去。
好巧不巧的碰到了大小姐錦心。
錦心正在府裏的荷花池練琴,剛好起身,走在小路上,碰到了掩面哭泣的錦珍。
見錦珍哭紅了眼睛,錦心問道:“三妹妹,怎麼了?是不是二姨娘說你了?”
錦珍擦了擦眼淚,聲音哽咽道:“大姐姐安好,我沒事,就是風吹了眼睛,迷了眼!”
錦心見她不說,也就不多問,拿出絲絹替錦珍擦了擦眼淚。
安撫道:“二姨娘脾氣不好,我理解,畢竟你看看,三姨娘懷了身孕而且還是男胎,這也難怪二姨娘心情不好,會說你兩句,自然難免。
你自幼都是在自己親孃身邊長大,應該學會爲自己孃親多加考慮,讓她永無後顧之憂!”
錦珍低聲應道:“我知道了,大姐姐,珍兒先行退下!”
“去吧!”
“嗯!”
錦心看着錦珍那離開的背影,那好看的鳳眼,閃過一絲得意。
徐子謙與宋青一路上遭了好幾次暗殺,一次比一次來的兇狠,爲了算計恆王,勳王已經下了許多功夫。
而錦瑟跟在徐子謙後面窮追不捨,快馬加鞭的趕了幾天的路程,終於來到了,金門關。
江影看着這緊閉的城門,門口還有重兵把守,跟坐在馬車裏的錦瑟說道:“公子,你先在這裏等一下,屬下先過去,把牌子遞給他們看一下,這樣我們才能進城!”
“好,小心點!”
錦瑟坐在馬車裏,此時此刻心裏忐忑不安,不知爲什麼,當她看來那封信,她唯一的念頭就是想來找他,跟他說清楚,我們乃雲泥之別。
你恆王如同那天上的雲彩一般,只可遠觀,不可近看,而我自己如同那地上的泥一般,稍有不慎就會被人狠狠的踩在腳下。
正當錦瑟想着如何跟他說的時候,江影走了過來。
“公子,我們進去!”
江影跳上馬車,趕着馬車緩緩的走進城。
錦瑟自從上一世,到這一世,還是第一次離京城這麼遠,不由的有些好奇,掀開了車簾。
看着這城內因爲戰亂一片蕭條,街上幾乎沒有什麼人,想必可能是逃離了。
白劍收到消息,騎着馬趕了過來。
江影見白劍,立馬拉住馬車。
跳了下去。
“白劍,我帶小姐……不不,是公子來了。”
兩人眼神交替,白劍不由的說道:“公子來了,想必殿下的傷也會好快些?”
錦瑟有些納悶,“她又不是大夫,怎麼看的了病?”
“走,我帶你們回軍營!”
徐子謙已經來了兩天,看着昏迷不醒的恆王,他已經盡力了,身上的毒已經解了,身體也沒有那麼發熱,可能是一時半會還沒有恢復,這次傷的很嚴重,中的毒乃是傳說中的見血封喉,《毒箭草》。
也難怪軍醫治不了,能吊着一口氣,等到他等到來,想必那軍醫也是使出渾身解數。
這時白劍領着錦瑟走了進來。
“徐少主,看,誰來了?”
徐子謙緩緩轉身,就看見男扮女裝的錦瑟站在眼前。
看着她穿着那與她的瘦弱的身子不符合的男裝,還有那一雙如同繁星的雙眼,顯示着她這些天都疲憊不堪。
只見錦瑟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行了過側裏,說道:“怎麼了,才幾日未見,徐少主就不認得在下了?”
徐子謙看着眼前的錦瑟,有一種聲音在他的耳邊喊道:“這就是你日思夜想的人啊!還顧及什麼?”
徐子謙牙下心中的想法,一雙手放於袖口,眼神有些閃躲,他看着錦瑟這樣,很是心疼,很想把她擁入懷裏,給她遮風擋雨!
見徐子謙看着她出神,錦瑟摸了摸自己的小臉,感覺沒有什麼啊?
上前一步,輕喊道:“徐少主,不不會真的不認識我了吧?我這女扮男裝,連江影都嘲笑我裝的實在太不像了!”
徐子謙緩過神來,把心中的想法壓在了心底,開口道:“錦公子想來,爲何不一同前來?”
錦瑟眼神往裏間看來一眼,說道:“當初聽徐少主來,我思前想後,年前恆王殿下對我有恩,如今他受傷,所以想着前來這裏,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了他的,也算了我心裏一樁事!”
這時,羅少將與勤王走了進來,看着坐在椅子上面容姣好穿着一身不合體的青色錦袍。
羅少將不由的問道:“徐少主,這公子是?”
勤王覺得眼前的男人,怎麼看都覺的有些彆扭,說她是男的吧,爲何那臉上細皮嫩肉的好像那薄了殼的雞蛋一般。
還有那身段一看就是女的?
徐子謙正想開口,錦瑟站了起了,學着他們男子之間的禮數,兩手抱拳,聲音有些粗啞道:“在下乃徐少主的好友,比徐少主晚來兩日,在下秦隕見過兩位將軍!”
羅少將聽着,一臉茫然的看着徐子謙,“我與你認識十幾年,怎麼沒有聽說你有個朋友叫秦隕的?”
徐子謙微微一笑,配合錦瑟說道:“我這朋友常年不在京城,還有就是不可能我到每位好友,羅少將都要知曉?”
羅少將是個粗人,哪裏知這裏的彎彎道道。
勤王看着站在一旁的錦瑟,只覺的這人並非男子,而是女扮男裝,而且他好似還在哪裏見過一面?
不過看來與徐少主如此熟悉,想必不會是什麼細作?
且觀察幾日,等恆王醒了,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