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樂安公主讓下人把妙音肩膀按住,端起那好似藥一般的湯水,掐着妙音的下頜,給灌了進去。
只見妙音喊了幾聲,就喊不出聲音,此時覺得喉嚨處好似是刀割一般,讓她痛不欲生。
枚香躲在後面儘量壓低自己的身體,誰知樂安公主走到她的身邊,讓下人把她抓了起來,樂安公主看着那有幾分像錦瑟的臉,讓她心裏很不爽。
“你這張臉還真的會長,像誰不好,偏偏有那麼幾分像她?讓本公主覺得很刺眼!”
“來人!”
“公主!”
“把她給本公主賣到最低賤的窯子去,讓她替那罪奴去嚐嚐,如何被人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脣萬客嘗,而且還是那些最低賤的人。”
這時身邊的管家上前一步,小聲道:“公主,這枚香娘子是王爺的新寵,這恐怕不妥吧!要不還是請示一下王爺?”
枚香見有救,連忙跪在地上,拼命的磕頭,“公主求你饒了妾身,只要不讓妾身去那種地方,你要妾身做牛做馬的都可以?”
枚香的求饒引得其她人一起朝樂安公主磕頭。
而樂安公主心意已決,見她們哭的煩躁,便想着全部把她們打發走
這時勳王走了進來,剛踏入正廳,見自己喜歡的幾個侍妾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便壓着心裏的怒火,朝樂安公主走了過去,拉着樂安公主的手,一個旋轉,把人抱在懷裏,挑起樂安公主那圓潤的下頜,聲音極其冷的道:“公主,怎麼了?這些奴婢惹你生氣了?”
樂安公主看着勳王那雙眼睛,深深的被他迷住,便說道:“王爺,你的這些侍妾,本公主只不過是說她們幾句,一個一個尋死覓活的!”
“原來如此,你們還不趕緊跟公主道歉,滾回去!”
“是是是!”
“妾身知錯了,求公主恕罪!”
樂安公主,並沒有應着,而是讓她們跪在地上。
“好了,看你們一個個哭成什麼樣,趕緊滾回自己的院子裏洗洗!”
見勳王發話,跪在地上的侍妾們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此時整個院子只剩下樂安公主與勳王。
樂安公主的一隻素手極其嫵媚的撫摸着勳王的臉頰,讓勳王身子一緊,看着樂安公主那魅惑的眼神,抱着她走進了內室。
沒一會兒,內室隱隱約約的傳出了聲音。
恆王送錦瑟到鋪子,交代好江影,有事先離開。
這時錦瑟來到後院,見後院的石桌上,坐在兩個一男一女,遠遠的看過去應該是年齡比較大。
正想走過去,問問?就看見錦瑟的哥哥端着茶走了出來。
見錦瑟來了,連忙把手裏的茶放在了桌上,扶起那兩人。
立夏方纔去買了一些糕點,剛走進來,高興的把手裏的糕點放在了江影手裏,衝了過去,喊道:“母親,父親,你們怎麼來了?”
立夏的哥哥有些歉意的看了錦瑟一眼,說道:“小姐,對不起,小的母親特意給我和立夏送了一些糉子過來,說是明天就是端午節!”
“沒事!說我考慮不周到,明天鋪子關一天,你們都回去過節吧!”
這時立夏的母親走了過來,看着錦瑟,放與袖子裏的手有些微微顫抖。
說道:“您就是錦小姐?”
錦瑟微微點了點頭,應道:“嗯!”
立夏母親突然朝錦瑟跪了下去,嚇的錦瑟往後退了幾步。
“是!小姐!”
“母親,父親,你們這是做什麼,嚇到小姐了,快起來!”
“大哥,快幫我扶母親和父親起來!”
立夏也想不到爲什麼自己的母親和父親會做出如此舉動?
錦瑟坐在後院的石凳上,說道:“你們不必行如此大禮,立夏和我親如姐妹,這些虛禮就不用了,明天我給立夏他們放一天假,讓她們回去陪你們過節!”
“不不不,小姐,我們不是來叫他們回去,只是明天是端午節,我特意包了些糉子送給你嚐嚐?”
見立夏母親認真的和期盼的眼神,錦瑟有些納悶,“送給我的?”
立夏父親在一旁說道:“小姐,這糉子是我們的一番心意,特意送來,感謝你對我們家的幫助和照顧!”
“那好,多謝你們!”
“立夏,把棕子收好,帶回府!”
“是,小姐!”
錦瑟想着,立夏有幾個月未與她家人見面了,趁這個機會,給她們好好相處。
便說道:“立夏,你在這裏好好陪陪你的家人,我讓江影帶我四處逛逛!”
待錦瑟離開,立夏母親便坐在凳子上,拉着立夏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立夏,你在小姐身邊一點要好好照顧小姐,不能讓她有半分閃失!”
“知道了,母親!”
這時立夏父親給了她母親一個眼神,拉起立夏就往外邊走去,說是想買些東西讓立夏陪着她一起去!
待她們都走了,這整個後院只有他們父子,立夏父親好似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跟方纔那畏畏縮縮的樣子絲毫不一樣。
立夏父親,名爲柳伯文,大哥名叫柳立宗,這些立夏也從未跟錦瑟提起。
而錦瑟打探的消息也從未問過這些,而立夏他們一家十幾年前從城外搬到城西,這一住就是十幾年。
立夏的父親看了自己兒子一眼,語重心長的道:“立宗,你在這裏做事,定要替小姐把鋪子看好,你和玉娘都是有責任在身,小姐能出來,爲父倍感欣慰!”
立夏的大哥見自家父親這般感嘆,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父親,這錦小姐到底是何人,爲什麼我們一家人都要暗中保護她?”
“這些事,等以後就知道了,我們已經把最重要的東西已經丟了,現在定要保護好小姐,只有保護好小姐,我們才能完成任務!”
錦瑟一路朝自家走去,來到家門口,看到大門上的封條拆了,心情沉重的推開了門。
“咯吱”一聲,那塵封已久的門重重的打開,猶如好似錦瑟那塵封已久的心被打開了一般。
江影跟在身後,看着錦瑟那孤單落寞的背影,心裏想着:“還好有王爺,不然小姐一個在這裏的環境生活太難了!”
錦瑟走到院子,好似耳邊縈繞着父親母親在世的場景,那其樂融融的聲音好似早她的耳邊輕輕地說着。
錦瑟一路走到了父親的書房,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這裏許久沒有人住,桌上的灰塵堆起厚厚一層。
而且這裏當初被抄家的時候,洗劫一空,除了一些書籍,還有一些不值錢的擺設,這裏什麼都沒有留下,三年前離開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
錦瑟突然看着牆上掛着一副山水畫,這副畫是她父親自己畫的,落款人是錦文州,所以它逃過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