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看我這樣行嗎?”換好新衣服的墨雪怯生生地走到鳳羽菱跟前。
鳳羽菱擡頭看了一眼,端起茶杯的手頓了一下:“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啊,墨雪你就這麼稍微打扮一下就這麼漂亮,長大了一定是個美人!”
墨雪被誇的不好意思了,害羞地低下了頭:“小姐真是會說笑,和小姐比起來,我這容貌簡直是不堪入目。”
“放肆!在你面前的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你是個丫鬟,要以奴婢自稱。你是什麼身份,怎可拿自己和小姐比較!”冰蘭皺着眉頭怒斥道。
墨雪被嚇到了,生怕會被責罰,立馬跪在地上磕頭:“小姐,奴婢知錯了,奴婢以後會注意的!”
墨雪戰戰兢兢的樣子讓鳳羽菱很是無奈,她看上去像是要怎麼着她的嗎?
“蘭姨,你不要如此嚴厲,墨雪既然來了我們瑤和苑,那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隨即,鳳羽菱上前扶起墨雪:“你不必稱自己爲奴婢,也不要隨隨便便就下跪磕頭,誰生來都不是奴隸。在我這兒,你可以隨心所欲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只要你衷心於我,我一定不會虧待你。”
墨雪癡癡地看着鳳羽菱,眼裏滿是感動。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溫和的官家小姐,她之前見過的夫人小姐們,都把她這種人當做最下賤的畜生,別說會把她當家人,是連正眼都不會給的。
“小姐,宋墨雪日後願爲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墨雪發自內心的表達着她的衷心。
鳳羽菱滿意地點點頭,她是真心挺喜歡這個這個小姑娘的。
“墨雪,你坐下,我有事問你。”鳳羽菱又坐回凳子上,指着旁邊的凳子示意墨雪坐下來。
墨雪規矩地坐下:“小姐有什麼想知道的,墨雪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不用這麼拘謹,我只是想知道你父親當初爲什麼殺人。”鳳羽菱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又給墨雪倒了一杯。
墨雪看着眼前的茶杯,眼神漸漸變得憤恨,她緊握拳頭,修長的指甲深深扎進肉裏,可她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一樣,慢慢對鳳羽菱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可被打死的人家裏和衙門有些關係,他們先是四處散播宋彪惡意殺人的謠言,致使宋夫人的鋪子生意越來越差,最終只好關掉鋪子,另謀生路。後又使銀子讓和宋彪同牢房的人把他打成了重傷,最終落下了終生的咳疾。宋彪出獄後,宋夫人爲了給他治病,花掉了爲數不多的積蓄,無奈之下他們一家三口只好變賣家產搬到了如今殘破的小院。因無人再找宋夫人制衣,宋夫人只能靠着給別人做些零工來維持生計。
墨雪憤恨地講述着她一家人的不幸,說到最後,忍不住趴在桌子上掩面痛哭起來。
墨雪的眼淚讓鳳羽菱有些手足無措,她竟然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安慰墨雪,只能先讓冰蘭拿條幹淨的帕子給墨雪先擦擦眼淚。
鳳羽菱最痛恨仗着權勢,欺負弱小的小人了。宋夫人一家本可以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可就是有人不要臉的去打破人家的這份寧靜,真是可惡!
一向嫉惡如仇的鳳羽菱猛地一拍桌子,大義凜然地說道:“墨雪,你放心吧,本小姐一定會爲你們一家人報仇的!”
墨雪被這一巴掌拍蒙了,有些呆愣地看着鳳羽菱,心想:小姐願意讓她娘製衣,又收了她做了丫鬟,對她一家人來說已經是大恩了,她不能讓小姐爲了她去操心已經過去的事,雖然她也很想讓那些人得到懲罰。
墨雪搖搖頭,說此事已經過去了,她們已經不在乎了!
鳳羽菱知道墨雪這是不想麻煩自己,如此沉重的傷害他們怎麼可能不在意了!自己不知道這件事就算了,既然已經知道了,就憑宋夫人是唯一一個願意幫她的人,她就要把這件事管到底。
鳳羽菱吩咐冰蘭騰出一個房間給墨雪休息,自己也躺到牀上,她得好好想想該怎麼教訓傷害宋夫人一家的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