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污點清洗系統 >第八十八章 陰謀(四)
    陳小珂:chenkey@

    滕濟森看資料時,意外的發現某一頁上竟然有一個陌生人的聯繫方式。難道陳昌明的這篇研究是竊取了他人的?按照他那天來尋自己幫忙的態勢,非常有可能就是剽竊來的。而這個陳小珂纔是原作者。

    於是滕濟森在查相關醫學論文的網站搜索了這個郵箱,發現她是奧城大學生物遺傳學的研究生。

    外國人?那的確不太好溝通,但滕濟森依舊給她發去了郵件,詢問端粒酶弱抑制劑的研究問題。他希望她能儘快回覆,因爲陳昌明那頭也催的很急。

    下午,他穿了便裝,把提前買好給康蘭的東西拿上,準備一週一次的例行探訪。

    但今天,康蘭恰好去做治療了,而他等得時間,要比以往久很多。

    在做推拿的暗房中,女人披頭散髮,睜着一雙大而有神的眼睛,久久都不眨一下。她身上剛穿上的斑點裙,剛剛被一個男人緩緩的褪去,褪去時男人還不忘輕輕地觸碰一下女人的皮膚,輕得就像羽毛飄過一般,而女人對剛剛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

    男人又按照剛纔的動作,褪去了她的內褲。

    男人看了看面前一絲不掛的女人,她的雙手放在肋間,沒有害怕,沒有獻媚,只是平靜的用那雙大眼睛盯着男人。與男人視線相接的一瞬間,女人的雙手小幅度的在皮膚上上下移動了一下,她是因爲覺得突然有點陰冷,用尚有暖意的雙手,溫暖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男人覺得女人望着他的眼神,是呆滯,又帶有一些疑問。但無所謂了,在男人眼裏,她感受到什麼,看見了什麼一點兒也不重要。反正她從來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時,男人就開始在女人身上做以往都會做的事情。而女人也會如往常一樣,雙腿緊閉,身體不停的扭動,雙手本想本能的放在胸前,卻被男人的頭阻擋了。她發出一聲聲的帶有顫抖的哭腔,又偶爾會有些變扭又怪異的聲音從喉嚨發出,也正是這些聲音刺激着男人對她的下一步舉動。

    接下來女人會皺眉,會推搡這個男人,會發出輕聲的反抗。可這些都是男人的調味劑,他並不覺得這是對他的反感,反而是對他的一種肯定。

    最終女人的眼神又會回到最初的呆滯和疑問狀態,只是臉上多了幾條淚痕。

    不過男人沒想到的是這些淚痕隨着進暗房次數的增多,竟慢慢地轉換成了想要被寵溺的笑容。只是女人從來不再他面前展現自己的這個帶有功利性的笑容。

    “今天讓滕醫生等的久了點。”護士領着昨晚治療的康蘭回來了,“因爲今天狀態好,多加了一個頭部的推拿。推拿到一半她竟然睡着了,我就讓她在治療室裏躺了一會兒。”

    “沒事,我今天休息,本就閒來無事。”滕濟森站起來,迎接了康蘭每次都會給予他的擁抱。她像個孩子似的,雙臂緊緊地環住他的腰,把頭埋在滕濟森的懷抱裏,還要親暱的左搖右晃一下。這個動作,在康蘭病情穩定的時間裏,是長久不變的。所以滕濟森,包括這裏的醫生護士都已經習慣了她這樣的動作。

    “你去忙吧,這裏有我就行。”滕濟森對着呆立在旁的護士回以感謝的微笑。

    護士這纔回過神,說了句:“好的好的,那我就,出去了。”隨之轉身,慢條斯理的走了出去。

    等關了門,康蘭看了看護士,又用一種“自己已經習以爲常”的表情看了看滕濟森。每次他來這裏,當班的單身護士總想跟他搭上幾句話。全院都知道他畢業後來這兒當精神科醫生2年,一直是單身,而且無父無母有車有房,更是血管移植基地的小股東。長相蕭疏軒舉、湛然若神,人也和氣,對誰都彬彬有禮的,簡直就是男友界的天花板。

    甚至有些人爲了討好他,往康蘭這出使勁兒,總送她一些小禮物,陪她在院裏四處走動。這些滕濟森都看在眼裏,但他總覺得和院裏的姑娘沒什麼眼緣,覺得勉強也不好,就和那些單身姑娘都保持了距離。

    隨後康蘭做到了牀上,翻起了牀板。她並不是理解不了外界的信息,只是處理的能力有限,又因爲當年的刺激,幾乎不再講話,只是零星會蹦出隻言片語,那還是心情極好的時候。

    滕濟森順其自然的將禮物放在了牀板上,坐到了牀板的另一面。

    “給你帶的飛天玉蘭牌的綠豆糕。前段時間科室裏的同事帶的家鄉的特產。也不知你可還記得,我們上小學五六年級時喫過一次,那時你一人就吃了半盒多。我到網上一搜,結果發現這麼多年包裝都沒變,就一口氣給你買了五盒,當點心。”滕濟森邊說,邊拿起一塊餵給康蘭,“怎麼樣,味道是不是一模一樣?”

    康蘭張開嘴一口就整塊兒吃了,又指着盒子,讓滕濟森再爲她幾塊兒。

    “你這麼大口,不黏得整口牙都是了。沒喫完還想着下一塊,我又不和你搶。”

    可康蘭纔不理會他,眨巴着她的大眼睛,又張嘴被送了一塊。

    滕濟森無奈的看着她:“在你這兒,我都覺得我自己像個話癆。你什麼時候心情好點,就跟我說一句話,我就滿足你一個大大的願望。”其實滕濟森並不是很懂怎麼哄康蘭開心,尤其是隨着年齡的增長,她內心的東西,他是越來越看不透了。

    康蘭迅速的看了滕濟森一眼,她覺得那是一臉逗弄寵物的表情,心裏並不順意,於是指了指滕濟森帶來的其他東西。

    除了日用品之外,還有一套冬天的睡衣。米色的底色,大紅色的領子,口袋上還有兩個刺繡上去的草莓做點綴。倒是很像聖誕節的風格。康蘭還算是滿意,便歡喜的將它疊好放在枕頭旁。

    “你知道的,我沒跟女孩子交往過。所以,隨便挑的。你知道我以前,挑的東西,他們都說賊醜。這次應該有點進步吧。”自始至終,滕濟森覺得自己在自言自語,康蘭除了打開一盒又一盒喫的以外,連個眼神都不給他。

    滕濟森也意興闌珊了,幫她把帶來的東西放到櫥櫃裏,又交代了護士,隨後就離開了。

    晚上回到家,發現陳小珂已經回了他的郵件。

    “此文確實不是我撰寫,但參考了之前我和我導師發表的論文。隻言片語不可斷定爲抄襲。”

    滕濟森覺得此事還是謹慎些好,於是將所有的文件資料一起發給了陳小珂。

    他直接坐在電腦前,等着陳小珂的回覆。一遍遍的刷着郵箱,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迷迷濛濛的過了一個小時,最終還是被自己的瞌睡打醒了,又刷了一遍郵箱,她還是未回覆。

    他存着最後一絲僥倖的心理,又發了一封郵件給她:“若閣下方便,我們可見面詳談,我可將來龍去脈告知於您。本人現居皓城,有直達航班可抵番都國首都賀城,不知您是否方便去賀城一趟。”

    這次對方似乎恰好就在電腦更前,立刻就回了郵件過來:“此時我人在皓城,您可來皓城第二可以大學找我。”後面是她的聯繫方式。

    滕濟森激動萬分,立刻給陳小珂回覆了自己的地址與聯繫方式,並表示明天下午五點下班後就會去找她。

    陳小珂沒有再回復,滕濟森一廂情願的覺得,這是一種默認。

    這肯定是默認了。

    滕濟森對自己這次冒昧的邀約感到特別的忐忑。因爲他幾乎沒有主動約過別人,。而這次要見的可以說是在她自己的領域非常優秀女孩子,這讓他顯得有點焦慮。

    他一直知道科研是自己的弱項。

    要是在她面前自己表現的特別愚蠢怎麼辦?畢竟自己對基因工程的瞭解,僅限於聊天。於是他能想到的就是,爲了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像一個無知宅男,他特地打扮了一番。

    僅僅就是中午抽空理了個頭發,然後穿了一身正裝——西裝革履的樣子。

    而在衆同事眼裏,他是這樣的:

    “你今天要去參加婚禮嗎?”

    “相親?”

    “開會?”

    “頒獎典禮?”

    現在離下班還有一刻鐘,他已經變得坐立不安了。不停地翻看手機,甚至對着電腦黑屏的反光開始整理自己的儀容。也是這一點,才讓他幡然醒悟,自己真的是太緊張了。而且是無來由的緊張。

    可能是因爲在他心裏,陳小珂應是值得尊敬的人,而不單單只是一個普通的研究生。

    或許見了面應該聊點自己擅長的?比如Ket在治療抑鬱症方面的突破?會不會惹她厭煩?沒準對方就是個呆板的蓬頭垢面的宅女,倒顯得自己太隆重了。

    然後他又做了一件蠢事,發了一張自己的自拍照過去,並表示自己會在皓城第二醫科大學的圖書館後面的那條小道等她。

    發出去之後他發現,這自拍實在是太醜了。

    而另一頭的小珂,壓根不把這次會面當回事。

    不過當她收到滕濟森的自拍照時,卻笑的前仰後合,覺得這人應該超自戀,並把照片發給了覃秦一同觀賞。

    “他是在哪裏看到了你,想個理由來泡你吧。別理他。”覃秦回覆到。他覺得無論如何,也要讓自己少一個競爭對手,保證小珂與陳昌明分手後,他是小珂的第一選擇。而這個凹造型的帥哥,顯然比他好看的多啊,要是讓他趁虛而入,自己不是血虧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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