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又要換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還要何Key分開嗎?”小珂帶着哭腔,一整個透露這不願意。
“你先去好好休息吧,這種惱人的問題我來思考。”
釋心強迫小珂吃了藥讓她好好休息,一時間也不會再派人過來。
而他就趁此時潛入了Key的莊園。
釋心到其莊園外時,發現不僅大門口,就連莊園內部都有不少巡邏的守衛。他判斷不出這是哪裏的勢力,更判斷不出這是護衛,還是軟禁。
釋心只能在這座哥特式城堡的外牆攀巖,好尋找適合進入的房間。
這幫守衛大概來的也急,人數不多,實力到不弱,只是沒有探照燈,人藏在建築的陰影當中便極難發現。
釋心只見到一個亮了燈的邊角房間,而城堡的另一邊黑暗一片,於是他從城堡黑暗的那頭潛入。
窗戶都沒關?看來並非是嚴防死守,應該是自家的護衛了。不過不像番都和荷國的着裝,難道是他世家的僱傭軍?
釋心也來不及思考這些,迅速從走廊穿去了城堡的另一頭,到了靠近那僅有的亮燈的小房間。從走廊看,門還緊閉着。
聽人聲,像是在爭吵些什麼。
就在釋心等待二樓巡邏的守衛下樓後進門時,他被大廳中央那副畫給吸引了。
“燃心無間?”
最讓釋心惆悵和迷茫的回憶又浮現在心頭。
在羅馬共和國成立前戲,他爲起義軍衝鋒陷陣,最後被剖腹重傷,燃心無間爲結束他的痛苦,才用筆架叉將他一劍穿心。
可他並沒有死,從此胸前多了一塊醜陋的疤痕,而自己的靈魂卻被永遠封禁在這個肉體中無法逃離。
若這就是他永生的開始,他也不會執著於此上千年。而是在此之前,他就有一段模糊的記憶,記得自己人頭落地,眼前一黑。
醒來時周身橫屍遍野,自己卻完好無損。他就這樣,一直漫無目的的往前走,餓了也沒有喫的,渴了飲一些山泉水,有時甚至是泥坑中的污水。
走了也不知道多久,終是到了羅馬。
纔有了競技場的自由之路,才碰得到燃心無間,纔有一劍穿心的永生之咒。
在這陰影中他也只敢恍然這一瞬。
難怪小珂會有那對筆架叉,原來Key的家族就是燃心無間所在的貴族世家的後代。那筆架叉尾部的寶石,會不會也在這座哥特古堡之中呢?
現在不是想這些問題的時候,釋心理了理思路,趁守衛下樓的空檔,貓着腰潛到了那亮燈房間的門口。
細聽人身,似乎有三個人。
他閉眼仔細聆聽一瞬,大致確定了房間中人的方位。
悄無聲息地轉開門上的把手,衝進房間先見到的便是坐臥在牀中的Key,釋心將長刀直接橫飛過去,貼着Key的脖子斜插在牀頭。
右手邊是一婦人和中年男子,婦人立刻驚叫半身就被釋心打暈在地,中年男子則立刻做出掏武器的動作,釋心將帶刀鞘的短刀扔出,直接砸在中年男子的頭頂,男子也倒地暈厥。
“你要做什麼?”Key見釋心來勢洶洶,一時間分不清他的目的。
剛纔婦人那半聲驚叫還是引來了守衛,釋心已經聽到某個人疾步而來。就是因爲怕弄出聲響所以才未將門碰主,現在鎖門怕更惹外頭的守衛懷疑。
畢竟自己和房間裏那一男一女的命都還在釋心手裏,手心可不像小珂那麼心慈手軟,他一旦覺得有危及刀下必不留人。
“夫人,您沒事吧?”外頭果然傳來了守衛的聲音。
釋心將手扣在那婦人的脖頸之上,一臉威脅地看着Key。
“沒事,剛有隻壁虎嚇到她了,你繼續工作吧,順帶把門關上。”Key倒也算冷靜,釋心也沒聽出這話有何異樣。
想來,因爲小珂的關係,Key還是信任釋心多一些。
待守衛走遠後,釋心立刻鬆了婦人脖子。
“他們是什麼人?”
“我爸媽。”Key沒好氣的回答。
因爲釋心在捆他發父母,還用他爸的臭襪子塞嘴。
要不是Key從小與父母疏離,關係也真不怎麼好,要換了別人朝夕相處的父母孩子,早就跳腳了。
“那看來外面那些人是保護你的了,沒想到你家還是個大家族呢。”釋心這句頗有些陰陽怪氣的嘲諷。
“我爸媽帶來的,倒是你,來做什麼,而且一來就把刀橫我頭上,不像是有好心。”Key低眼瞧着那把長刀,角度可真刁鑽,就差那麼分毫就能割破他的動脈了。
釋心綁完那兩人,找了個沙發坐下,準備和Key面對面長聊。
“你倒是先把刀拔了啊!”看着釋心那悠閒的樣子,Key氣得冒火,果真是什麼樣的師父就有什麼樣的徒弟。
“自己沒手嗎?還是手勁不夠拔不出來,你是女人嗎?”釋心對Key可沒有小珂那麼好臉。
Key嘆了口氣說:“你以爲我無緣無故在牀上躺屍呢?看看我右邊肩膀。”
之間他右側肩部綁着大塊的繃帶,還隱隱透着鮮血。
這是遇襲了呀,難怪父母親勞師動衆的趕過來保護這個兒子。
釋心心不甘情不願的站起,走過去抽回了長刀,又順便撩開Key的被子,腹部也有傷。看來襲擊是同步的,應該是同一幫人。
番都軍方速度真快,能立刻鎖定目標,看陣勢東西還在Key身上。
“什麼人乾的?”
“3個人,訓練有素,無槍,軍刀。”
釋心坐回沙發上撓了撓頭,說:“怎麼說你好,把小珂放你身邊的話,還能給你噹噹保鏢。”
“喂,我手無寸鐵一打三能活下來很不錯了好嗎?”
“我手無寸鐵一打三,還全都留的活口。”
釋心就喜歡在這種普通人面前秀他的優越感,可能這就是他的“神”性吧,畢竟活了那麼久,自己不知不覺當中,也不喜歡凡人與他相提並論了。
“行!你強,那你來要表達什麼?打算讓我和小珂分手,因爲我沒有能力保護她還給她攤上這麼大一個爛攤子是嗎?”Key對於面前這個天天與小珂朝夕相處的人醋意不是一般的大,特別是他還在自己面前秀優越感。
釋心深呼吸了一次,正了正自己的口吻,說道:“我是這麼打算的。”
看着釋心的眼神,Key知道他不是在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