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乾脆奪過梵朔的筆,哼哼唧唧藏到自個兒袖子裏:“沒收了!就當是你說錯話的懲罰!!”
梵朔,“……”
梵朔,“哦。”
黑髮男孩面上雲淡風輕,心裏卻有幾分愉悅的想——師父這是怕他抄累了吧?
她總嘴上說着如何如何,實際上做的又不一樣。
【好感度+5】
系統:?
關霧星:?!
耶!不愧是我一手養出來的崽!
【……你養了多久啊?就敢說你養出來的?】
【關霧星:一日爲師終身爲父!他怎樣我都是他爹!】
【好厲害哦!】
【關霧星:那可不!】
【敢當着梵朔的面重復一遍麼?】
【關霧星:……】
關霧星詭異的沉默了好久,然後苦口婆心跟系統科普什麼叫做‘低調’,什麼叫‘做好事兒不留名’。
系統:呵呵。
【關霧星:所以啊!你之後再賣給我什麼,也不要積分了,當爲自己積福嘛!跟你家宿主我這麼久了,得學點東西吧?】
【我拒絕,並且提價30%,我之所以這樣猖狂,因爲我從您那學到了死皮不要臉。】
【關霧星:……行吧!】
除了偶爾幾個小插曲,師徒幾人相處還是很愉快的。
不知不覺,又過了半月。
服用了洗髓草的南宮珩功力增長極快,比傳聞中一日千里的崑崙派首徒都快!
說起來,進來祕境一個月了,也沒聽說誰得了白虎祕境中唯一的傳承。
看來祕境之魂挺挑剔,挑來挑去挑了這麼多,全不滿意。
南宮珩頻繁升級,頻繁需要人護法,關霧星寸步不離的跟着他,防止出差錯,前功盡棄。
其餘的三個小徒弟自覺獨自活動,找尋屬於自己的機遇。
某天。
關霧星剛給南宮珩護完法,又碰見了一樁惡性事件。
有幾個歹徒仗着靈力高強,要對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下手!
那尖叫聲穿破蒼穹,直擊神的心靈。
真是叫聞者傷心,見者落淚——只聽:
“啊~你們走開呀~不要嘛~”
“再動手我就喊人啦!嗚嗚可惡死了~”
“……”
關霧星和她的四個徒弟:?
只見那紫發女子身上的紫紗一點兒也沒被扯破,一人拳打腳踢八個人。
八個男弟子面上全是被踹出來的青紫,還有一個男弟子倒在一旁口吐白沫,捂着不可言說的部位微微顫抖着。
關霧星嚥了咽口水,莫名的發了個抖,小心翼翼的扯着反派大人的衣角,指了個相反的方向:“我們走吧,不要多管閒事了。”
說着,她停了停,艱難道,“你看他們玩的多開心啊。”
梵朔,“……”
白笠又用摺扇遮住半張臉,要笑不笑的抖着肩。
南宮珩眸底多了一分暖意,抿起脣很給面子的輕輕笑了下。
尤姜則痛快多了,當即抱住關霧星的手,把她爪子從反派大人身上扯回來,藏在自己懷中:“是啊是啊!我以後也要跟師父玩這種遊戲!我也會很開心的!”
她冷漠推開了黏糊糊的小花花,嗤笑一聲:“呵,等你長成桃花樹的那天吧。”
尤姜瞪圓了眼睛,又重新黏上來——
又被推開。
又黏上來。
又……
他愛上了這種‘欲拒還迎’的遊戲,看紫衣女子的眼神越發炙熱,臉頰更是紅的不成樣子。
系統:你紅個泡泡茶壺!
不等關霧星轉身,那紫紗女子忽然推開八個弟子,站了起來!
那‘八個弟子’軟綿綿的倒下,落地成了八根頭髮絲兒。
哦,一共九根——還有個躺在旁邊的,不能因爲他不能人道了,就說他不是頭髮絲了。
紫紗‘女子’叉着腰,大吼一聲:“你爲什麼不救我!”
“……”
中氣十足的大喊,讓關霧星個小弱雞差點兒丟臉的栽到徒弟懷裏。
她拍拍自己的小胸脯,自抱自泣,“我覺得你挺高興的。”
紫紗‘女子’:“你放屁!我多麼絕望!多麼無助!你救拂柳谷的弟子不救我!爲什麼!”
“……打住!”關霧星吸吸鼻子,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我沒放屁,而且我就算放屁也是香的,誰也不能嫌棄,特別是我徒弟。”然後再伸出一根,“第二,我救人是看心情,今兒個被你叫的心情不好了,就想讓你自己玩兒了,怎麼了?”
她不能接受這世界上還有比自己更不要臉的。
系統:這就是你如此淡定的說自己放香屁的理由嗎?
“不怎麼。”
那紫紗‘女子’變臉也是極快的。
見關霧星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了,又見自家小主人一臉‘寵溺’的包容着——紫紗‘女子’,也就是姬容,很懂的閃現過來,直接雙膝跪地:“師父,請受徒兒一拜!!”
要去極清門,用得着費力氣麼?不如跟在道姝長老身邊,混個徒弟噹噹!
長老的徒弟誒!以後升官發財的機會多着呢!
他一定能爲魔界做出更多的貢獻!
姬容算盤打得很好。
——可惜他不知道,道姝這個長老名存實亡,並且非常不受人待見。
別說升官發財,他不降到山底去掃大門,都是極清門衆弟子額外開恩。
關霧星後退幾步,隨手拉起一個徒弟擋在自己身前,警惕道:“別,我不收徒了!”
白·擋槍·笠笑眯眯的點頭。
姬容癟癟嘴,活靈活現複製了桃花精的套路:“我想跟您學點東西嗚嗚……哪怕沒學到呢嚶!絕對是我自己的問題!跟着您,甭管是喫香的喝辣的,還是喫臭的喝酸的,我心甘情願!”
“我是您最忠實……哦不,第二忠實的徒弟,”最忠實的是小主人,他不能搶,免得死於非命,“會爲您上刀山下油鍋千刀萬剮再所不辭嚶嚶嚶!”
一襲肺腑之言,說到了關霧星的心坎裏。
她淚眼汪汪扒拉開白笠擋在面前的身體,親自扶起了姬容:“好!我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