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豈不是說,無中生有的神靈也會得到大道權柄的認可。
只要其神職對於人類秩序或是天地秩序是有幫助的。
張克忽然想起在中域之時,各國國運賦予各部職司力量的那種特殊修行體系。
以及儒、法、道、墨、名、陰陽、縱橫、農、兵等學派蘊含的能力。
這些力量通過國家這個聚合體就像一枚枚齒輪咬合在一起形成特殊的力量。
而這一切基本源自於人類內心中對穩定秩序的一種意願。
這一刻,無數的靈感在張克腦海中此起彼伏。
內心隱隱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可是卻又有一種隔靴搔癢的感覺。
‘大道!’
‘權柄!’
‘秩序!’
‘平衡!’
‘循環!’
‘神靈’
‘信念’
‘......’
冥冥中似乎有一根線將這些東西都串了起來。
莫非便是‘大道’的本質嗎?
無數雜亂的思緒在腦中迴盪,片刻後,張克輕輕搖頭將這些思緒拋開。
既然暫時想不通就不想了,世間奧祕無數,又豈能盡爲人知。
這些問題留待日後慢慢研究,終有一日自己能夠將這些道理盤弄清楚。
定了定神,開口道:
“原來如此,這麼說的話,兩位就相當於兩名洞天真君了?”
黑無常點了點頭。
張克‘哦’了一聲,轉頭與黑白無常一起注視着戰場上的變化。
見到陽朔真君頭頂那青絲冠冕居然能夠轉嫁傷害,不禁大感驚奇,這一門道法倒是有點意思。
喃喃自語道:
“不知這是何等道法居然如此奇特,真想修習一番啊!”
白無常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神色,尖細着聲音道:
“真君,你若是想修習此法,我倒是可以幫忙,這一門道法我恰恰知曉一二。”
見張克露出好奇的神色,黑無常一拉白無常的衣襟。
自己這兄弟心眼小的很,眼裏不揉沙子,不喜歡喫一點虧。
之前被張克將舌頭打了個蝴蝶結,心中定然極爲不爽,現在有了機會自是要小小報復一下。
可這如意真君實力強大,又有着功德之力護體,未來大道可期,豈可輕易得罪。
轉頭對張克道:
“莫要聽我這兄弟胡說,這門道法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張克越發的驚奇了,拱手道:
“請二位指點。”
黑無常沉吟了一下,見雲池真君等人還在死鬥,便開口解釋道:
“這門道法我二人確實知道一些,真君若是想要了解,我便爲真君述說一二。”
略作停頓,他開口道:
“這門道法名爲‘染綠’,源自於一個典故。
在很久以前,有一對夫妻,妻子生得嬌豔可人、風韻猶存,平時在家裏做點針線活。
因生得貌美,早就已招來一些狂蜂浪蝶追求,丈夫是一個生意人,要經常到外地去做生意。
終於有一天,妻子忍不住跟街市一個賣布的好上了,在丈夫外出做生意的時候,他們就在一起廝混。
有一次,丈夫回家後三個月都沒有外出,直急得那個賣布的天天在他們家附近打轉。
一天,丈夫騎着馬到城外打獵,經過街市時被那賣布的看見,以爲其又要外出做生意,當晚就迫不及待地準備和相好幽會。
怎料當晚丈夫回來了,幾乎將他逮了個正着,妻子也嚇了個半死。
這件事後,妻子就向那賣布的要了一塊綠色的布料,做了一頂帽子給丈夫。
還和那賣布的約定,當你看見我丈夫戴上綠帽子外出的時候,你就可以來了。
過了幾天,丈夫又要外出做生意了。
妻子拿出那頂綠帽子對丈夫說:
“外面的風沙大,戴上就不會弄髒頭髮以後你每次外出我都爲你做一頂,就像我跟在你身邊一樣,你就不用牽掛我了。”
丈夫聽了很開心,於是高高興興戴上綠帽子,騎着馬得意洋洋穿過街市,到外地做生意去了。
當晚,他妻子就和那賣布的睡在他的牀上。”
張克聽得臉都綠了,原來綠帽子是這麼來的。
只聽黑無常繼續道:
“後來修行界有一名修士遇到了和這丈夫同樣的遭遇。
因實力不及那姦夫,便耗費了上百年的時間推衍出這樣一門道法。
此法的可怕之處在於你給別人戴了多少次綠帽子,就會爲其抵擋多少次傷害。
再之後的某一次劫難中,其利用‘染綠’道法將自身受到的傷害全部轉嫁給那姦夫身上,讓其爲自己擋災逃得性命。
等此人隕落後,這門道法便傳了開來,只不過很少聽人有人修煉。”
說罷黑無常看着一擊擊殺雲水真君的陽朔真君,不禁開口讚道:
“這傢伙也是個狠人啊!”
忍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真君可是想要修煉此法?”
張克連忙搖頭,這種事情還是留給像陽朔真君這樣的人好了,
“哈哈哈!!”
看到他忙不迭的動作,黑白無常不禁笑出聲來。
張克思索了一下又道:
“此法可有破解之法?”
白無常似笑非笑地看着張克道:
“怎麼,真君也曾給人戴過綠帽子,怕別人報復嗎?”
張克心頭一突,想了想後,肯定地道:
“沒有的事,純屬好奇而已。”
黑無常開口道:
“此事的因果來自於三個人的複雜關係,想要破解此法倒也容易。
解鈴還須繫鈴人,轉嫁的傷害針對的是兩個男人,所以這兩個人之間是可以爭鬥而不受此法影響的。”
張克若有所思地道:
“這麼說來那‘生死無常宗’的洞天真君豈不是必死無疑?”
白無常尖笑兩聲道:
“呵呵,人性之複雜豈是他人可以輕易探測的,看着吧,有好戲呢!”
在三人說話間,雲水真君被陽朔真君擊殺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