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柯南 當勞模穿進狗血劇 >第 172 章 172.勞模失眠的第一百七十二天
    怪盜基德這邊折騰到凌晨四五點纔算結束,諸伏高明雖然早就發現了基德逃跑用的後路,但並沒有圍追堵截的打算。倒是早就想跟基德聊聊的衝矢昴堵在了出口守株待兔。

    並沒怎麼休息好的輝夜仁頂着黑眼圈打着哈欠,羨慕地看着諸伏高明那天生麗質的眼睛,居然真的有人熬夜不會長黑眼圈的!

    “本來只是想讓你來放鬆下心情,結果反倒是讓你沒休息好。”或許可以說是心情更差了。諸伏高明抱歉地看向輝夜仁,他也沒想到居然會折騰到這個時候,“本來之前你在我那裏打地鋪就沒睡好,要不等會兒你就打車先回去休息?”

    “那你呢?”這時候也談不上什麼困不困的,輝夜仁將話頭轉向了諸伏高明,“那時候你也沒睡好吧,昨天還直接熬夜,說起來諸伏警官你來東京應該不僅僅是來幫忙抓怪盜基德的吧?”而且他記得上原由衣之前說的是諸伏高明要去警視廳,也就是說抓基德才是順便的。

    “我要先去警視廳取一個包裹。”談到這個,諸伏高明的情緒有些低沉,隨即又見他打起精神,只是說出的話還是輕不可聞,“這也是我來這裏的目的……”

    “然後呢,就直接回長野嗎?”

    不然呢?諸伏高明沒有開口,但表情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這時候無奈的又輪到了輝夜仁:“等你去警視廳取了包裹後先去我那裏休息會兒怎麼樣?就當是給我一個報答諸伏警官收留我的機會?”

    如果不是確定輝夜仁對他沒那方面的想法,說不定他會誤會這是什麼別樣的邀請。不過諸伏高明還是點點頭,露出一個清淡的笑容:“好啊。”

    輝夜仁沒有進入警視廳,在外面等了會兒,只見高木警官跟諸伏高明一起出現在警視廳門口在說些什麼,而諸伏高明跟進入警視廳之前似乎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手裏多了個文件袋大小的包裹。

    “這就是你要取的包裹嗎?”輝夜仁倒不是沒話找話,從之前調查的情報來看,那個實驗品蘇格蘭很有可能是諸伏高明的弟弟諸伏景光,而且從之前諸伏高明透露出的隻言片語中也能得出些結論,他的弟弟已經有好幾年沒有跟他聯繫過了。

    哥哥是警察弟弟說不定因爲崇拜哥哥也去當了警察呢?好幾年沒消息很有可能是因爲被派去臥底暴露死了。不過也不是沒有別的可能,如果想要驗證的話……找個機會拿到諸伏高明的頭髮應該不難。

    輝夜仁想着怎麼拿到諸伏高明的頭髮,拿到包裹的諸伏高明點點頭,面上看不出什麼異色,低頭看了眼包裹上貼着的紙張,上面的字跡被液體暈染已經看不清,但還是能勉強看出長野、諸伏的字樣:“大概是我弟弟的朋友寄給我的吧。”

    “看上去這個包裹好像放了挺久的樣子。”不管是無法清理乾淨的灰塵還是信封以及便條紙的顏色,都證明了這個包裹不是近期才寄出的。而且……看着貼在包裹山的便條,那上面的字雖然已經被液體浸溼暈染開看不清具體字樣,但還是有幾個字完好無損。就是那幾個完好的字,讓輝夜仁感覺這幾個字的筆跡有些熟悉。

    還是說只是錯覺?

    這麼想着,輝夜仁還是沒有停住套話的行爲:“不過你昨天……”算了算時間,輝夜仁改口,“前天,你那時候不是說你弟弟好幾年沒跟你聯繫了,難不成你們兄弟鬧矛盾了嗎?”

    雖然感覺諸伏高明似乎在拿到這個包裹後有些不對勁,但是這個男人裝得太好,輝夜仁並沒有發現諸伏高明隱藏在心中的情緒,或者說就算諸伏高明不小心流露出什麼,爲了他的目的,輝夜仁也只會當做沒發現,或者說順勢利用,以便套出自己想要的消息。

    “會不會是你弟弟鬧彆扭又不好意思主動低頭,所以就以自己朋友的名義給你寄包裹過來?”

    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比起天人永隔,這真的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故事發展。諸伏高明努力勾起嘴角,露出一道微笑,這樣的表情他已經十分熟練,父母意外死亡時他需要對噓寒問暖的親戚迎來送往;一起長大的好友大和敢助被判定埋於雪山身亡時,他也能不動聲色違抗上級命令只爲了尋找那一絲微弱的希望。

    只是,比起親眼見證父母屍/體的慘相,比起大和敢助還有一絲希望存活的微弱希望,弟弟景光的死訊來得是如此委婉與斬釘截鐵。要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一部手機會被子/彈擊穿又染上如此多洗都洗不掉的鮮血?

    在事態無法轉圜卻又不能再連累更多人時,連同這聯繫親朋的工具與自己的性命,一同擊殺,就此斬斷現在與過往的一切,讓死在那個地方的,不是什麼諸伏景光,而是一具從未有過姓名的無名人。

    “也許吧,我們也有很久沒見面了,我也不知道我在他心裏是不是一個好哥哥。”一個在父母意外去世後,無法照顧他,只能將自己弟弟交給別人收養的哥哥,在景光心裏,我真的是一個值得他敬佩崇拜的兄長嗎?

    諸伏高明並非是那般自卑的人設,或者說他這樣的人驕傲到自負,個性清高,博學多識,哪怕被誤會也懶得解釋,並非是無從辯解,只是清者自清,不屑於做這種無謂的交流。

    然而在面對自己有所虧欠的弟弟時,諸伏高明又是不自信的,他實在不清楚要做到什麼樣的地步纔算是個合格的兄長。父母去世時他也只是個初中生,無力撫養還只是個小學生的弟弟,只能將弟弟交由東京的親戚收養。偏偏那時候弟弟又因爲親眼目睹父母的死亡過程遭受刺激得了失語症,可是這一切遠在長野的他又對此無能爲力。

    這麼多年兄弟兩人也是聚少離多,特別是六年前諸伏景光從警察學校畢業後,留下一句“不當警察了”,便是徹底失去了聯繫。

    景光,我在你心裏,算是一個合格的兄長嗎?

    諸伏高明想要知道一個答案,只是,能夠給出答案的人,已經無法回答了。

    “好難洗,乾脆扔了吧。”滑膩的盤子從戴着手套的手中滑落掉在洗碗池中,琴酒拿着百潔布,心頭只覺得暴躁,爲什麼那麼難洗!

    “不要隨便在餐具上撒氣啊你。”波本做着早餐,邊催促着琴酒,“快點洗啦,家裏就剩這麼幾個碗了,昨天還全被伏特加拿來做菜裝盤,你吃了後還不洗,今天早飯你難道要直接就着鍋喫嗎?”

    “嘖。”不情不願地接着刷碗,終於達到了波洛服務員的標準,琴酒面無表情用乾淨毛巾將水漬擦乾,所以說他才討厭自己做飯啊。或者說做飯本身倒沒什麼,但他討厭收拾殘局。

    就跟沒用的同事自己搞出幺蛾子沒本事善後,就通知他讓他去收拾爛攤子一樣。都很煩人!

    看着臭着臉喫早飯的男朋友,波本只能感嘆,到底是有多討厭刷碗,還是說一直都是喫外賣或者喫完就完事,都留給伏特加收拾?

    想想伏特加做家務的熟練度,以及偶爾他想幫忙還會被嫌礙事,波本看向自己男朋友的目光難免帶上幾分嫌棄,所以說完全就是被伏特加給慣壞了對吧!突然有點想問琴酒到底是他重要還是伏特加重要,但想想還是算了。

    要是回答說是伏特加重要,他都不知道該不該意思意思喫個醋。起碼在感情方面,伏特加確實給不了他什麼危機感。

    “在你給我發消息之後,其實我有去找輝夜仁。”甩開自己腦子裏那奇奇怪怪的想法,波本隨口說着自己對琴酒的擔心,“有關於你的事情,我覺得他知道得會比我多。”

    在黑兔亭碰到的時候不問,非得在分開之後去找人。琴酒在心裏挑刺,沒有說話,波本也沒在意,繼續說着:“當時我跟他在那裏遇到後我有問他關於你的事情……”金髮娃娃臉的男人垂下眼瞼,抿着脣的模樣似乎有些失落,“他告訴我我只要好好完成自己的任務,你就會安全回來。”

    波本仔細看着琴酒的表情,又笑着岔開了話題:“每次跟你有關的事情我好像總是最後知道的。”就連在組織裏並沒有姓名的輝夜仁對於琴酒的近況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說琴酒會安全回來就安全回來了,而且琴酒對輝夜仁是不是太過信任了,其實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兩人的關係。

    一開始波本只是單純地覺得兩人可能有什麼血緣關係,後來又覺得輝夜仁應該是琴酒順手養着的影子之類的角色,畢竟看琴酒的樣子,對於輝夜仁與其說是看中,倒不如說是不在意。

    似乎有沒有輝夜仁這個人都不重要,也沒見琴酒特意給輝夜仁提供什麼幫助。反倒是輝夜仁好像很在意琴酒。

    難道說……波本心中驀地生出這麼個想法,難道說,輝夜仁是那喀索斯,喜歡跟他長着同一張臉的琴酒,所以才自願當琴酒的替身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