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柯南 當勞模穿進狗血劇 >第 237 章 237.勞模失眠的第二百三十七天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那一位便不再出現在人前,一開始不論琴酒還是貝爾摩德都沒有想太多,反正那一位總是有那麼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爲了神祕感隱身幕後並付諸行動也不奇怪。

    但久而久之,久到所有人都默認那一位不會出現於人前時,他們才恍然明悟,那一位是不是並非不想出現在他們面前,而是,不能?

    面對這個久違的那一位,不論是琴酒還是貝爾摩德在面對那一位殷切的目光時,都不自覺地側了側身,不太願意直面那一位的視線。

    這張結合了他們面部特徵的臉雖然說不上難看,但怎麼看怎麼怪異。

    以貝爾摩德多年捏臉的功力,她當然有看出來那一位的這張臉是真的,但這反而更讓她感到毛骨悚然。

    以她跟那一位之間的血緣關係,他們的長相有相似很正常,但琴酒跟那一位有個鬼的關係,這張臉到底是怎麼回事?

    “您到底在做什麼啊?!”對於那一位的尊敬即便是在如此情境下也沒有改變,貝爾摩德難以接受那一位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雖說她的目的是爲了讓那一位長眠不醒,但那一位頂着這麼一張臉,貝爾摩德怕自己控制不住,導致最後留不下全屍。

    哪怕是用陌生人的臉都可以,爲什麼偏偏要用這副模樣,好惡心!

    太噁心了!

    對於這兩個他所鍾愛孩子的態度,那一位都看在眼中,不過對此他並不在意,在他心裏,這兩個孩子只不過是到了叛逆期,作爲長輩,他應該對他們有所包容。

    “我完成了我的宿願,莎朗。”那一位走近呈現防備姿態的二人,語氣柔和,“作爲女兒你難道不該祝福爸爸嗎?”

    祝福個鬼啊!

    被這樣慈愛目光所注視着的貝爾摩德終於維持不住平靜的神色,略帶着崩潰喊出聲:“你纔不是我父親!”

    她的父親是個讓人厭惡的冷血野心家,對於後代的看重只是因爲他們身體裏流着他的血,在他們身上所實驗得出的數據會是最適合他優化自身基因的砝碼。這個男人無情又冷酷,唯一在意的只有他心中的夙願,他如此忍耐着自己的叛逆並非來源於父親對女兒的愛意,僅僅是出於一個人對於一隻小白鼠的高高在上。

    而現在站在她面前的,自稱是她父親的這個擁有一張年輕面孔的人,貝爾摩德能從這個人身上感受到對方對自己的愛意,宛如附骨之疽那般令人難以忍受,卻又無法擺脫,像是被埋進溼潤的土壤,泥土中穿行的軟體動物緊貼在她肌膚上滑過,那溼滑又粘稠的觸感,令貝爾摩德胃部痙攣蠕動,喉頭乾嘔,似乎下一秒就要吐出酸水。

    被女兒這樣否定的那一位並沒有生氣,他還是用那般包容的目光注視着自己的孩子,語氣中帶着些無奈:“不要任性,莎朗。我只是換了具身體,但我們依舊血脈相連,無論記憶還是靈魂,我都是你的父親。”說着,那一位伸出手試圖握住貝爾摩德微微顫抖的手指,然而一直置身事外的琴酒這時摟住貝爾摩德肩膀,帶動着她的身體將這個女人攬入懷中,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面對着這個從外表而言,與記憶中的那一位並無半分相似的人。

    “梅爾,你也不乖了嗎?”包容又慈祥的目光又落在了琴酒身上,那一位念出最開始屬於琴酒的名字,也不知道是警告還是什麼。

    被注視着的琴酒緊抿着嘴脣,忍耐住心中的噁心,感受到懷中貝爾摩德的顫抖,冷聲道:“我快吐了。”

    這就是用最剛的語氣說出最慫的話嗎?

    沒有直面那個怪異的那一位的貝爾摩德稍稍緩過神來便聽到琴酒對那一位的迴應,嘴角抽了抽,心中的壓抑倒是消散了不少,也是這時,貝爾摩德才反應過來,她剛纔的行爲,似乎有些異常。

    哪怕心中對於那一位多年來的掌控還有着心理陰影,但已經到這地步,不成功便成仁,她已經毫無退路,居然還會因爲面對了那一位而心生動搖。貝爾摩德不相信自己會是如此軟弱的一個人,或許曾經的她確實如此,但如今有了軟肋也有了盔甲的自己,絕不會再選擇那般丟盔棄甲的結局。

    感受到貝爾摩德又重新對他豎起的心防,那一位原本的遊刃有餘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他這具身體是利用了原本身體的基因再跟貝爾摩德、079以及庫拉索的基因結合所克隆出的新身體,重獲新生的那一位很快便發掘出了這具身體的奧妙,能夠通過相似的血脈來影響、控制另一人的所思所想。

    這樣的能力過於雞肋,但作爲長生的添頭,那一位也沒有嫌棄。來源於血脈中的共鳴讓那一位這具新身體的模樣與他們極爲相似,也更加偏愛與自己血脈更加接近的貝爾摩德與琴酒,哪怕有時候發現了他們有些出格的小動作,那一位也只把這些當做小孩子的惡作劇。

    即便是這兩個在他眼中僅僅是處於叛逆期的孩子已經決定徹底斬斷他綿長的生命,並已經付諸行動。

    “梅爾,你這樣真讓媽媽傷心。”一會兒是爸爸,一會兒又是媽媽,這樣錯亂的自稱那一位完全沒有發覺不對勁,他只是自顧自地輸出着自己認定的事實,被這樣一個怪異的傢伙強行當媽,哪怕是一直忍耐着的琴酒,這時也忍不住暗罵一聲“艹”。

    神經病啊!

    “不要再跟我們拉關係,”心裏還是有點小怕怕,但緊握住琴酒繃緊的硬實手臂,貝爾摩德還是有了幾分安全感,厭惡地看向這個說話混亂的那一位,終於忍不住發泄出心中的負面情緒,“你難道就沒照過鏡子嗎,你這個不男不女、披着人皮的怪物!”

    這個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那一位,身上絲毫沒有屬於男性亦或女性的體徵,想要得出這樣的結論很簡單,誰讓這傢伙居然穿的是白色的緊身衣,不管是他們願不願意看的,在見到的第一眼就一下子全看到了!.七

    光憑那張臉就能把兩人噁心得夠嗆,更別說這具跟常人來說更是不正常的身體,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即便早有猜測一直沒有出現的那一位是不是已經用實驗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怪物,但這怪物的方向確實跟貝爾摩德所猜想的那樣大相徑庭。

    這種與常人太過相似卻又毫不掩飾的不同,反而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但怪物就是怪物,哪怕外表相似,內裏也完全不同。被戳破錶象的那一位並沒有在意女兒口中的那句“詆譭”,他依舊是那般無奈又包容地解釋着:“這是新生,不要再說錯了,我的孩子們。”

    彷彿被黏糊糊的蛞蝓爬滿全身,兩人都情不自禁握緊了拳頭,但也在此刻達成了共識,絕對不能讓這傢伙再自顧自地說下去了!

    “嗯,是新生。”琴酒艱難地接話,他也不太確定站在他們面前的這個人究竟是不是那一位,只有失去纔會讓人惦念曾經的美好,琴酒此刻無比懷念曾經那個一心只想長生的那一位,雖然畫大餅的樣子很討厭,但好歹算個正常人。實在搞不懂現在這位的腦回路,琴酒也沒有太爲難自己的腦子,直截了當地問出口:“那被你拋棄的過去呢?”

    氣氛一下便沉默下來,琴酒與貝爾摩德感受着藏在袖中的手/槍,只要對方稍有異動,他們便會發動攻擊,但那一位只是溫和地笑了笑,並問出了一個讓二人更加緊張的問題:“你們,也想獲得新生嗎?”

    老實說,並不想。

    “不過那也沒什麼好看的。”許久都沒有得到孩子們的答案,那一位自然地略過了這個問題,又像二人伸出了手,“不要管那些無關緊要的事了,現在是我們一家人的團聚時間。”

    誰特麼跟你一家人啊!

    二人齊齊後退了一大步,現在的這位面上看上去似乎連貝爾摩德都打不過,但就是有種令人難以看透的詭異,這也讓琴酒不敢不管不顧地動手,只能跟這位虛與委蛇。

    汗毛乍起,心頭警鈴作響,在那一位伸出手的瞬間,琴酒便條件反射地拉着貝爾摩德避開那一位可能碰觸到他們的範圍,這樣一而再的排斥終於讓一直襬着張慈愛面孔的那一位微微沉下臉來:“乖孩子要乖乖地聽大人話纔行。”

    很不幸,不管是乖還是孩子,都跟躲避着那一位的兩人沾不上邊。

    “我們明明血濃於水,一家人永遠在一起難道不好嗎?”

    都說了誰特麼跟你一家人啊!心裏說了也是說了!

    眼見那一位都已經沒有再跟他們“談心”的打算,哪怕心中頗有顧慮,兩人還是握住槍柄,瞄準那一位的要害,扣下了扳機。

    子彈分別擊中了那一位的眉心與心臟,那具過於怪異的身體轟然倒地,然而琴酒與貝爾摩德依舊不敢放鬆,心中的警兆愈發劇烈,在兩人的面面相覷中,那一位,又重新從地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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