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大明海權(三更)
    國子監,兵學院。

    齊川仰着頭,看着張貼出來的告示,眯着眼發現就認幾個字,看向一旁的楊烽火:“大督官,這告示告的是啥?”

    楊烽火清了清嗓子,看了看,踢了齊川一腳:“老子要是認字,還至於來兵學院受罪?”

    宣青書優哉遊哉地拿着扇子,故作風流:“這上面寫的是朝廷三分水師的消息。”

    “三分水師,爲啥?”

    齊川很是不解。

    楊烽火轉念想了想,便了解了其中因由。

    水師十萬兵,總兵權勢可遠遠比衛所指揮史大得多,朝廷不放心,拆分下很正常,就像是當年老朱拆了中書行省,設了布政使司、按察使司、都指揮史司一個樣。

    楊烽火的想法終究還是狹隘了一些,經過宣青書的講解,不由地暗暗愧責自己,朱允炆三分水師的目的不是分權,而是強化對大海的控制。

    宣青書凝眸看着告示,嚴肅地說:“這上面說了一句令人不解的話。”

    “還有你個書生不懂的,那倒要聽聽。”

    楊烽火有些意外。

    宣青書已經習慣了楊烽火的調侃,認真地說:“朝廷說,要水師都督府與五軍都督府、兵部、兵學院等,聯合編纂一本名爲《大明海權論》的書。”

    楊烽火、齊川兩眼冒星星,大明海權論,這是什麼東東,從未聽說過。

    “朝廷的事,兵學院爲何會參與其中?”

    高忠光走了過來,神色嚴肅。

    宣青書看了一眼高忠光,反問了句:“你們都是千戶了,不去訓練軍士,爲何來兵學院?”

    高忠光、楊烽火等人想通了,出書這種事,水師的大頭兵也不懂啊,讓他們寫書,他們能看懂就算是不錯了,還指望別人看?

    “別愣着了,兵學院的小廣場集合,兵部、五軍都督府、水師都督府的人都來了,快點。”

    周潛喊了一嗓子,

    聽聞如此消息,宣青書隱約感覺《大明海權論》恐怕是個了不得的東西,它將影響大明與未來。

    古樸領兵學院全體,更有其他學院的聽到消息也跑了過來。

    引起如此大動靜,不是因爲鐵鉉、徐輝祖與李堅,而是因爲朱允炆來了。

    對於這個時代而言,沒有一個人有真正的海權意識,雖有話說老天之下全都是皇帝家的,但卻沒有一個皇帝真正說過,東海是我們家的,南海也是咱們家的。

    去大海上的皇帝也不多,有個還是被人揹着跳下去的。

    朱元璋算是勇猛了,大海說開就開,說關就關,開與關的門是大陸架,不是大海。從這個角度來說,朱元璋打心裏也不認爲大海是大明的,而是無主的,大明要的是海里面的島,而不是大海本身。

    朱允炆不這樣想,大海的規則是由大海的強者制定的,這個時代裏,有資格制定大海規則的只有大明。

    讓所有人明白,大海不是無主人的,大海也是大明領土的一部分,是大明的,誰進入某一片海域,就等同於已經進入了大明。

    隨着水師三分,蒸汽船隻的發展,是時候確定大明海權了。

    朱允炆登高臺,看衆人,威嚴地說:“何爲海權,大海權是相對於陸地權而言,陸地權,是朕通過百姓、軍士控制土地,確保敵人不敢犯邊,疆土不丟一寸。海權,則是朕以水師之力量,管控與利用大海。朕問你們,水師重要嗎?”

    “重要!”

    衆人毫不猶豫。

    朱允炆微微點頭,繼續說:“若沒有水師馳騁大海,多少倭寇犯我沿海,百姓受其害?若沒有水師前往南洋,又如何有眼下如火如荼的遠航貿易?若沒有水師出東南,如何-維護貿易通道的安全,避免海賊襲擾商船?大明無水師,將失大海,將受其害,將損其利!”

    李堅、鐵鉉、徐輝祖、古樸等人連連點頭。

    沒有強大的水師,恐怕現在的建文朝還會像洪武時期,時不時遭遇倭寇襲擾,沿海百姓深受其害,更不要說眼下火熱的遠航貿易。

    朱允炆指示道:“《大明海權論》,應該由你們共同編寫,朕希望你們能認識起來,因爲這本書,將關係着大明海權,關係着水師建設。水師都督說不知如何下筆,兵部尚書也茫然不知所措,古院長不明深意,那朕就指幾點。”

    李堅訕訕然,自己都不知道海權是個什麼鬼,怎麼寫。

    鐵鉉、古樸被點了名,毫不在意,安靜地聽着。

    朱允炆擡起右手,伸出一根手指:“先明確一點,海洋的重要性,把這一點立住了,後世人才不會放棄海洋,再次出現閉關之事。”

    徐輝祖嘴角一抽,好嘛,你這不是批評老朱嘛,這也就是欺負老朱躺八年了,擱八年前你說這話試試……

    從海洋的重要性,到如何保證海上行動自由,再到海上力量的構成,水師的建設,朱允炆借鑑着後世的《海權論》框架,明確了《大明海權論》的基本方向,剩下的事就交給底下的人來完成了。

    海權意識從這一天開始紮根大明。

    在水師大規模調整與變動的同時,安全局的調查因爲一場意外,得到了突破。

    四月初,龐煥帶叢佩兒、兒子龐長風至天界寺上香,在佛像祈願時,叢佩兒瞥了一眼身旁祈願的婦人,隱約覺得面善,一時又想不起來。

    在祈願之後,叢佩兒將這件事告知龐煥,龐煥並沒有在意,只認爲是叢佩兒來這裏的次數多了,遇到幾個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很正常。

    可事情並不如此。

    叢佩兒希望龐煥許願拜佛,拉着勸說。

    龐煥搖頭拒絕:“我侍奉的是天子,聽說佛祖不過是一個王子,緣何要我跪區區一個王子,要跪,也應該跪天子。”

    叢佩兒直翻白眼,佛祖是佛祖,建文皇帝是建文皇帝,許個願又不妨礙你的忠誠。

    心不誠,不許也罷。

    叢佩兒不再強求,自己一個人進入菩薩殿,正準備上前跪在蒲團之上,就看到剛剛的婦人正祈願起身,不由湊上前看了一眼,故意撞了下,連忙道歉:“抱歉,是我不小心。”

    婦人警惕且有些驚慌,見叢佩兒是一女子,舒了一口氣,也沒計較便要轉身走。

    叢佩兒看着婦人的容貌,如雷劈當場。婦人雍容的臉上滿是憔悴,高貴的舉止不似尋常百姓之家,最主要的是,這張臉,自己看到過,不止一次!

    菩薩什麼的不重要了。

    看着婦人離開的背影,叢佩兒轉身跑出去找到龐煥,吞嚥了緊張的口水,說:“我,我看到臨安公主了!”

    龐煥正抱着龐長風說笑,聽到“臨安公主”四個字,渾身打了個哆嗦,震驚不已地問:“臨安公主,你確定?”

    叢佩兒猛地掐了下龐煥,然後點了點頭:“現在,我更確定了。”

    龐煥連忙將孩子交給叢佩兒,招了招手,人羣裏走出來一人,龐煥拿出腰牌,遞了過去,急忙說:“速報劉指揮史,就說公子李祺的家人找到了,就在天界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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