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後大佬都爲我折腰 >第五十九章 我不想努力了
    “沒小姑夫好看,我覺得小姑夫笑起來很漂亮,爸爸從來不笑。”

    念念沉浸在‘爸爸是個沒用的爸爸’裏無法自拔,哼哼唧唧好半天才勉強振作起來,把手裏的盒子遞給了雪稚:“姐姐,這是爸爸給你買的餅乾。”

    “是給你買的吧?念念,你爸爸還是很疼你的,可能是看見早上你喜歡喫,特意去給你找了更好的來。”

    早上的時候,念念對餅乾表現出了極大地興趣,雪稚下意識的以爲傅雲疏是在心疼兒子。

    畢竟他又沒瘋,憑什麼大中午的翹班給她送餅乾?

    但念念搖搖頭,小嘴一撇,看上去又快哭了:“是給你買的,爸爸不准我喫,還說如果你喜歡的話,他每天都給你買一盒。”

    “……”

    “你爸…其實也沒那麼壞。”雪稚搜腸刮肚的替傅雲疏維持岌岌可危的慈父形象:“餅乾喫多了會蛀牙,他是爲了你好,真的。”

    這話乾巴巴的她自己聽了都不信,但念念卻異常好騙,小臉肉眼可見的紅潤起來,但轉而又有點擔心,眉頭又皺緊了。

    他道:“可是姐姐喫多了餅乾也會蛀牙。”

    雪稚剛想說她不愛喫餅乾,就聽見念念又嘀咕道:

    “爸爸有點壞的,他怎麼可以故意讓姐姐長蛀牙呢?是不是覺得姐姐蛀牙了他就可以幫姐姐檢查牙齒?”

    念念抓住雪稚的手,嚴肅的說:“姐姐,我看過電視的,他們檢查牙齒的時候都會嘴巴貼嘴巴,如果你長了蛀牙,也會天天跟我爸爸貼嘴巴的!”

    雪稚:“……”

    她已經不想再追究傅雲疏到底是怎麼把孩子教育成這個樣子,她現在只想請個幼教來給念念重塑一下價值觀。

    另外,哪個節目會嘴巴貼嘴巴的檢查牙齒?

    她現在就去舉報!

    雪稚現在已經不敢輕易地開展話題給念念說話的機會,她把孩子摟在懷裏,拍了幾下背,念念就睡着了。

    剛剛入秋,風中帶着一絲涼意,窗簾被風吹起,混着溫暖的陽光,覆在牀上安靜睡着的女人和孩子身上。

    宗湛走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恬靜美好的畫面。

    當然了,如果雪稚懷裏的那個人換成他,他會更高興。

    接連奔波數天,身體遭就疲憊到不想動,日思夜想的人重新出現在眼前,他一瞬間整個人都鬆懈下來。

    正要走過去一起睡個午覺,身後驀然傳來一道男聲:“宗先生,我想跟你談談。”

    “周醫生?”宗湛有些驚奇,但並沒有立刻答應:“是關於虞兒的病情嗎?”

    周舒然看上去比他還要疲憊:“不是,我聽說你和傅暖有婚約?”

    “只是一個交易,她手裏有我的把柄,在找到反制的辦法之前,我暫時不會解除婚約,但我發誓,我對傅暖沒有絲毫的感情可言,我只愛虞兒。”

    宗湛表情異常認真,平日裏隱藏在笑容之下的真實的自我顯露,宛如一柄鋒利的劍,鋒芒畢露。

    他主動關上門,帶周舒然來到了院子裏,對於這個和宋雪攸一樣重要的…大舅哥,他向來報以最純摯的誠意。

    他認真的表明自己的態度:“我知道這很難相信,周醫生,我已經在準備相關資料,兩個月內,我名下一半財產會轉移到虞兒名下,這是我的誠意。”

    “可她是個黑戶。”

    “她會是我的妻子。”

    兩個男人分立南北,即使神情嚴肅,也漂亮的像一幅畫,路過的病人護士有意無意的再三路過,就爲了多看幾眼帥哥。

    半晌,這種莫名其妙的對峙狀態才被打破,周舒然不明白爲什麼宗湛會付出如此大的代價,但聽宗湛那個祕書說,他很早之前就和宋虞在一起,愛的很深。

    宋虞不是雪稚,周舒然自認爲對宋虞的情感問題沒有絲毫話語權,但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宋虞不要和傅雲疏攪在一起。

    雪稚受過的苦,他不希望再有第二個姑娘受。

    所以,無論宗湛怎麼說,他其實都沒有資格質疑,但宗湛坦蕩的態度還是讓他好感倍增。

    因此,周舒然也情願多說幾句:“傅雲疏對宋虞的感情很複雜,他的條件也很好,宋虞最後也有可能選擇和他在一起。”

    宗湛微微皺眉:“您這是什麼意思?”

    按道理講,周舒然應該恨極了傅雲疏。

    周舒然擡眸望着他,輕輕道:“傅雲疏爲人奸詐,不擇手段,你這樣大方的交出一半身家,未必是件好事,如果被傅雲疏得知宋虞身懷鉅款,他會用盡一切辦法取得她的信任,把錢騙光後,就會把她隨意丟棄。”

    周舒然繼續道:“你就不怕最後人財兩空嗎?”

    原來他是在擔心這個,宗湛失笑,“只要虞兒高興,我幹什麼都可以。”

    周舒然覺得他有病:“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傅雲疏人品真的不行!”

    “我知道。”宗湛回頭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從他的角度,隱約可以看見雪稚熟睡的臉龐。

    他只是想要她開心。

    爲此,他可以付出一切。

    “周醫生,我只要她高興。”

    “你……”周舒然還想說點什麼,但可能是覺得他傻得沒救,囁嚅片刻,搖着頭走掉了。

    秋風四起,宗湛只穿了一件短袖,被凍的打了個激靈。

    他嘆了口氣,落在不遠處窗戶內的目光柔軟又寵溺,如果雪稚醒着,就會發現這眼睛裏藏的,是她夢寐以求卻從未得到過的深沉愛意。

    ——

    雪稚睡着睡着就感覺自己被寒冷包圍了,她扭了兩下,發現不是她的錯覺,是真的有人拖着冰冰涼涼的身體鑽進了她的被窩。

    “宗湛。”她想都沒想就把被子分出去一半,“你自己努努力行不行?我好不容易纔捂熱的,你別貼我。”

    “我不想努力了,姐姐養我吧。”理直氣壯,撒嬌耍滑。

    雪稚被他呼出的熱氣燙的縮了縮脖子,心想那感情好,大家以後一起去馬路邊上喝西北風吧。

    她還沒睡醒,迷迷糊糊又閉上了眼,因此沒能看到宗湛擡起的頭,和念念迷茫的眼神。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隔着一具溫暖的身體,面面相覷。

    半晌,宗湛才面無表情的伸出手推了念念一把:“狗崽子!跟你爹一樣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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