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當時在千秋亭賞花,被一個路過的小太監撞了下,荷包就不見了。”
“卑職得令搜查,這纔將這幾位公公帶過去讓王爺過過眼。”
“不過一個荷包而已,有什麼好在意的!”房欣蔓從人羣中出來,走到太后身旁,扶着太后另一邊的手,“太后娘娘小心,蔓兒扶着您。”
“乖孩子!”蕭惠沒有拒絕。
房欣蔓嘴巴翹起,看向魏嚴,“王爺若當真喜愛荷包,本郡主倒是可以送王爺幾個,免得你們這般大費周章。”
“今兒是太后娘娘壽宴,鬧成這般,不好看,你還是趕緊將人都放了吧!”
魏嚴看了眼房欣蔓。
她以爲她是什麼東西?
在鳳瀾國囂張也就罷了,以爲得了幾分太后的青睞,就敢在他們元盛的地方囂張了?
“勞靜嫺郡主多慮,王爺喜愛丟失的那個荷包,是因爲那個荷包是王妃送的,王爺並不是誰人送的荷包都會接受,都會喜愛!”
魏嚴的話說得毫不客氣,氣得房欣蔓臉色忽變。
她手一指,“你…………”
“鳳瀾國太子鳳輕澤參見元盛太后,參見皇上,參見皇后。”
鳳輕澤的聲音突然出現,打斷了房欣蔓的話。
房欣蔓見到鳳輕澤來忙閉嘴,不敢再說話。
司徒喬和司徒玉跟着鳳輕澤一起過來的,他們也和鳳輕澤一樣,行了個他們南疆最爲尊敬的禮儀。
太后笑得合不攏嘴,“哈哈哈,太子有禮,三皇子,十三皇子有禮,都快快起來吧!”
“謝太后!”鳳輕澤三人起身。
似是不經意,鳳輕澤看向魏嚴,“魏統領,可找到那個膽大包天的小太監了?”
君墨寒丟了荷包的事,早已在清辭園傳開,鳳輕澤自然也是聽到了消息的。
“正要帶人過去讓王爺過過眼。”魏嚴如實道。
“本宮看見逸王正在院裏等,魏大人還是快去的好,太后娘娘已到,可莫要耽誤了宮宴。”
鳳輕澤這話算是在爲魏嚴解圍,免得他繼續堵在這裏一直被人拖延。
“是!”魏嚴躬身,帶着人離去。
鳳輕澤是鳳瀾國太子,有他發話,蕭惠便沒再開口,算是給他幾分薄面。
蕭惠等人到了,宮宴便正式開始。
魏嚴帶來的人中,沒有洛九離要找的那個。
她暗自搖搖頭,君墨寒才吩咐,“都放了吧!”
“是!”魏嚴揮手,侍衛才放開押着的太監。
待太監盡數散去,魏嚴得君墨寒示意,看着侍衛說,“辛苦各位弟兄了,你們都下去吧!”
“魏大統領哪裏的話,能爲王爺做事,談何辛苦!”侍衛中的領頭人說,“既如此,卑職幾個就退下了!”
領頭的侍衛帶着人離去,魏嚴纔再次開口,“王爺,王妃,太后已經到了,宮宴應該快開始了,我們可要過去。”
君墨寒沒有說話,而是看向洛九離。
洛九離點頭,“走吧!”
人一時半會兒找不着也別無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宮宴在清辭園中最大的萬和殿舉行。
君墨寒和洛九離攜手走近萬和殿時,所有的目光都朝他們聚集而來。
有驚訝,有羨慕,有嫉妒…………
萬和殿上,坐於最高處兩個主位的人,不是皇帝和皇后,而是皇帝和太后。
堂堂一國之母皇后,坐的居然是太后身側一個次位。
各自見禮後,太后看着下方兩人,皮笑肉不笑的問,“逸王,荷包可找着了?”
“沒有。”君墨寒兩手負於身後,“那小賊,想必是覺得本王荷包精緻,拿了就捨不得還了。”
“區區一個荷包罷了,逸王未免太小題大做了些!”
當今朝堂,敢直言君墨寒小題大做的人,沒幾個。
說話的左相蕭興國便是其中之一。
“荷包是本王王妃親手所繡之物,便是小題大做了些,本王也覺得沒什麼。”君墨寒偏頭看向蕭興國,劍眉輕挑,“倒是本王忘了,蕭大人府中無主母,若想要蕭大人切身體會一番心愛之人所贈之物丟失的心情,是不可能的!”
蕭興國說君墨寒小題大做。
君墨寒就從左相府沒主母的事情上去捅刀子。
若是其他府邸,沒主母的事說了也就說了,算不得捅刀子。
可左相府不同。
蕭興國育有兩女一子,兒子是妾室所生,是庶出。
他的兩個女兒,雖是嫡出,但生母不詳!
沒錯,就是生母不詳!
蕭若煙和蕭若靈都是出生後才被人所知曉,那個時候的蕭家還不是左相府,地位遠不如現在。
但,因爲蕭家有個在宮裏做娘娘的女兒,特別是那個女兒入宮好些年,也從未得過恩寵,而備受人關注,也備受人取笑。
那個女兒就是蕭惠!
蕭興國有妾,無妻,卻有嫡女?
這讓所有關注着蕭家的人頓覺有趣,便派人明裏暗裏的查,大家都想看看爲蕭興國生下兩個嫡女,卻一直沒露過面的女人是誰?
但是,不管他們怎麼查,都沒人查出個所以然來。
時間一長,蕭興國又不娶妻,主母之位一直空懸,坊間的流言蜚語便就這麼來了。
有人說,‘蕭興國的妻子肯定貌醜無顏,不然爲何任由外界揣測,也一直不對外宣稱。’
也有人說,‘蕭興國有個心愛的女人,但是他心愛的女人嫁人了,這兩個嫡女就是蕭興國和他心愛的女人偷情偷來的,蕭興國的主母之位一直空懸,便是爲了給他心愛的女人留置。’
大多百姓更願意信的,就是後面這番猜測。
於是又是一大堆鋪天蓋地的傳言。
只要蕭興國和哪個女人距離近了幾分,那個女人第二天必然都會成爲和蕭興國偷情且爲他生了兩個嫡女之人。
害!總之時隔多年,只要提起蕭家主母,大家都會想起和蕭興國偷情那個女人。
不論那個女人是否存在,也不論他們是不是偷情,大家都會這麼想。
久而久之,蕭家主母也就成了元盛偷情的代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