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老不是來武學院了嗎?怎麼還有出去遊歷?”圖南困惑。

    白瑾雲搖着扇子,嘆氣:“我也不知道。”

    不過他心裏很高興!

    證明師父還是沒忘記他這個弟子的!

    他還是師父最寶貝的徒弟!

    那個什麼臭柱子,狗屁都不是!

    李修宴散着頭髮,衣服也不好好穿,倚靠在長椅上,微微露出胸口的肌肉,指節分明的手指捻了捻酒杯,冷不丁來一句:“小心點,鶴老萬一是把你騙出去丟了,想回來玄天城可就難了。”

    白瑾雲正得意着,聽到他這話,倏地臉色一變,扇子也不搖了:“阿宴,你少咒我!我師父纔不是這種人。”

    “是嗎?上次是誰被丟在冰原?要不是湊巧撿了一條命,現在被凍成人棍兒了吧?”

    李修宴輕哼。

    白瑾雲臉上的笑意徹底繃不住了,三步並做兩步走到他旁邊坐下:“阿宴,那你幫我分析分析,我師父此行帶我出去有什麼目的?”

    總不會是想把他論斤賣出去吧?

    “不知道。”李修宴放下酒盞,鳳目裏寒光微斂。

    這兩天他也自然也收到了來自越城的情報。

    水患和蝗災嚴重,裴均從未處理過這樣的事情,處理不當也是意料之中。

    雖然現在已經是中秋,不是天熱的時節,瘟疫一般情況不會發生,但如果情況特殊,那就不一定了。

    他是沒查到鶴老和安予棠有什麼關聯,但那晚他說要去清園時,鶴老明顯就不太對勁。

    前腳剛說不解,後腳又要爲他解毒,實在讓人摸不着頭腦。

    “那、那我留下來?”

    白瑾雲緊張了,他不想再被丟啊!

    師父幹這事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跟師父出門採藥遊歷,他都跟冒險似的,經常有去無回。

    說起來都是一把辛酸淚。

    “你若這麼拒絕,鶴老拖也把你拖走。”

    李修宴瞥了他一眼。

    白瑾雲被嚇得六神無主了:“那怎麼辦?”

    李修宴看了眼他雪蘆館清理出來的荷花塘,已經引了活水進來。

    白瑾雲一愣,跳了起來:“你不會要我跳池塘吧?!我會淹死的!”

    “死不了,凍個風寒出來,或許就不用去了。”

    李修宴給他出主意。

    白瑾雲瞪大眼睛:“還說不是害我?風寒也會死人的!”

    “那就沒辦法了,你跟着鶴老去吧。”

    李修宴懶得再搭理他,轉頭倒了酒,輕呷了幾口。

    莊梵此時進來:“主子,宮裏來人了。”

    “嗯?”

    李修宴斜眸,略有困惑。

    圖南卻慌了:“該不會是因爲中秋夜宴的事情要問罪主子吧?”

    李修宴卻淺淺一笑,略有鄙夷道:“若是要問罪,當晚就會找我了,更不會拖到兩日後。”

    皇上可不會讓他沾染到任何與朝堂和兵權相關的事情,尤其是現在的段府。

    莊梵點頭:“確實不是,似乎是爲了越城的災情,連幾位皇子也都被召進宮了。”

    李修宴放下酒盞,緩緩起身:“本王稍作更衣便去,好生伺候宮裏的人。”

    莊梵:“主子就放心了。”

    白瑾雲:“我也要去!我跟你一起去!”

    李修宴回頭看他一眼,想了想還是說:“越城也許會發生瘟疫,我猜鶴老是不想讓你攪入朝局當中。”

    皇帝從不讓皇子們參政,這次卻破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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