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騎雲和明臺不同,郭騎雲想要過安分日子,並不想出行動,哪怕來了上海也一樣。
“有樣板嗎,我看看。”黑衣男子赫然就是徐世正,只見他笑吟吟的看着郭騎雲,接着說道:“這個照相館就老闆你一個人嗎?平時忙得過來?”
“倒不是隻有我一個人,他們在樓上整理衣服。”郭騎雲深吸一口氣,接着說道:“而且這個時候也沒有多少人有這個閒心來照相。”
“先生,您這邊請,我帶您看看樣板。”郭騎雲側開身子,恭敬的示意徐世正去裏屋。
郭騎雲跟在毒蠍身邊多年,自然學會了不少東西,比如看情況辦事!
他如今在鄭春風手底下做事,而徐世正又是鄭春風的身邊人,與他交好不會有壞處。
徐世正微笑着點點頭,順着郭騎雲的意思走進了裏屋。
進了裏屋,徐世正便看見了百無聊賴的明臺,其手中還拿着一個相機。
“徐哥,你咋來了?”明臺側頭恰好與徐世正對視,這可把他激動壞了,連忙起身問道“是不是又有任務了?”
徐世正微笑着點頭,輕聲說道:“上峯令你帶着你小組的隊員,去刺殺汪芙蕖!”
他自然知道明臺的身份,這可是他上司的老上司的弟弟!
“是!”明臺見徐世正沒有後話要說,於是便問道“鄭哥沒有交代其他的?”
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明臺也受到不少鄭春風的教導,且鄭春風還是明樓的同學,所以不難看出來,他對鄭春風親近了許多。
“沒有,你想要處座與你說什麼?”徐世正輕聲詢問道。
......
七十六號行動處處長辦公室
梁仲春翹着二郎腿,左手還夾着一根香菸,自從童虎被抓後,梁仲春抽菸的次數也變得多了。
“還是讓鄭春風拿到一份證據?”梁仲春低聲詢問道。
張順雲臉色難看,低聲咒罵道:“這些孫子太奸了,拿了我們的錢居然還留有證據。”
“知道鄭春風拿着的是什麼證據嗎?”梁仲春又問道。
張順雲一愣,而後回答道:“目前還不知道...還請長官再給屬下一點時間...”
梁仲春揮了揮手打斷他的話,不耐煩的說道:“罷了,查到又有什麼用,還不是握在對方手中。”
他現在覺得這些人還比不上童虎!
“這些事情鄭春風他們應該不敢擺在臺面上談吧?”張順雲試探性的問道。
梁仲春扔掉手中的煙,回答道:“若是他們說我接觸紅黨分子呢?”
這話一出,張順雲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是沒有這種可能,而且可能性還很大。
“真他孃的廢物。”梁仲春低聲罵道,隨後又冷聲說道:“鄭春風他們現在有什麼新動作?怎麼周圍都沒他們的人了?”
“汪處長讓鄭春風保護汪芙蕖去了。”張順雲如實告知。
七十六號近些天內鬥不止,壓根就沒有祕密,這種祕密行動張順雲花點錢,隨便就能打聽到。
“長官,您是說對汪芙蕖下手,再反過來陷害鄭春風?”張順雲越想越激動,接着說道:“只要汪芙蕖一死,汪曼春定然失去理智,到時候就死鄭春風的死期了!”
“你他孃的真是廢物!”梁仲春也變得激動起來,他真想不出,爲什麼手底下會出現這麼多廢物!
“汪芙蕖一死,你!我!都得死,你是不是真以爲日本人是喫乾飯的?”
張順雲被罵得脖子一縮,小心翼翼的問道:“那梁處長您的意思是什麼....”、
“你猜鄭春風爲什麼要去保護汪芙蕖?”梁仲春沒好氣的說道。
要不是他手底下無人可用,不然他真不想爲這種傻蛋解釋。
“難不成有人要刺殺汪芙蕖?”張順雲恍然大悟般說道。
“長官,您想讓我們使一點絆子?讓汪芙蕖死在敵人手中,到時候既可以陷害鄭春風,又沒人會查到咱們頭上。”張順雲重新激動起來,但隨機又想起什麼,問道:“那我們怎麼知道敵人的行動時間?總不能一直跟着汪芙蕖吧?那樣咱們的人遲早會被發現。”
梁仲春沉思片刻,又道:“汪芙蕖三天後是不是要出席一個酒會?”
張順雲有些摸不着頭腦,但還是如實回答道:“是的,酒會是梅機關的一個少佐舉辦,也邀請了您,鄭春風還有汪曼春。”
梁仲春點頭道:“好,替我安排行程,三日後我也會出席這個酒會。”
“您的意思是?”張順雲愈加摸不着頭腦。
“唉!”梁仲春重重嘆了一聲氣,又接着解釋道:“如果你是對方,那你是選擇什麼時候動手?”
“自然是人越密集越好.....”張順雲說到這,停頓了幾秒,隨後連忙說道:“您是說三天後的酒會上.....”
......
“都安排好了?”鄭春風看了眼徐世正,接着說道:“明臺他們什麼反應?”
徐世正搖搖頭,接着說道:“沒什麼特別的,只不過明臺還問了您的情況。”
“嗯?”鄭春風疑惑,明臺爲什麼會主動問候自己?
不過鄭春風沒時間想,又接着說道:“陳甲已經在汪芙蕖身邊了,你負責盯着梁仲春,別讓他壞了我們的事情。”
“你就沒想過汪芙蕖死後,您該怎麼辦嗎?”徐世正有些擔心的問道。
只要汪芙蕖出意外,汪曼春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鄭春風!
“橋到船頭自然直。”鄭春風呼出一口氣,說句實話他也沒有想過這件事。
“要不把這件事也推到梁仲春頭上?”徐世正試探性的問道。
“梁仲春最近有什麼動作嗎?”鄭春風問道。
“剛剛查到一個手下被張順雲賄賂,把保護汪芙蕖的事捅出去了。”
“看來咱們這位梁處長也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