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下班回院子,聽到中院吵鬧,就放了東西趕了過來。
屋外的許大茂,探着頭,聽說秦淮茹一家又偷東西,吃了張學沐烤鴨就開始噴屎。
他聽了頓時哈哈大笑,就覺得解氣。
誰叫秦淮茹一家上次中毒住院還貪了他兩百塊錢,這樣的人出醜就是活該她的。
但他也鬱悶,總感覺是張學沐搗的鬼,這次偷東西怎麼又吃出問題了,難不成上次是張學沐自己搞的鬼.....但是他也沒有什麼證據,虧了那麼多錢,全當認栽了。
誰叫他還打算跟張學沐套近乎呢,畢竟人家是廠裏重視的人物。
纔來廠裏幾天,就已經做到了後勤部副主任,這人恐怕前途無量。
而且剛進院子時,還送過他一串肉,既然有良好的開端,許大茂決定該繼續巴結。
就在這時,他聽到張學沐說不能就這麼算了。
許大茂立即大聲喊道:“沒錯,絕不能放過,上次就偷東西,自己生的病還訛我兩百塊錢,一家子小偷死性不改,不能這麼算了!”
“偷了就得賠錢!老子被冤枉的,還賠了兩百塊呢,小偷絕不能放過!”
秦淮茹摸着眼淚狠狠看向窗口的許大茂:“說誰小偷呢?我們家棒梗以爲是傻住的東西,所以纔去拿的,沒偷!你別瞎冤枉人!”
賈張氏也激動的說道:“沒錯,傻柱跟我們誰跟誰,我們家棒梗是去拿咱們自己家的東西而已!”
一旁的傻柱本來還不想說什麼,但是聽秦淮茹一家說的這麼理所當然,心裏就不高興了。
他搖搖頭無語道:“我以前都是看孩子可憐,所以他們來拿我的東西也就算了。但是現在是偷張學沐家東西,這就說不過去.......”
許大茂立即說道:“上次棒梗偷東西,我也是看你們一家可憐,就不計較了。現在又來偷了,還連續偷咱們廠的新同事,是故意的吧!”
“張兄弟是我們院子裏公認的好鄰居,你們怎麼能這麼幹,棒梗這小子要是不好好教育,指不定以後又偷誰家東西呢?”
許大茂又趕緊大聲嚷嚷:“大傢伙可以好好看看,家裏有沒有少了什麼?沒準這小子早就下手了!”
聽許大茂這麼說,外面圍着的人都開始七嘴八舌了。
“別說,還真是,我家之前少了十塊錢,不知道哪去了。”
“還有我家,之前老鄉帶的花生還少了不少呢......”
“我家也是,孩子的兩隻鉛筆都不見了,就是那天門忘了關........”
聽着周圍居民有的沒的說着,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所有人家裏只要少的東西,現在都怪罪秦淮茹一家。
秦淮茹一下子急了,見這麼多人家把矛頭指了過來,立即轉身求傻柱。
傻柱現在正生氣呢,一個勁嘆氣。
何雨水倒是開口道:“我哥之前跟我說過,棒梗是會來拿些喫的東西,但家裏值錢的倒沒少過,人家孩子沒那麼......”
何雨水本來想幫着秦家多說兩句,但忽然看到傻柱冷冷的盯着她,到嘴邊的話也停了。
她跟傻柱這麼多年了,第一次看到傻柱這麼瞪自己,想想今天傻柱應該是想要教訓棒梗了。
傻柱沉聲道:“就算沒偷別的,但老上我這偷拿東西,難道這些都不算事了嗎?我看孩子是該教育了!”
秦淮茹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傻柱,他沒想到傻柱現在變得這樣無情,按理說他應該站出來替棒梗說話纔對。
許大茂見傻柱也不過來幫秦淮茹了,想着自己賠給她兩百塊錢的事,更想落井下石。
“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你們可要做主啊,之前我賠了他們一家小偷兩百塊呢!”
“今天他們又犯事了,可不能就這樣原諒了啊!”
二大爺沒有說話,看了看一大爺。
但是一大爺平時挺照顧秦家,真要說棒梗偷別人東西他也不太確信,他也沒有立即吱聲。
三大爺搶先開口道:“孩子犯錯是該教育,不然像我們學校那些壞小子,慣出毛病就很難改了!”
二大爺看看張學沐,想着自己在他賣車的時候說過他不是。
而在那之後,張學沐又升了大官,他也想找個機會向張學沐示好。
於是趕緊說道:“這件事也不算小事,我們仨,作爲院子裏的大爺,當然不希望看到院子裏還有這樣的事情。”
“孩子接二連三犯錯,這大人也有職責。秦淮茹平時要上班,沒有時間帶孩子。賈張氏呢,是太縱容孩子,這就需要大家來幫忙教導教導。”
周圍的人聽了都很支持。
“一定要教育,不然我家東西丟了找誰賠?”
“是,這次必須要嚴懲,不長長記性,以後還得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要捨不得教育,乾脆送走吧,別在這禍害人!”
一大爺咳嗽了一聲說道:“大家靜一靜,張學沐是受害人,咱們聽聽他的意思吧。”
張學沐淡淡說道:“棒梗總來偷我東西,說是他們家情況不好,但是這不是他偷東西的藉口。”
“作爲鄰居,我同情,也跟柱子哥也給他們幫助了。但是即便是這樣,這孩子還要偷。”
“所以我認爲,棒梗必須要教育!”
張學沐突然話鋒一轉:“但教育的事情,我可說不了什麼,那不是老師和公安同志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