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同時懷孕是小概率事件,何況舒沐嫺完全確定自己在這之前沒有任何懷孕的症狀。

    難道是系統的手筆?

    可是一邊的白水水就沒有什麼事的樣子,只是一臉凝重地看着現在衆人的情況。

    舒沐嫺將懷疑的目光轉移到了這裏的食物上。

    自從在靜安醫院裏面得到了夏澤的血之後,舒沐嫺似乎就獲得了和夏澤一樣的能力,她的傷口癒合得很快,就像昨天額頭上撞出來的傷口,今天已經光滑如初。一般的毒藥也不能傷害舒沐嫺,所以昨天那份王靜福負責分發的食物她才能放心入口。

    “你昨天都吃了什麼?”

    白水水回憶道:“就是一些果汁,還有水果,沒有別的了,克麗絲也是這樣。”

    “沒有別的了嗎?”舒沐嫺皺眉,這些東西也是她吃了的。

    白水水一拍大腿:“我沒喝水!但是克麗絲喝了很多,她把我的那份都喝了。”

    就是水裏的問題!

    舒沐嫺摸上自己的肚子,這裏面的東西真的是“嬰兒”嗎,她不敢繼續往下想。

    “好痛,好痛,啊!”克麗絲捂着肚子從凳子上滑坐到了地上,她雙手捂着自己的小腹,那裏慢慢鼓起來一個圓潤的弧度。

    她恐懼地看着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目眥盡裂:“我,我,我這是,這是什麼!”

    可以知道的是裏面絕對不是什麼正常的東西,這邊的亂狀當然也驚動了王后,她提着裙子走過來,見到這樣的場景也是嚇得驚叫起來。

    在場的人幾乎都不同程度的鼓起來了肚子,就像是一夜之間多了這麼多的孕婦一般。

    這樣的情況是聞所未聞!王靜福在見到王后的一瞬間就要撲上去,他堅信這是藥粉的作用,一定是舒沐嫺爲了報復他們纔將沾了毒的水給大家喝了。

    他也是這麼說的,王后的神色一瞬間就改變了。

    舒沐嫺扶着桌子,即便自己也很不舒服,但是依舊站姿筆直。

    對王靜福的指認她輕蔑一笑:“我如果是這樣的人,何必要讓我自己也變成這樣,何況,食物是王夫人負責發放的吧!我還沒有手眼通天到那種地步,你昨天就說我是那個魔鬼的內應,現在我看你纔是最有可能和和那個傢伙裏應外合的!”

    “我根本不知道什麼藥粉,倒是好奇王夫人是怎麼知道的。”白水水在一邊幫腔。

    王靜福的臉刷白,他太着急了,忘記了這件事是需要保密的,王后看着他的目光就像是要殺人一般。

    “我,我……”他舌頭打結一樣說不出來爲自己辯解的話,如果說是王后指派自己去做的,他也沒有任何證據,那包藥粉是他自己從角落裏拾起來的,根本沒有證據那個東西經過了王后的手。

    “你敢不敢摘下來你的手套給大家看一看。”今天舒沐嫺就覺得王靜福很奇怪,他一直扯自己的手套,好像害怕手套會掉一樣。

    王靜福一下子站在原地不敢再動,他求助地看向王后,但是王后根本沒有在看他。

    現在這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這裏這麼多人肚子都鼓了起來,這下沒有中招的人也慌亂起來,不敢再碰任何食水。

    白水水忿忿道:“這個王靜福還真是腦子笨的可以,他一味聽從NPC的話,又對別的玩家下手,究竟對他能有什麼好處?”

    打壓別的玩家這樣的事高級一些的玩家都做不出來,畢竟他們都知道NPC纔是大家共同的敵人,沒有爲了敵人故意傷害自己人的道理。

    舒沐嫺卻搖搖頭:“不是他。”

    王靜福最多下毒,但是以舒沐嫺現在的體質,一般的毒對她是不起作用的,這件事還是有別的蹊蹺,不得不讓舒沐嫺往巫術上面想。

    白水水也不是傻的,舒沐嫺這樣一說她就懂了,恐怕王靜福是被人拿來當了替死鬼。

    現在他的情況也不好,想想他一個男人在這裏變成了女人就夠讓他崩潰的了,現在還懷孕了,一般人還能保持理智就已經很不錯了。

    在這裏的人幾乎都確信了是王靜福害了她們,叫嚷着要把他丟出去,舒沐嫺冷眼看着這一幕。

    就在這時,那陣陰魂不散的笑聲在她們頭頂響起。

    那侏儒就站在頭頂的大吊燈上,不知道已經監視了他們多久,咧開的嘴角真叫人心裏發毛。

    “今天可以挑選的人變多了啊。”他輕巧地從吊燈上蹦下來,吊燈搖搖晃晃的樣子讓這羣人又想起來莉迪亞被吊燈砸死的慘劇,紛紛掙扎着從吊燈下面躲開。

    士兵們拔出來自己的刀劍,擺出了攻擊的架勢,那侏儒也不害怕,揹着手很悠閒似的。

    “你不覺得他們這樣好有趣嗎?”他在克麗絲面前停下了腳步,指着身後的士兵搖頭晃腦道。

    克麗絲挺着肚子,嚇得說不出來話,她昨天才被侏儒甩飛過,在這些人裏面心理陰影應該是最大的,現在又被侏儒這樣貼臉輸出,沒有大叫出來就已經是控制能力好。

    “有趣是有趣,只是不能動起來就少了幾分活力。”舒沐嫺擋在克麗絲身前淡淡道。

    這些士兵早就被侏儒控制了,動都不能動,這個人還真是能夠在皇宮中橫行無阻。

    “哦?”侏儒對舒沐嫺的興趣明顯比對克麗絲更濃,他摸了摸下巴,突然笑了:“你動起來就挺有意思的,要不今天就讓你跟我走吧?”

    白水水一凜,被這個侏儒帶走會發生什麼可就不好說了,侍女的樣子大家看在眼裏,舒沐嫺就是不死也要脫層皮的。

    但是這也是舒沐嫺的運氣,白水水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幫舒沐嫺一把,私心讓她想要舒沐嫺能挺過這次的遊戲,但是理智又甘肅她,只有不幫助才能最好表現這個人的能力,纔是自己進到這個副本里面的初衷。

    舒沐嫺似乎也猜到了白水水的心理活動,揹着手衝她比了一個大拇指,意思就是自己一個人可以。

    “我跟你走,”舒沐嫺冷靜道,“但是我有個要求,我要把這個人一起帶走。”

    被她指着的人正是王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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