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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肚子裏那個怪東西也沒有了?因爲是正常的孩子?”白水水詫然,舒沐嫺說出來的經過太不可思議,她不覺得侏儒會這樣輕描淡寫地放過舒沐嫺。

    “是的,當然已經沒有了,”她拍拍自己的小腹,“侍女不是也回來了麼,自然生育的人當然能夠回來,王夫人那樣被動了手腳的恐怕就沒有好運氣了。”

    她不着痕跡地覷了克麗絲一眼,看不出來克麗絲在想什麼。

    “至於我的孩子,”舒沐嫺故意放低了音量,“你們會爲我保密的吧?”

    “當然,”克麗絲第一個表明態度,“我不會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不過你的孩子是誰的?你的家裏人知道了不會有事嗎?”克麗絲關心道。

    舒沐嫺撩起眼皮,克麗絲也平靜地回望她,好像自己只是在問出一句關懷的話。

    “不是誰的,只是我很喜歡的人,我配不上他,也沒辦法生下他的孩子,所以就不必說了。”

    克麗絲眉心一動,不過還來不及說什麼,舒沐嫺搶先道:“我在侏儒那裏看到了王后的東西,她曾經做過的事不會被忘記,宮裏的其他的孩子,一定是她動了手腳。”

    白水水會意,轉移了話題,開始講昨晚和克麗絲在王后門外偷窺到的情景。

    舒沐嫺有所預料,但還是表現出來了驚訝的態度。

    即便已經在心裏排除了王后的嫌疑,她過往做的事依舊存在,和侏儒之間的關係千絲萬縷。

    侏儒不願意透露王后和他之間的故事,舒沐嫺輕輕碰了碰指節,王后自己不會說他們的聯繫方式,侏儒也不知道對面和自己交易的對象換了人,克麗絲能夠得到這些消息的渠道十分有限。

    她既然能夠藉助侏儒對自己出手這件事第一個撇開和侏儒的干係,同樣也不會留下證據。

    唯獨白水水剛剛着重點出的克麗絲的香料讓舒沐嫺十分在意。

    她提前準備好了東西,好像早就知道王后和她們會被困在這裏。

    那樣厲害的香料,準備起來不是一日之功,她必然比所有人都要早知道舞會的事情,在宮中有屬於自己的眼線。

    誰又能成爲她的眼線?

    舒沐嫺腦子裏面過了一圈人,王后身邊的侍女,還是宮裏的妃子?

    或者,是哪個她們都沒想過的人?

    讓克麗絲對王后產生敵意的也許並不是地位的差別,而是被搶走的愛人。

    雖然說來殘酷,可是克麗絲身爲貴族,拿捏幾個奴隸也沒有人會多管閒事,如果她真的作爲某個人的代言人,替這個人尋求“孩子”來滿足私慾,大可以從奴隸中下手,沒必要興師動衆。

    之所以要這裏的貴族小姐們,一是因爲血脈,二,就是她的嫉妒心吧?

    曾經作爲競爭對手的人,現在都淪爲自己掌中玩物,任由自己決定生死,如果舒沐嫺是克麗絲,也能從中體會到一種變態的暢快感。

    白水水逃過一劫,還多虧了在副本里面的暴發戶身份,這樣的身份,當然不在一開始王后的候選人裏。

    甚至連現在的王后本人,大概也只是利用了侏儒的力量而產生的意外,現在這份力量又被克麗絲反過來利用,成爲了刺向王后的匕首。

    克麗絲想要爲之付出的人現在也顯而易見,不過就是那個從頭至尾都沒有出現過的國王。

    也許更有可能,克麗絲的肚子裏,大概也不是巫術的產物,而是實打實的胎兒。

    舒沐嫺不是偵探也不是警察,她不需要受到證據的限制,只需要合理的推測出來破局的辦法。

    隱藏在一羣女人身後的那個男人,就是本局的關鍵之人了,他躲在克麗絲的背後,成爲最終的受益人,卻沒露出任何弱點。

    舒沐嫺想要引蛇出洞,還要費一番功夫。

    門外又騷動起來,這次的驚惶比前幾次更甚,三個人推開門,迎面就是血淋淋的衝擊。

    原本應該老老實實躺在侏儒那裏成爲一具屍體的王靜福,現在就被不知道什麼人扔在了走廊盡頭舒沐嫺的門外。

    來給這個房間送水和食物的年輕女孩跌坐在地,地板上除了打翻的食物,還有紅褐色的血。

    他已經死了很久了,肚子被人剖開,露出空空的內裏。

    舒沐嫺還記得自己最後見到王靜福的時候他的情況,遠遠不是今天這個恐怖的樣子。

    邊緣的皮肉翻卷起來,舒沐嫺忍着噁心蹲下身,用手撥弄了肚子破口的皮肉。

    那透露出烹飪過的痕跡,一些地方甚至已經熟透,有了焦色。

    舒沐嫺由王靜福的屍體想到那些消失的胎兒,恐怕“成熟”了的胎兒已經被人喫下了肚,而王靜福的屍體就是給在場的人的警告。

    侏儒在警告那個披着王后的皮與他做交易的人,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現在就該他來複仇了。

    【作者題外話】:這幾章感覺寫得不是很順,以後可能會改一改

    求輕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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