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獨佔欲不會允許她再將這件事透露給任何人,這也就限制了她接下來地行動。
一旦出事,克麗絲無法獨自決定的時候,能夠求助和商量的也就只有那個人。
王靜福的屍體不歸舒沐嫺操心,那些落在她身上的複雜探究目光她裝作感受不到,但是王靜福畢竟是她出聲提要求才被侏儒帶走了的,現在她完好無損,王靜福卻成了這副樣子,人羣裏不免就有竊竊私語。
克麗絲拉緊了舒沐嫺的衣襬,氣得臉蛋通紅,就要衝上去和這些人據理力爭,舒沐嫺不在意道:“這有什麼,她們又沒有說錯,就是我故意將他帶進來的,說他是因爲我死的也沒有什麼。”
“那她們也不能這樣說呀,這樣對你多不好。”克麗絲眼眶掛着將掉未掉的眼淚。
“我又不當王后,要那麼多好名聲幹什麼?”
克麗絲咬緊了下脣,嘴脣蠕動兩下,沒有再說出來什麼。
舒沐嫺實在將這裏發生的一切分得很清楚,說到底這些人只是一個副本里面的NPC而並不是真人,而克麗絲也不值得她付出愧疚和真情。
這個人可是真心實意地將她們拖進局裏,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既然克麗絲那麼喜歡打胎,那麼舒沐嫺也不介意送她一份打胎套餐。
還沒有到中午,克麗絲的腹中又痛了起來。
白水水牽着她的手,一隻手拍着她後背給她順氣。
不應該啊,爲什麼會這樣?她抓着桌角的手指節用力到泛白。
她沒有喫過任何對自己不利的食物,同樣,也極爲小心沒有讓自己受到傷害。
難道……難道……
她想到了第一天,她爲了撇清自己的嫌疑,故意成爲了侏儒第一個攻擊的人,當時她被侏儒甩開。
大概就是那次留下的暗病在今天發作了。
同樣也有可能是因爲自己做下的事、自己的罪,被降在了自己孩子的身上。
早知道就不該冒險,這個孩子來之不易,是克麗絲的寶貝,本不該讓它處於任何危險之下。
白水水關切道:“要不要叫醫生來看看?”
不等克麗絲回答,舒沐嫺就作勢起身要去找王后要醫生。
虛弱的克麗絲不知道從哪裏來了那麼大的力氣,衝上去拽緊了舒沐嫺的手腕,舒沐嫺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握碎了。
“沒關係的,沒關係的,我只要歇一會兒就好了,並不特別難受。”克麗絲的臉色可一點都看不出來不難受的樣子,滿額頭的冷汗,就是下一秒暈過去也不讓人意外。
不過舒沐嫺也只是爲了嚇一嚇她,順水推舟道:“那你自己真的可以嗎?不要硬撐着。”
“可以的,可以的。”就算是不可以現在也必須可以,克麗絲經不起醫生的檢查,那樣就會暴露她和別人的懷孕都不同的事實。
她頭低下去,將自己的表情和心理活動都掩藏在陰影中。
等不了了,今天就必須和他見一面,這件事必須要他來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