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香點起,克麗絲輕輕推了兩下白水水。

    白水水翻了身發出兩聲夢囈,眼皮閉得緊緊,沒有任何醒過來的跡象。

    克麗絲放了心,悄悄穿上了自己的鞋子,推開門跑了出去。

    牆角早就站着一個高大的黑影,克麗絲撲進黑影人的懷裏,壓低了聲音嬌俏道:“我好想您啊,您怎麼都不來看看我。”

    一縷月光落在黑影人的臉上,克麗絲倚着月光找到了國王的嘴脣送上自己的親吻。

    親吻的時間還不夠一眨眼。

    “你聯繫我是有什麼事,”國王推開了克麗絲,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是說非必要不要再和我通信了嗎,很危險,我們的關係暴露了會給我和你都帶來麻煩。”

    “不是這樣的,”克麗絲急於分辨自己的目的,不敢在國王面前暴露任何自己的小心思,即便她的心思就明明白白擺在了這個男人眼前,不用費力就能讀懂,“我來找你,是因爲我們的寶寶。”

    國王的脊背一下子僵硬了,他好像也不知道這件事。

    克麗絲沒有發現自己愛人的不對勁,而是自責道:“我原本是想要給你一個驚喜的,你看,你一直沒有孩子,現在我懷孕了,這是一件好事。但是我沒想到,我不是合格的母親,我沒能護住寶寶。”

    她將來龍去脈和自己的猜測一股腦告訴了國王,而陰影中站立的男人只是沉默不語。

    “你說句話呀,”克麗絲敏感的心思終於讓她意識到了一些不對勁,愛人安靜的時間太長了,“你難道不高興嗎,還是你在怪我騙你?”

    難道你並不期待這個孩子嗎?這句話在嘴邊轉了幾次,克麗絲搖搖頭將這個念頭甩到腦後,自己的愛人怎麼會不期待他們共同的孩子呢?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我只是高興極了,”國王緩緩伸出手將克麗絲攬進自己的懷裏,男人高大的陰影可以將克麗絲嬌小的身體完全籠罩,“我很高興你已經孕育了我們的孩子,這是我所期待的,謝謝你,克麗絲,你是我的愛人。”

    克麗絲埋在國王溫暖的胸膛裏,滿臉都是幸福,在她看不見的笛梵個,說着情話的男人面無表情,剛剛那些話完全不足以讓他動情。

    舒沐嫺搖搖頭,目睹了全程的她不知道該不該爲克麗絲感到難過。

    戀愛腦果然在哪裏都逃不開,就連克麗絲這樣的人,明明在對競爭對手動手的時候沒有絲毫猶豫,對自己也足夠狠心,唯獨在感情這件事上栽了跟頭。

    “你不用管擔心,你的事情,我自然會處理好,這件事就讓我來解決吧。”

    克麗絲又踮起腳來親了國王一下:“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說夠了兩個人之間的甜言蜜語,克麗絲終於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來一個小小的藥瓶,外面的光只好照在瓶子上,舒沐嫺看清了那個東西,瓶子和侏儒家裏的一模一樣。

    “這是你的‘補藥’,請你一定要喝了它,我保證這次的一定對你的身體有幫助。”

    國王居然沒有推辭,看他的熟練程度,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連藥瓶上掛壁的藥水都被他伸出舌頭舔乾淨了。

    喝完了藥的他要比一開始更加溫情,再一次將克麗絲抱住,脈脈道:“如果不是有你,我一定不能夠活到今天,我們能永遠在一起就好了。”

    克麗絲甜蜜得兩隻眼睛彎彎:“會有那一天的,我等着你娶我。”

    被安慰好了的她連自己身上的不舒服都好了一大半,提着裙子躡手躡腳地回去,背影都能看出來抑制不住的喜悅。

    事已至此,舒沐嫺也沒有繼續留下去的必要了,也拎着自己的裙襬就要轉身離開。

    一隻冰涼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舒小姐,看得還開心嗎?”

    好像偷看被正主抓包的不是自己一樣,舒沐嫺轉過身來,驚訝地行了個禮:“我睡不着出來轉轉,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國王陛下,真是太失禮了。”

    國王的神色並沒有因爲舒沐嫺拙劣的謊話而緩和,他伸手捏住了舒沐嫺的下巴,舒沐嫺被迫仰起頭和國王對視。

    “你聽到了什麼?”

    “什麼都聽到了。”舒沐嫺沒有感覺到危險似的實話實說。

    抓着她下巴的那隻手一下子就加大了力度,舒沐嫺感覺自己的下巴就要被捏碎了。

    “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她眼睛澄亮,沒有任何畏懼,“陛下和克麗絲兩情相悅,克麗絲又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會將今天聽到、看到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包括王后殿下。”

    國王盯着她的嘴脣,聲音充滿了懷疑:“我爲什麼要相信你?最守口如瓶的是死人,除此之外的都不值得付出信任。”

    殺意強烈,舒沐嫺已經感受到了自己的危險,她胸前的珠子再次熱燙起來,這下連國王都發現了這個東西。

    他鬆開了捏着舒沐嫺下巴的手,伸出一根手指將項鍊從舒沐嫺領口勾出來,斑斕的珠子落在他的指尖,他摩挲着,似乎很感興趣。

    “這是我的情人送給我的,”舒沐嫺重新拿起來自己那個苦情故事,只是這次的故事明顯更加完整,“我和他也有一個孩子,只是在這件事裏面失去了。所以我最懂失去孩子的痛苦,無論如何,我不會再看着一對兒有情人在我眼前被拆散。”

    這番忠心剖白似乎起了一點效果,國王頗感興趣:“你那個小情郎叫什麼?”

    “夏澤,”舒沐嫺還不猶豫,“這個就是他送給我的。”

    這個珠子看不出來材質,也不太符合舒沐嫺貴族小姐的身份,還真有可能是別人送的,國王信了一分,這一分信任還不足夠讓他放過舒沐嫺。

    說白了,就算是真的又怎麼樣,就算舒沐嫺說自己什麼也沒聽到,他也會殺了以除後患。

    “你知道的,聰明人總是不太討人喜歡,”國王的語氣就像是一條吐着信子的毒蛇,“克麗絲就是你放出來的誘餌吧?只是你能想到這樣的主意誘人上鉤,難道就沒想過會被大魚拖進海里淹死嗎?”

    今夜無論舒沐嫺說什麼,國王都已經決心要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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