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看到站在活死人堆中央笑着的秦澤時,眼睛立刻睜得大大的。
第一個念頭就是好年輕,並且有點帥,險些晃暈他的眼睛。
第二個念頭就是,好裝逼,不過再看了看已經暈死過去的白家堡衆人,覺得這逼裝得不尷尬。
他努力地擠出笑容,似沒有看到滿地的白家堡弟子,一臉微笑問:“不知這位少俠高姓大名,是不是對我白家堡有什麼誤會?”
“若是我白家堡有任何得罪的地方,老夫在此向您賠罪道歉。”
作爲多年的老狐狸,他看比他修爲差不多的二弟,三弟都被打暈過去,自己上去也是一樣,他當然不敢頭鐵。
“咦,這八個和尚,四個天人,三個大宗師!”
“這是哪裏來的猛人?”
秦澤沒有管白宗元,他的眼睛盯着跟在他身後的八個僧人身上,這樣的組合,讓他非常震驚。
要知道這個時代,天人境界是神話,只有那些大勢力纔有,一個天人完全可以開闢獨霸一方,開闢一個大勢力。
而現在,居然一下子出現四個天人,特別是爲首的青年和尚,居然是四個天人中修爲最高的。
他立刻開啓命運軌跡觀測:
【法元:石龍寺當代行走!】
【資質:三蓮佛體(覺醒75%)】
【功法武技:《十八品功德金蓮圖》,《石龍洗身法》,《石龍寺三十六絕技》,《大阿羅漢般若掌》,《降龍伏虎真身》】
【修爲:天人境界第二小境界元神境!】
【原命運軌跡:大康305年9月十三,帶人偷襲連雲寨,打死雲山河,重傷雲清音。】
【大康306年至大康308年期間,多次與雲清音交鋒,不相上下,直至石龍寺滅亡,身死!】
......
其他幾個和尚與他差不多,都是圍攻連雲寨的兇手,而且最後的結局都沒有人活下來。
破案了,原來殺死雲天河的兇手居然在這裏。
而且,這石龍寺算是雲清音的第一個踏腳石吧,居然和她爭鬥那麼久。
只是還有一點他不明白,那就是既然他們這樣強,爲何最後只有雲天河和一些小夥伴死了,雲清音也只是重傷。
按理說,以他們的實力,完全可以輕而易舉磨滅連雲寨纔是!
難道發生了什麼意外,或者還有其他勢力插手其中。
白宗元說完話後,看見秦澤理都不理會他,笑容漸漸僵住了,他眼中閃過深深地惡毒之意。
若是他能夠打得過秦澤,他一定要好好的招待他,可現在,他又不敢出手,這種氣悶的感覺讓他非常抓狂。
“看出來了麼?這少年是不是什麼特殊體質?”
“沒有,凡體一個,只是他的肉身非常強大,比那些特殊的體質還要強大很多。”
“沒錯,老僧修煉了天眼的一部分,在他身上看到無邊的氣血之力,似**大海一般,聞所未聞,真是奇怪!”
“他也是連雲寨的,你說那顆涅槃果會不會就是這個山寨搶劫的。”
“奇怪,這山脈中何時出了這麼一個強大的勢力,之前一點消息都沒有。”
就在秦澤打量這些僧人時,那些八個和尚同樣在打量他,同時在暗中傳音討論。
秦澤腦海中轉動這念頭,口中卻對白宗元說:“你就是白家堡堡主,我連雲寨看上你白家堡,你是降還是不降?”
“你,你真是連雲寨的?可我白家堡一向與你連雲寨進水不犯河水,爲何要如此做?”
白宗元還是不相信他是連雲寨的人,但形勢不由人,只能咬牙忍住,有些憤怒地問。
“呵呵,弱肉強食,哪裏有那麼多理由,你白家堡奴役下人,任意欺壓百姓時,給過理由麼?”
“廢話不多說,看來你是想死了,我就成全你!”
秦澤說完,伸手向他一按,一個由真元組成的大印鎮壓下去。
在這大印出現的瞬間,石龍寺八僧瞳孔一縮,他們都從這枚大印中感受到了那種力壓山河,鎮壓八方的力量。
他們都感覺到威脅,更不要說只有宗師境界的白宗元了,他此時根本開不了口,眼神充滿憤怒,恐懼和絕望。
他沒想到這少年這麼不講武德,說兩句話就直接出手,更想不到這少年的實力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無數倍,他從來沒有想過有這種武功。
他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看着大印壓來,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臉色漲得通紅。
他想要求救,發不出聲音,想要求饒,可對方目光淡然,毫不在意,這一瞬間,白宗元才體會到了那種任人宰割的無奈和絕望。
“阿彌陀佛!施主煞氣太重了吧!白宗元是我石龍寺弟子,還請饒他一命。”
就在這時,一個老僧一步跨出來到白宗元前,伸出手掌,發出一道道佛光,迎上了大印。
“轟!”
一聲巨響,讓老僧喫驚的事情出現了,他不止沒能阻止那枚大印,反而被巨大的力量壓得倒飛回去,他背後的白宗元被他一撞,一口老血吐了出來,兩人一前一後同時向後飛出去。
“砰砰!”
兩聲響動,原來是另外兩個老僧接住二人,只是讓他們臉色大變的是,從兩人身體中傳來的力量,還是讓他們倒退四五步。
其中白宗元倒在一個老僧懷中,鮮血一口一口地吐着,眼神開始渙散,指着前方說不出話來。
“轟!”
與此同時,那枚大印沒有停止,向着前方徑直壓了過去,似要將後方的城堡壓塌一般。
只是這時那個叫法元的青年出手了,道道佛光自他身體中涌出,他的身體中有龍虎吼叫聲傳出,他伸出一隻巨大的佛掌拍向大印。
一連拍了十三掌,那枚大印終於被他打散了。
只是他沒有高興,神色變得更加凝重,就是他後方的四個僧人同樣臉色鉅變,連忙飛奔過來與他站在一起,他們看着眼前淡然自若的少年,似在防備洪荒猛獸。
“你到是誰?來自哪裏?天南這種偏僻的地方不可能有你這樣的人!”
“你是不是來自中土神州!”
八個僧人中,個個臉色沉重,爲首的青年看着秦澤,有些不安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