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幾年,除了養傷,就是畫畫。
對於現在發生的很多事情,需要惡補。
除了要了解金家,厲家的情況他也要知曉。
厲歲年知道了,江桃李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否則的話,他還可以在白城多一個幫手。
也不知道,厲歲寒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江桃李所生。
但是,江桃李到死都住在城南別苑。
看樣子,厲歲寒應該是不知道。
想到這裏,厲歲年不由的嘴角上揚。
厲歲寒啊,厲歲寒,你也算是聰明瞭這麼久,卻被江桃李母女給騙的團團轉。
他心裏不禁有些快意。
說起來,江桃李之所以成功的將祕密,守住這麼久的時間,還是多虧了他。
這些也都是應該厲歲寒去承受的。
只不過,很可氣的是,厲歲寒有了孩子,有了後代。
還掌握着厲家的一切。
而他,現在是一無所有。
只有仰仗着程家,才能苟活下來。
所以,接下來,對付金家的事情,他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否則,自己就是一顆棄子,是一個無用的人。
這個機會抓不住,那麼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
所以,厲歲寒特別慎重的去佈置一切。
現在白城的其他家族,都會站在程家這邊,他是毫無疑問的了。
就只剩下厲歲寒。
而厲家又是白城最大的家族。
厲歲年不敢輕舉妄動。
他要讓人弄清楚,厲歲寒到底是和金家有什麼交情,纔會讓他罔顧程家的意思。
厲歲年知道,爺爺還活着的時候。
厲家多事仰仗着程家,才讓厲氏在白城,越來越強大的。
就是從厲歲寒執掌厲氏之後,好像越發的和程家,有點疏遠了。
這其中的緣由,他到時候還要請教程家家主。
但是,就怕他什麼都佈置好了,最後被厲歲寒給壞了他的好事。
厲歲年知道,自己現在完全沒有能力,和厲歲寒產生正面衝突。
他現在的勢力還很微小。
一定要耐得住時間,學會等待。
現在的他不能路面,只能在背後指揮趙成來做事。
所以很多方面,也是受到掣肘的。
畢竟很多資源,都是從程家那裏拿來得。
厲歲年知道,趙成之前已經找過厲歲寒。
厲歲寒拒絕提供幫忙。
趙成便把他在白城看到的情況,告訴了厲歲年。
所以,厲歲年知道了厲歲寒,和金家小姐的關係不一般。
他不由的冷嗤了一聲。
當初厲歲寒一副深情人設的樣子,還把一塊寸土寸金的地方,建成了江丹橘美術館。
真的是諷刺,現在才過幾年,就和金家的小姐勾搭上了。
厲歲年推斷,厲歲寒一定是想要利用金家在歐洲的資源。
所以纔會和金家小姐不清不楚。
以後要聯姻,還說不定呢。
最近幾年,厲歲寒將厲氏集團的規模,擴大了很多。
厲氏的總資產,也是突飛猛進的增長。
厲歲寒在第一次和江丹橘的婚姻上,也完全是爲了在厲氏總裁的位置上,站穩腳跟。
只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竟然愛了上江丹橘。
沒有誰比厲歲寒更清楚,這種感受。
不然厲歲寒也不會爲了江丹橘,去巴厘島搶親。
厲歲年後來才知道,厲歲寒居然置身犯險,去了江丹橘的房間。
他每每想起來,就覺得自己當時實在是太大意了。
本來以爲厲歲寒的氣數已盡,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誰知道他在背後,竟然隱藏這巨大的能量。
一下子就將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勢力,一網打盡。
厲歲年恨不得,每晚睡不着的時候,都在覆盤。
仔細檢討,自己失敗的原因。
爲什麼當時自己佔了天時地利人和,最後還是敗給了厲歲寒。
所以,再一次出山,絕對要把上次的錯誤給改正。
他認爲這一次,一定不會再出現什麼差錯。
畢竟江丹橘已經不在了這個世界上。
也算是自己的一個軟肋,被解除了。
那時候的自己,實在是太過矛盾。
厲歲年一方面,想要報復厲歲寒,特別是利用江丹橘來報復他。
另一方面,自己的內心,又真正的愛上了江丹橘。
這個矛盾的心裏,讓他該強硬的時候,軟弱了。
所以,他失敗了。
現在的他,可以說無堅不摧。
他已經沒有了致命的弱點。
無欲則剛。
厲歲寒認爲自己的勝算很大。
但是厲歲寒就不同了。
以前若是說,厲歲寒有什麼弱點的話,那就是江丹橘。
誰讓他愛上了江丹橘。
所以厲歲寒才故意利用江丹橘,來報復厲歲寒。
現在的江丹橘雖然死了,可是他還有兒子。
想到厲歲寒的兒子,厲歲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冰冷。
當初他可是寧願把江丹橘肚子裏的孩子,當成自己的來養。
江丹橘還是完全不領情。
他以爲自己已經做到了,可以做的一切。
而江丹橘卻愛上了,一直傷害她的厲歲寒。
厲歲年現在想起來,也是一臉的苦笑。
在江丹橘這裏,他是徹底是輸給了厲歲寒,他承認。
只是,現在厲歲寒,已經不再是無堅不摧了。
聽說他特別寶貝他的那個兒子。
人只要有弱點,就容易找到突破口。
他必須要想到一個萬無一失的方案。
沒有比拿捏住厲歲寒的兒子,讓厲歲寒就範,更容易的事情了。
厲歲年已經查清了,厲若辰的全部資料。
真的是老天爺都要幫他。
本來厲若辰是一直呆在城南別苑的。
沒有想到,最近他剛剛上了幼兒園。
要是去幼兒園裏將厲若辰帶走,總比去城南別苑去把厲若辰帶走,簡單的多。
厲歲寒啊,厲歲寒,這一次你就等着吧。
厲歲年腦子裏,已經有了一系列的計劃。
眼前突然浮現出,馬上就要再次回到白城。
重新執掌厲氏集團的畫面。
這一天,他已經渴望很久了。
厲歲寒的那個位子,本來就是他這個厲家長子長孫的。
以後也只能屬於他的兒子,他的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