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青玄一看我有些生氣了,頓時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放心吧,師妹,我答應過你,我有分寸,就是某個人,不要老是覺的自己很牛,自己沒有師妹還總是往別人的師妹旁邊湊!”

    聽見青玄師兄說這話,我有些無奈也有些發笑,他這是酸上了容扶文總是往我這兒來呢。

    倒不是容扶文對我有意思,而是在他的眼裏,我的性別就是對修道的一種褻瀆。

    畢竟自古以來,修道路上的女子着實是少。

    可少並不是代表沒有。

    像上清派紫虛元君魏夫人,清微派祖元君祖舒,清靜派清靜散人孫不二以及閭山派順天聖母臨水夫人,這哪一個不是女子修道到了一定境界。

    而孫不二更是全真派中被奉爲坤丹道法始祖的存在。

    所以我不明白,爲什麼小有道行的男子眼界如此的狹窄。

    師傅也沒心思過多的去管容扶文和上青玄。

    正要說着話,停車場不遠處傳來了曹健的聲音。

    “辰師傅,您可算是來了,董事長等您好久了。”

    曹健一上來就趕緊握住了我師傅的手。

    師傅沒有任何感情的嗯了一聲。

    曹健也沒說話就等着我師傅繼續說,可是十幾秒過去了師傅是一個字兒都沒說。

    他低頭咳嗽了一聲,尷尬的朝着我們問好。

    “這幾位都是辰師傅的徒弟嗎?”說着就要一個個上來握手。

    上青玄冷哼了一聲將雙手一插,曹健落了空。

    他也沒生氣,朝着容扶文就是擡頭,容扶文更高傲,直接伸出手撣了撣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

    這一下曹健的臉色是真的有點變了。

    他壓了壓臉上的不開心,朝着蘭元生就去。

    蘭元生也沒躲,等曹健到面前了才嘿嘿一笑:“我剛喫過零食,手沒洗,就不握手了。”

    話一說完,曹健那臉色就真的變了。

    “幾位大師看上去年紀不大,架子不小。”

    他有些不高興的諷刺了一句,然後看了我一眼直接略過了我。

    我也沒生氣,小人而已,沒必要。

    師傅雙手背在後面也沒說話,見曹健有些生氣了,不甜不鹹道:“走吧,趕時間。”

    曹健這才收回了手領着我們往樺朗木業去。

    樺朗木業是目前觀海市最好的木業公司,價格中等,但是銷售量確實整個觀海市木業公司當中領頭的存在。

    聽聞似乎是集團當中木匠團隊的領頭人是木匠鼻祖魯班大師的後代。

    衆多周知,魯班乃是魯班祕術,建築木匠的無上大師!

    但凡是經過魯班之手創造出來的東西沒有一樣不是千機可變的!

    就包括我們現在所用的魯班尺,刨子等等都是魯班大師所創而來。

    據野史記載魯班有一本祕書,這祕書稱之爲《魯班書》。

    而魯班書分爲上下兩部分,其一上記載的是木匠的手藝,其二下則是記載了一些術法咒語。

    據說是因爲魯班覺的做木匠太過於辛苦,怕後代子孫被人欺辱所以特地留下來的術法咒語。

    而魯班書裏的祕術有好有壞。

    假使說,你要是打造東西,或是翻修找了木匠,可是又得罪了木匠,那木匠很有可能就會通過魯班書裏的祕術將一些不好的東西加在裝修或是打造的木頭裏。

    輕的破財破運,可若是有那些心中帶鬼的,很有可能就是在你家中下更毒的咒,這樣的毒咒不易察覺,重的家破人亡還會威脅親朋好友。

    可你善待那些木匠,知恩感恩的木匠心懷感激,說不定也會隨手在你家門上點睛畫龍。

    木匠的手一點,東西就相當於是開光活了,也就是無形中給家宅做了一道保護符。

    要知道真正學會魯班術的人天下瞬息萬變皆可在手中做乾坤!

    也就是說,如果樺朗木業的木匠團隊真的是魯班後代,那樺朗木業能做大做強對於我來說並不意外。

    曹健一路上沒和我們再說話,一直在和師傅說話。

    “辰師傅,您真是博學多才。我家魯師傅那手藝我敢打包票說,整個觀海市甚至是整個華夏沒有一個能比得上我家魯師傅的!”

    曹健領着我們進了電梯,然後按下了十八層,話音落下電梯也到了。

    “辰師傅,我家董事長和夫人還有少爺都在裏面,請。”

    曹健做了個請的姿勢。

    我順着師傅的方向看過去,剛出電梯這才見不遠處正是一間很大的辦公室。

    這一層除卻這間辦公室和一件衛生間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曹健見我師傅臉上有些疑問便擡起了頭道:“這一層都是董事長的辦公室。”

    語氣帶着一股盛氣凌人。

    師傅沒搭理他先走了進去。

    上青玄白了一眼曹健還是忍不住感嘆:“有錢人就是厲害,樓都是一棟一棟的買。”

    蘭元生也跟着喘了一口氣:“要是道觀這麼有錢,現在早就開分觀了。”

    曹健聽着上青玄和蘭元生兩個人的話,嗆了一句:“這些東西,你們可一輩子都賺不到。”

    原本好好的氣氛被他一句話給打破了。

    上青玄有些惱怒的看着曹健,想開口卻被我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師傅也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擡腳進去了。

    辦公室的門口有人守着,見曹健領着人來了,趕緊迎過來。

    “曹祕書。”

    “嗯,你先出去吧。”曹健挺起了胸脯完全沒了剛纔那種對於我師傅阿諛奉承的感覺。

    那人哎了一聲:“好的,曹祕書,有事叫我。”說完便退出去了。

    曹健快步上前將辦公室的門推開,這一推開我便發現那辦公室的沙發上此刻正坐三人。

    一中年男人和一中年女人,在背對着我們的沙發上坐着一個應該不大的小男孩。

    小男孩此刻正窩在沙發裏玩手機,所以我看不清他長什麼樣。

    又看回中間男人和女人,面容上很有夫妻相,而且都是那種比較富裕的面相。

    順着面相整體看,沒有什麼不太好的地方。

    十二宮都不錯。

    見我們進來了,李運和李夫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趕緊站了起來。

    “這幾位就是請的大師?”

    那男人先開的口,目光看到我們也是有些不太相信。

    我也能理解他爲啥這個樣子,畢竟,師傅不顯老,而我們幾個着實又年輕...也不怪他不相信。

    要是換成我,我也覺的白鬍子老爺爺更加可信。

    曹健趕緊彎着腰指着我師傅就是先介紹:“這位就是劉局長提到過的辰師傅,旁邊這幾位都是辰師傅的徒弟。”

    我眉頭一皺,也沒解釋。

    師傅看了一眼外面的天,也沒等那那李董事長開口,便先問道:“曹先生說,李先生將小少爺的屍骨帶了回來,請問現在是暫放在哪裏?”

    師傅話一出,李董事長哎呀了一聲不說話了,就連李夫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師傅。

    曹健接到了李董事長的眼神趕緊領着師傅和我們坐下來。

    “不瞞大師說,小少爺的墳被盜後董事長就趕緊給挪了個地方埋了,所以這屍骨自然是沒帶回來。”

    師傅手一撥,往後一背衝着曹健就是問道:“下午我問你的時候你不是說屍骨已經帶回來了嗎?”

    李董事長一聽我師傅說這話趕緊解釋:“辰師傅,這事怪我沒交代清楚。次子的墳被盜後我心裏難安所以便找個新的山頭將次子的屍骨埋了進去。這件事情我本應該和辰師傅先說,但是這兩日因爲我次子丟失部分遺體的原因我和夫人還有犬子已經幾日未曾好好休息過,這心裏始終是不安穩,又怕請的大師不來,所以不得已才這麼說。”

    李董事長說完,師傅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

    “李先生,我們的時間很寶貴,李先生也明白今天是什麼日子。下午的時候我曾三番五次的告誡過曹先生,若是屍骨沒有遷回來一定要及時告知我,這樣我才能去小少爺的山頭確認小少爺丟失的部分骨頭是邪術士所盜還是人爲!可現在,時間已經過了,李先生卻告訴我屍骨並未遷回,這是什麼意思?”

    李運的額頭冒了虛汗,看着我師傅那壓迫感的雙眸瞬間便吞了一口口水。

    曹健更是沒敢吭聲,畢竟這件事他們的確不佔理。

    容扶文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辰道長,時間已經到了,先走吧。”

    上青玄也是跟着站了起來:“小師伯,這種不講信用的人沒必要理會,快走吧。”

    容扶文難的和上青玄一同戰線。

    蘭元生喝了一口水也是點頭:“反正都要找那個邪術士,我們先去,到了之後抓到人再問就是了。”

    我看了蘭元生一眼,也嘆了一口氣,這事情哪是說抓到人問清楚就行了。

    去鬼市能不能碰到那邪術士都是個未知數。

    師傅沒說話,但是卻已經站起來打算要走了。

    我也跟着站了起來,這件事情曹健和李運的確做的不對。

    不管怎樣,都不應該騙我們。

    如果說下午曹健老實的告知我們屍骨未曾遷回,師傅肯定會帶着我或是師兄們先過來一趟。

    現在好了,走了個空,啥也沒問到,就是浪費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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