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握着下巴,摩擦了兩下腦子裏漸漸形成了一個圈。

    師伯他們之前說,那道符是鎮龍符,很有可能是仙人所畫。

    現在又經這小哥這麼一說,我更加確定封住的這條龍肯定藏着什麼巨大的祕密!

    那些道士和仙人存在過,他們不想讓那條龍出世,想把那條龍身上的祕密埋下去,所以聯合仙人將那條龍封在了井裏!

    之前楊萍萍跟我說過,她說,那口井從衡水河還在的時候就在了。

    所以我極大的猜測是先建成的井後自然形成的衡水河,灌溉千里!

    否則那麼大的一口井得耗費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在河水中完成這麼龐大的工程。

    而師伯他們所說的道鎮龍符實際上從這個小哥哥爺爺時代就存在了,距離現在應該已有至少七八十年這樣。

    只不過一直沒人注意到,也就前十幾年龍源風景區建起來,這才得意完整展現在大衆的視線裏。

    想通了前因後果,我抓了一把凳子,開口問道:“小哥,冒昧問一句,你爺爺當時有多大?”

    他眼裏沒有笑意:“十歲,現在如果還活着應該八十多了。”

    果然是有七八十年了。

    嘆了一口氣,將手機掏出來打開了聯繫方式遞到了他的面前,我小聲又輕柔的問道:“要是不介意的話,咱倆加個聯繫方式,我覺的我們很有緣。”

    我看向了他的命宮。

    獨,孤獨終老一輩子的獨。

    車子停在了紅綠燈口,他嘿嘿一笑毫不作假的掏出了手機掃上了我的聯繫方式。

    眼神無意間又落在了他手腕上的那條傷疤。

    我有些心疼,又有些無力。

    他要是知道當年保護他的大哥已經變成了一方鬼王不能輪迴轉世再爲人,不知道心裏會不會疼的要死。

    看着他,我暗自又嘆了氣。

    他當年肯定是有過想要報仇的心,只不過無能爲力,就算是報了警,可警察管不到窮山惡水的刁民。

    我甚至是能想到,當他回到浮游村,可浮游村只剩下一片廢墟時的場景...

    他或許不知道當年的浮游村在他離開後發生了什麼。

    但是我能想到一點,很有可能是譚福變了惡鬼,將全村害死,成了一方鬼王。

    而浮游村那一片惡鬼橫行居多,陰氣旺盛,地府按捺不住便將譚福招安。

    自此他便成了片區鬼王。

    這個小哥也因爲浮游村消失而失去了報仇的心。

    當然這個只是猜測,具體浮游村徹底消失的真相還是要問譚福這個參與了全過程的老鬼。

    “唉。”

    我嘆了一口氣。

    見我嘆氣,那小哥安慰道:“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年紀輕輕嘆氣做什麼,你的日子未來還長着呢。”

    他說着安慰我的話,可是字裏行間都是悲傷。

    我苦澀的笑了一聲,靠在座椅上看着車窗外面。

    容扶文什麼都沒問,他不是不想知道,只是不好意思問小哥具體情況。

    他見我和容扶文都不開腔,將手機放下來,打了個方向慢慢悠悠的拐入了大道。

    車子上了大道後開了快有二十分鐘到了大道的盡頭,那小哥將車子停在了路口邊也緩慢的熄了火。

    他將車窗拉到最低,手靠在車窗上,對着不遠處的位置擡起了下巴。

    “不能再往前了,前面都封起來了,我只能送你們到這裏,你們倆得步行過去。”

    晃着昏昏欲睡的腦袋,我將頭探出窗戶,眼神微微收縮對着小哥努嘴的方向望了過去。

    前面的大道用了藍色的圍擋全部遮了起來,放眼看過去左右兩側延伸上千米!高度得有三米這樣,可謂是完完全全擋住了所有的視線!

    目光挪到了鐵皮圍欄的中間,正中間的位置開了一個小門,看那個門的形狀每次最多隻能過一個人。

    朝着兩側看過去,小門前穿着保安服的保安手裏正甩着鐵棍警惕的來回晃悠。

    小哥多看了兩眼,擡起手指指着他們又放了下來:“裏面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怎麼會安排這麼多的保安守大門。”

    我看了他一眼,露出了一個很勉強的笑容又將目光挪了回去。

    惡龍傷人事件已經出現了死亡案例,又不是尋常事件肯定封的死。

    小哥縮回了腦袋將車門的鎖打開了:“行了,到地兒了,看和你們有緣,這趟就算是免費拉你們的。你們就在周圍附近轉轉吧,如果需要車給我發消息,我馬上來接你們。”

    他熱情的揮手,將車子拐了彎說了拜拜後開車走遠了。

    一直等到目送他離開後,容扶文才將眼珠子轉到我身上:“他,你認識啊?”

    捋了一下頭髮,我沉重的嘆着氣:“唉,算不上認識吧,之前在啓南市正好有一面之緣。”

    容扶文走在我的一側,我們沒往景區大門去,而是順着路往一邊繞。

    聽到我的回答,他奇怪的嘶了一聲“嘶,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他剛纔明明可以直接說他爺爺的事情,可最後兜兜轉轉還是說了很多浮游村還有姓譚那一家人的遭遇。還有你剛纔在車裏的表情,我很難想象這個事情沒有問題。”

    容扶文性子一直都多疑多想。

    剛纔在車裏沒好意思問,現在下來了可不得逮着我使勁兒問。

    我輕笑着,步子放的很慢,思緒也跑了很遠。

    走了大約快有五十米的樣子,我纔將譚福和浮游村的事情說了一遍。

    剛開始說,容扶文的臉還好,說到中間他的情緒已經開始起來了,等到最後,容扶文的臉都已經開始漲紅了。

    “你的意思是他就是當年那個逃走的弟弟?也是你說的那個鬼王譚福的弟弟?”

    我半歪着頭,語氣悠長:“八九不離十,但是我不明白他爲什麼要和我們說浮游村的事情?”

    看向容扶文,我很疑問。

    如容扶文所說,明明可以直接說龍的事情,卻非要兜兜轉轉講浮游村,講譚家。

    說句不好聽的,我們始終是陌生人,這種家仇就算他放下了,可放到明面上來說確實有點不太對。

    容扶低下眼簾看着腳底的搬磚,長吁道:“可能是覺的心裏愧疚想要說出來,正好和我們比較聊的來就說了吧。”

    “真的只是因爲愧疚,因爲聊得來所以要說出這麼大的一個祕密嗎?”

    浮游村消失的真相目前沒有多少人知道,就連王笛他們都沒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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