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撐着下巴,雖然疑惑但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沒打算和他們有過多的交流,掏出了手機,我默默的點開了電子書。
見我不搭話,後生仨人尷尬的搓着手,和容扶文阮雲聊了兩句後,後明轉身進了廚房準備小面。
後生則是站在廚房口看着我們。
馬秀芹透過廚房的窗戶一直盯着我們。
被他們看的全身上下不舒服,我放下了手機對着阮雲和容扶文若無其事道:“換個地方吧,不是很想吃麪。”
“換地方做什麼,這裏不是挺好的嗎?”
容扶文拿了兩雙筷子,一雙放到了我面前,一雙自己夾住了。
阮雲用勺子喝了一口湯,看我確實不太想留下,關憂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你要是不舒服我們就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嗯。”
我應了聲,將筷子推到了容扶文的臉前,不滿的看着他,暗聲道:“走了,你自己擱這兒攪和吧。”
言下之意就是:你個攪屎棍。
他被我暗諷了一句,抓着的筷子也放了下來:“我可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冤枉好人哦。”
可真謝謝他,我又不是傻子,從一開始進小麪店,再到剛纔說的話,我得多沒心才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擡手拍了他的肩膀兩下,語氣帶了一絲冷意:“容高功,大家都是過命的朋友,有些事情我是真的不想說,也不希望你們插手的太過分,那是我私人的事情。”
他沒看我,反而是笑了:“辰小法師真的不想知道爲什麼他們會來這裏開面館,又爲什麼說這裏是他們自己的老家嗎?”
“不想知道,和我沒關係。”
白了他一眼,我無所謂的擺手:“走了,你自己喫吧。”
阮雲什麼都不知道,聽着我倆講話感覺在聽天方夜譚,懵逼的眨眼。
後生看到我和阮雲要走,趕緊站了起來:“還沒喫完呢?怎麼走了?丫頭,喫完再走吧。”
“不用了,老闆,謝謝,面不錯,容先生,麻煩幫忙付個錢。”
我沒回答他的話。
阮雲則是很禮貌的致了謝還順便讓容扶文付了飯錢。
容扶文全程都沒有回頭,連句再見都沒說。
不知道爲什麼,感覺他一到麪館就變得怪怪的。
和阮雲上了車,也沒開多遠,轉來轉去最後在景區附近找了個差不多的酒店。
將地理位置發到大羣裏,還順便幫他們把房間也開好了。
酒店價格不貴,設備設施都過得去,中規中矩,沒花多少錢。
畢竟我也是聽了網友的話,偷偷攢了小金庫的人。
一行隊伍裏面只有我和阮雲兩個女性,本來是打算兩人住一間,但是正巧沒雙人房,最後訂了一人一間房。
固原和禾西他們下午到,來了多少人我不清楚,所以先讓酒店前臺幫我們預留了三個家庭房。
阮雲將我和容扶文的行李箱也帶過來了,換洗用的衣服還有洗漱用品都在行李箱裏面。
酒店內配備了一次性洗漱用品,可師傅和師兄們千叮嚀萬囑咐,無論去哪個酒店,任何的毛巾浴巾包括水壺都不能用!說什麼,十家肯定八家不是特別乾淨,我又是個女孩子,一定要格外注意!
將東西都拿出來,找了個衣架挨個掛了起來,只有法衣壓在了行李箱裏。
前兩天一直住在範星悅家裏,昨晚酒店去的也晚,到了之後簡單收拾了一下,並沒有過多的流程。
這會兒時間還早,首當其衝的自然是好好捯飭一下自己。
洗了澡,洗了頭髮,拍了點水乳,換了衣服。
晚上去山上,不知道要鬧騰到幾點,趁着現在有時間,趕緊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頭再說。
臨睡前看了一眼手機,已經快到四點了,按照剛纔容扶文說的,固原他們估計已經準備碰頭了。
到了之後集體喫個飯,再打車過來,到酒店收拾一下行李再洗個澡睡一覺,差不多九點左右能出門。
將手機丟到了一邊,側着身子準備睡覺。
這一覺睡得我很不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認牀,剛開始還好一點,可到後面渾身上下開始往外冒冷汗。
被子蓋的並不薄,也打了空調的熱風,可怎麼躺都覺得睡得很難受。
翻來覆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睡不着起牀了。
迷迷糊糊,頭腦犯渾,將手機拿起來一看,居然已經快八點了。
手機沒有進任何的消息,一片光禿禿。
掀開了被子,拿了換洗衣服進了浴室,洗完澡後才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不少。
收拾一下晚上要帶的法器,換了身輕鬆的裝束,拿着電話往酒店大廳去。
到了酒店大廳後我給阮雲去了電話,她跟我一塊來的,這個時候估計還沒起牀。
電話撥通後,那頭只響了三聲便接通了。
和我想的不一樣,阮雲那頭亂糟糟的,而且嘈雜的聲音當中還夾雜了警笛的聲音。
“喂,辰先生,你醒了。”
阮雲嗓門很大,估計是怕我聽不清。
我昂了一聲將手機開了擴音:“你人呢?到點出發了。”
“我在風景區這邊的美食街,就在咱們中午喫小面的這邊。”
她什麼時候去的?
“發生什麼了,怎麼還有警笛的聲音?”
沒在大廳裏耽擱,出了酒店大門招了一輛計程車。
“兩個小時前和一個小時前分別發生了兩起襲擊事件,死了三個人,傷了六個人,現在我在現場幫忙處理事情呢。”
“龍源景區美食街,謝謝。”上了計程車,對着司機報了地址後我才凝聲問道:“襲擊的是人還是什麼嗎?”
電話那頭出現了三秒的空格:“這個在電話裏面不方便說,辰先生你來了嗎?固原先生他們已經去景區裏面了。”
不方便說,意思是,襲擊的八成不是人。
我看着車窗外面的夜色,動了一下脖子:“過去路上,到了再說吧。”
“好,那我先掛了。”
“嗯。”
電話一掛斷,我腦子裏就浮現了那隻山魈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