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早就守護在周圍的冥夜盟和琉璃閣屬下,也浩浩蕩蕩趕來,很快將現場包圍。
弒帝盟的屬下全部被摁在地上,禎橋管家和葉南霆更是被五花大綁。
“你們這羣混賬東西……”禎橋管家惱羞成怒地準備爬起來,手裏的槍剛掏出,就被厲戰霆一腳踹走,下一刻,厲戰霆的腳便踩在了禎橋管家的心口上。
“喬爺爺,咱們好久不見啊!不,或許我是不是應該叫你……絕命毒師?”
幽冷的聲音在耳側響起,禎橋管家眼眸裏閃過一絲不可置信,隨即笑着看向厲戰霆:
“霆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呢?”
“喬爺爺,我們之前聊得那麼開心,你怎麼會聽不懂我說的話呢?”厲戰霆深邃的眼眸裏眯起笑意,隨即猛地用力扯掉了禎橋管家臉上的面具,露出他真正的容貌來。
這張臉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目光銳利如刀,一看就是精明幹練之人。
顧沫沫看清這張臉後,眼眸微微驚愕,隨即被憤怒取代:“原來這纔是真正的面目啊。還真是辛苦你僞裝這麼久了,在我身邊隨時都僞裝着,你這隱忍力可真是強啊。”
禎橋管家看清顧沫沫那模樣,頓時怒從心起:“顧沫沫,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放開我!”
顧沫沫卻是笑了:“剛剛你們之間的對話,我又不是沒有聽到,你覺得我會放過你?你還挺厲害的,之前我跟戰霆試探你,居然每次都被你隱瞞了過去。”
“你就老實交代吧,究竟誰是弒帝盟盟主?”
聽到顧沫沫提到弒帝盟盟主,禎橋管家和葉南霆似乎這才猛地想起了什麼。
對啊!盟主不是得到消息,說顧沫沫他們帶着血玉扳指去弒帝盟基地了嗎?
可是爲什麼他們會出現在這裏?!
禎橋管家終於意識到上了顧沫沫和厲戰霆的當:“顧沫沫!你竟然敢詐我們盟主?”
盟主離開,整個葉家莊園就等於羣龍無首,這正是顧沫沫等人趁虛而入的好機會!
那他們盟主……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溫潤的嗓音,如清風般徐徐拂來:“看來咱們葉家還真是臥虎藏龍之地,不光弒帝盟的人全部潛入進來了,就連顧小姐和厲先生,也學會祕密潛入了呢。”
溫厚低醇的嗓音,如清酒般似真似幻,卻讓顧沫沫和厲戰霆猛地感覺到殺意。
兩人震驚望去,就見葉家家主葉榕挺拔而立。
他頎長的身軀矜貴而立,一張俊美的容顏宛若上天最精緻的藝術品,沒有一絲瑕疵。
薄脣微微勾起清淺的淡笑,如春風拂過,化開世間的紛擾和雜念。
他往那裏站立的一瞬間,只覺天地萬物都頃刻間失了顏色。
顧沫沫和厲戰霆眼眸不由狠狠眯了眯。
因爲這一刻,他們清楚看見了,葉榕家主眼眸壓抑着的殺意。
葉榕站在那裏的瞬間,禎橋管家和葉南霆瞬間靜默了聲音,隨即暴怒地衝着葉榕吼道:
葉榕眼眸裏眯縫起危險的幽光:“是又如何?你們不該死嗎?”
這聲音輕飄飄的宛若輕羽,卻帶着極強的威懾力。
葉南霆眼眸裏憋出了血水來,他咬牙啓齒地瞪向了葉榕:“果然還是葉家家主最爲高明!真是想不到啊,原本我們以爲你纔是最容易被我們掌控的人,可最後我們卻變成了局裏的棋!哈哈哈,這樣的人才配當一家之主啊!其他家族的人,怎麼能跟你比?”
猖狂笑間,葉南霆眼眸裏逐漸被絕望取代,嘴角竟緩緩流出了鮮血來。
厲戰霆大驚,連忙上前查看:“他咬舌自盡了!”
他連忙望向禎橋管家,卻見禎橋管家也要咬舌自盡,厲戰霆連忙用手指死死鉗住了他的臉頰兩側,活生生將他的牙齒禁錮在一個位置下不去。
“拿東西來!”
“是!”
顧沫沫立刻上前拿出一個瓶子,禎橋管家輕輕一聞,便暈倒了過去。
厲戰霆趁機將屬下拿來的棍子塞進了禎橋管家的嘴裏:“把他押下去,自己看着點兒。”
“是!”
屬下立刻將人押解走,冥夜盟的其他屬下也全部被捉拿。
現場很快只剩下顧沫沫和厲戰霆等人,厲戰霆闊步走到葉榕跟前,禮貌道:
“家主,現在葉家形勢基本已經明朗。弒帝盟在葉家安插無數殺手,導致葉家數十人被殺害,具體情況還得從禎橋管家那裏詢問。不過我跟沫沫還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詢問禎橋管家,不知這段時間可否借禎橋管家用一用?”
禎橋管家也就是喬爺爺,他是弒帝盟的絕命毒師,想幫沫沫的母親解毒,必須靠他。
葉榕清雋的面容隱藏在一片陰影中,那精緻白皙的五官完美到令人窒息,面色上卻透着以前顧沫沫和厲戰霆都從未見過的清冷,猶如高山冰雪般那樣高不可攀。
忽而,他薄脣勾笑,眼底藏着一抹暗色:“當然可以!”
“弒帝盟的人本就是顧小姐和厲先生挖掘出來的,你們想從他們身上找到你們想要的信息,我當然沒有權利阻攔。厲先生和顧小姐請便,這件事我沒有意見。”
話落,他轉身邁開闊步離開,頎長挺拔的身軀透着駭人的冷。
眼見着葉榕離開,顧沫沫眼眸微微眯了眯,她靠近厲戰霆:
“戰霆,你今天有沒有感覺這位家主好像情緒有些微微的變化?”
總感覺,今天的葉榕渾身都帶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這絕對不是她的錯覺。
“是有些冷。”厲戰霆說着,但很快轉移了話題,“咱們當務之急應該快點跟你媽媽那邊取得聯繫,咱們能不能讓你媽媽醒來,就看能不能從禎橋管家嘴巴里問出東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