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新婚夜,我懷了帝國首富的四胞胎 >第757章 番外:此情可待成追憶(10)
    “有顧小姐主刀,這場手術成功的機率非常高,只是手術雖然可以成功,可手術之後的併發症纔是更要命的,這一點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扶楹雖然不是醫生,但也聽過不少這樣的案例,凡是開顱手術的風險都非常高,更是有很多人在手術結束以後再也無法醒過來,那些要人命的後遺症即便還沒有發生,都足以擊垮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防線。

    “李老,我不想讓他死,我真的不想他變成這樣,爲什麼會這樣啊!他爲什麼會那麼傻?明明他可以不用來的,我明明已經把話說得那麼絕了,可是他爲什麼就是不肯放棄呢!”

    “孩子,這世間的情愛本就是沒有道理可言的,有人一毛不拔,有人無私奉獻,有人寧可逍遙自在也不願困於院落,而有人卻甘心放棄萬千世界,只爲與愛人相伴一生。每個人的選擇都有他的意義,重要的是你要怎麼選擇。遇見一個人很簡單,但愛上一個人,和一個人相扶相持走過一生,卻很難。這世上願意爲你付出生命的人,少之又少,有時候一旦錯過,可就再也沒有了。”

    李老作爲過來人,早已看透了這世上的一切,但唯獨愛,是他用盡畢生所學也無法解釋的。

    他是醫生,是與死神鬥爭的戰士,也是站在距離地獄和天堂最近的地方,看盡了生命盡頭那些不懼一切或涼薄寡情的人。

    有人愛錢,有人愛名、有人愛美,但總有人是在不留餘力地愛你。

    “雖然我不瞭解你和手術室裏的病人到底發生過什麼,但一個可以爲你付出性命的男人,應是值得你託付的。”

    聽到李老的話,扶楹早已泣不成聲,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聲音,“李老,如果說,一個人他做了傷害你的事情,可他卻又願意爲你付出性命,你到底應不應該原諒他?”

    “一個人帶給你的傷害和他的付出本不該被相提並論,可人們往往會以此來做比較,所以最重要的是,在你心底他對你的愛,你感受到了幾分。”

    扶楹回憶着夜司爵爲她所做的一切,他的愛雖從未表達,卻早已震耳欲聾。

    即便如此,她卻還是無法肯定自己的內心,“我......我也不知道。”

    李老意味深長地看着她,“你早就已經原諒他了,不是嗎?否則你就不會問我這個問題了。”

    扶楹愣了一秒,胸口處傳來一陣錐心的疼痛。

    是啊,其實在她的心裏,她早就已經原諒夜司爵了,不是因爲他這一次的捨身相救,而是在他一次次的祈求中,她看到了他被磨平的棱角,看到了他不再鋒利的爪牙。

    她曾經以爲改變一個人很難很難,可夜司爵卻違揹着這二十幾年來他那惡魔父親強行賦予他的“冷漠的本能”,不留餘力地嘗試着愛自己。

    她早就感受到他的愛了,只是她一直不肯承認,不肯相信罷了。

    可是,連死亡都經歷過了,她還有什麼不能承認的?!

    就在這時,護士急急忙忙得跑來,指着手術室的方向道,“出來了!他們出來了李院長!”

    ‘夜司爵!夜司爵!’扶楹顧不上還沒完全包紮好的傷口,起身一邊朝着手術室跑去,一邊回頭跟李老致歉,“李老,不好意思,我得先去看看。”

    扶楹趕到手術室的時候,夜司爵正被擔架車推出來,他的身上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頭也被紗布包裹着。

    “夜司爵?夜司爵?你感覺怎麼樣了?”她輕聲呼喚他的名字,但牀上的人卻半點反應也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叫他,他都一點反應也沒有?是因爲麻藥還沒有過嗎?”扶楹擡起頭,詢問着將夜司爵從手術室裏推出來的醫生。

    助手醫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願站出來告訴扶楹這個殘忍的消息。

    “扶楹小姐,病人現在還需要轉到重症監護室觀察48個小時,具體的情況要等48小時後才能判斷。”

    “明天?爲什麼要等明天?”扶楹不理解。

    與此同時,顧沫沫也脫下口罩從手術室裏走了出來。

    扶楹見狀,立馬迎了上去,“沫沫姐,爲什麼我叫夜司爵都沒有反應?你那麼厲害,手術肯定成功了對吧?他是不是麻藥還沒醒?所以看起來一點意識也沒有?等麻藥過了他應該就可以醒過來了是嗎?”

    顧沫沫心疼地看着她,她不忍告訴扶楹真相,可作爲醫生,她又不得不說。

    “扶楹,夜司爵的手術很成功,但他還沒有完全度過危險期,如果說兩天之內醒不過來,他也許就......”

    “也許就什麼?”扶楹猜測到了某種可能,可是她卻不敢面對這樣的結果,滿眼恐懼地問道。

    “他也許會永遠醒不過來。”

    顧沫沫的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扶楹努力建設的心理防線在頃刻驟然倒塌,她幾乎快要站不穩摔倒在地上,好在顧沫沫及時扶住了她。

    “扶楹,你還好嗎?”顧沫沫不知道該如何寬慰她,看到她眼裏的破碎,她也無比心疼。

    “沫沫姐,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你是不是跟夜司爵你們說好了的,一起說謊來騙我?他肯定是因爲我一直不肯原諒他,所以在跟我鬧脾氣,才讓你這麼跟我說的對不對?”扶楹抓住她的手腕,“沫沫姐,你告訴他我不生氣了,我原諒他了,讓他不要再跟我開玩笑了好不好?”

    顧沫沫不敢看她的眼睛,“扶楹,我說的都是真的。”

    扶楹緊要着脣瓣,不停地搖頭否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夜司爵一定可以醒過來的,他一定會醒過來的!”

    她說着,轉過身趴在擔架牀上,從被窩裏摸到夜司爵幾乎冰冷的手,拖着長長的顫音說道,“夜司爵,我原諒你了,求求你醒過來好不好?你不要跟我開玩笑了,我害怕。我真的害怕了。”

    看見扶楹幾乎絕望的眼神,顧沫沫走過去抓住她的肩膀,“扶楹,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認真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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