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原來是你們的給我亂開藥方,怪不得我說,我喫幾天藥,都不見好,原來是你們給我亂開藥。”
“看看我,我吃了四天的藥,感冒還是沒好,鼻子都擠疼了。今天實在受不了,準備再抓一副藥,要不是蘇悍婦說,我都不知道,原來我這感冒喫這銀翹湯沒用。”
“該死的,你們讓我多受了幾天的罪,你們要怎麼賠償我。”
男子憤怒的咆哮着,同時也引起了人羣中不少人的恐慌,紛紛拿着自己手中的藥方,相互去看,猜測自己的藥方是不是也沒對症下藥?
還沒撿藥的,乾脆把藥方直接給扔了,已經撿藥的人,則臉色格外的難看,進不得,退不得,格外的難受。
有人忍不住拿藥方到蘇蘇面前,讓蘇蘇幫自己看看這藥方對不對,可惜直接被蘇蘇給拒絕了。開玩笑,這又不是她所擅長的領域,剛纔那是碰巧,再讓她看,可沒這麼容易瞧出問題來。
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蘇蘇也沒打算乘勝追擊,對方怎麼說,也是個百年老店,盤錯交結,誰知道徹底把他們得罪,會給自己招惹來什麼樣的麻煩。
當下,便打算見好就收。
冷哼一聲,“勸你們以後還是做個人吧。”
說完,扭頭朝外面走去,看到她要走,沒人敢阻攔,紛紛讓開道,讓她離去。
而蘇蘇一離開,之前看病的人,直接涌入回春堂,瞬間熱鬧成了菜市場。
蘇蘇是離開得瀟灑,卻沒料到,因爲她的這個舉動,回春堂一日之內,口碑渣成了碎片,而此刻回春堂內,陰霾的氣息,籠罩着整個回春堂。
砰!
徐友恆陰沉着臉,直接把手中的茶杯砸到了徐友志的腳邊,那清脆的聲響嚇得徐友志大氣都不敢出。
“徐友志,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交代?”
“你告訴我,我就離開一天,回春堂就被你搞的聲名狼藉,你是不是不想要死?”
徐友志一臉委屈,“大掌櫃,這個不能怪我,都怪……”
“住口!”徐友恆憤怒,“你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錯哪裏,還想推卸責任,你真當我是傻子,好糊弄,是嗎?”
徐友志腿一軟,差點沒站穩跪了下去,臉色慘白的他,擡起頭來:
“大掌櫃,真的是那蘇悍婦上門來找的麻煩,你都再三交代了,我又怎麼敢惹事?是真的她自己無緣無故上門來找茬。”
“說我們回春堂店大欺主,罵我們掛着的羊頭賣狗肉,侮辱我們回春堂,我,我氣不過,纔想教訓她一番而已。”
只是沒想到,剛好踢到了鐵板。
徐友恆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那你告訴我,藥方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安樂鎮的百姓,對我們回春堂這麼大的意見?你都到底做了些什麼?”
“冤枉啊。”徐友志直接喊冤,神情無比委屈,“這真不關我的事,張寶開的藥方,患者是風寒感冒,張寶卻開了個治療風熱感冒的銀翹湯給患者。”
徐友志鬱悶,他也不知道會遇上這些事情。
“欺人太甚!”徐友恆憤怒,一手拍在桌子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可不是,那蘇悍婦就是一個潑婦,她直接說砸場子,要砸了我們回春堂的招牌,根本就不把我們回春堂放在眼裏。”徐友志也是一臉憤怒。
“還有,大掌櫃,這個蘇悍婦,平常行事也事格外囂張跋扈,見人就打,蠻橫的很,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拍她。”
徐友恆冷笑,“大比在前,我原本想低調一點,但如今回春堂都被人欺負上門了,我要是不拿回這個場子,以後別人怎麼看我們回春堂。”
“大掌櫃,你說的沒有錯,”徐友志一臉諂媚,“大掌櫃,你一定要狠狠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蘇悍婦,免得……”
“我需要你教我怎麼做事嗎?”徐友恆冷笑,“徐友志,別以爲我是傻瓜,張寶把他從回春堂趕出去,你……”
看着徐友志心都提了起來,才冷酷的說道,“取消坐堂大夫的資格。”
徐友志臉色一白,顫着聲音,“大掌櫃……”
“再多一個廢話,跟張寶一樣,從回春堂滾出去。”徐友恆面無表情,雙眸帶着一抹殘忍,“你回春堂不留廢物。”
“你們兩個,害回春堂名聲掃地一事,我還沒跟你們算總賬,再多一句廢話,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之後,冷哼一聲,大步朝門外走去。
而被留在會客廳內的徐友志,臉色慘白,雙手忍不住緊握起來,該死徐友恆,不就是仗着自己大掌櫃的身份麼?
還有蘇悍婦哪個賤人,該死的,自己絕對不對能放過這個賤人,可惡。
一想到自己不能坐堂之後,收入要大幅度縮水,就恨得不行。
無意中,又給自己找了幾個敵人的蘇蘇,絲毫不知道自己又被人惦記上,在自己的新屋、新牀,裹着厚厚被子,美美的睡了一覺。
等起來時,已經是太陽高照。
伸了個懶腰,穿戴好之後,並沒發現自家小閨女,問了春雨才知道,這丫頭一大早起來,就跑去找蕭寒宇了,這讓蘇蘇忍不住嘆氣。
看來,自己這小閨女,不用自己養太久了。
讓春雨把早飯送上來之後,蘇蘇便慢吞吞的吃了起來,就在此時,夏香走了進來。
“蘇姐,杏花樓的張掌櫃帶着人,送了一批藥材來,說是你要的,讓你出去驗收。”
“好!”
蘇蘇三口兩口,把一小碗粥喝完,“走吧。”
昨天在回春堂受氣之後,蘇蘇也懶得自己再去買藥材,乾脆回到杏花樓,讓張掌櫃幫忙採購一些回來,沒想到這張掌櫃的速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快,今天就送來了。
剛到大門,就看到張掌櫃讓人從馬車上,一袋袋往下搬,沒等蘇蘇說話,這邊張掌櫃就直接迎了上來:
“蘇姑娘,夠了嗎?不夠,我讓人再到隔壁鎮去採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