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一臉心碎的看着白掌櫃,“我都是的爲了咱們杏林會啊,你不能趕我走。”
白坪山黑着臉,“我怎麼不知道有人質疑我們杏林會?琉璃沒想到,你現在竟敢在我面前撒謊。”
“你因爲你的一己之私,把杏林會的貴客往外趕,我纔想問問,你這安的是什麼心?”
琉璃臉色一白,“我,我沒有!”
蘇蘇一臉冷漠,“白掌櫃,你要教訓人,我沒意見,能不能晚點,我有事要問你。”
白坪山送了琉璃一個冷眼,然後恭敬的對蘇蘇說道,“蘇姑娘,裏面請。”
蘇蘇沒客氣,直接走了進去,白坪山緊跟着走了進去,而琉璃被氣得一臉扭曲,可惡,都是的這個蘇悍婦害的。
要不是她,自己也不會被白掌櫃趕。
自己要是被趕出去杏林會,她爹孃一定會打死她的,還有那些人,也肯定會嘲諷自己,不行,她絕對不能被趕出杏林會。
正苦思着的琉璃,擡頭便見藥童一臉同情看着自己,當下臉一黑:
“看什麼看?做你的事情去。”
說完氣沖沖的奪門而出,藥童搖頭,就這莽撞的性格,鐵定要喫虧!
而屋內,白坪山皺眉,“你要找賽華佗。”
“對。”蘇蘇點頭,“實不相瞞,我閨女被人下了藥,非賽華佗不可治,所以我必須找到他,不管花多大的價格。”
“白管事,我知道你們杏林會產業遍佈整個大業,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下賽華佗的下落。”
白坪山點頭,“打聽,是可以幫你打聽,但這賽華佗神出鬼沒,經常躲在深山老林,一年半載不露面,也是常見的事情,所以,要找到他,真的有些困難。”
“或者你可以考慮一下別人,我認識有幾個醫術不錯的朋友,可以請他們來給你閨女看看。”
蘇蘇搖頭,“白掌櫃,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毒只有賽華佗可壓制,其他人沒有辦法。”
白坪山嘆氣,“行,我一會寫信給人,讓他們幫忙打聽賽華佗的下落,不過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近兩年賽華佗都很少露面,不知道是不是躲到深山老林去了。”
蘇蘇點頭,“那麻煩你了,有消息的話,你儘快通知我。”
“我先告辭,我閨女還在家等着我。”
想到出門時,閨女拉着自己的手,死死不願意放開的樣子,蘇蘇就忍不住心疼。
“那你快回去吧,有消息時,我會讓人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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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看着蕭寒宇,“主子,你確定你真的要去看小姐嗎?她現在情況不是很好。”
蕭寒宇看了他一眼,“你也知道她的情況不好啊,‘絕緣’居然被人用在她身上,你說是故意的還是巧合?”
“我們藏在這裏,是不是暴露了?”
清風搖了搖頭,“不應該。”
“要是暴露了的話,他們早應該追殺上門,現在都沒任何動靜,看樣子,應該是巧合。”
“但‘絕緣’的出現,絕對不是巧合,”蕭寒宇小小的身板,站的筆直,“一會,你幫我把秋實支開。”
蕭寒宇面無表情的看着他,“所以,就要眼睜睜的看着她們母女飽受折磨?”
“清風,別忘了,在我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是她們幫了我們。”
清風嘆氣,“主子,你不說,我也知道,但萬一引起別人的注意,好不容易找到的落腳地方也沒了,而且你的身體……”
“我沒事,”蕭寒宇直接打斷他的話,“走吧。”
說完擡腳朝着前面走去,就算是賽華佗來,能壓制住毒,但她依然失去五感,那麼鮮活的她,要變成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他不樂意。
這兩天,她沒來煩自己,真的有些不習慣。
清風只能跟上,主子好不容易纔養回來的一點肉,又要沒了。
一進到蘇青雅,清風就熱絡上前,“秋實,小姐怎樣了?好點了沒有?”
秋實心疼的看着明明睜大雙眼,卻沒有任何焦點,手緊緊抓着自己手蘇青雅,忍不住紅了眼眶,“沒有,小姐太可憐了。”
“你看看小姐,現在看不見,聽不到,也說不出話來,身上的傷一碰,她就疼的厲害。那該千刀萬剮的東西,就應該下地獄。”
清風雙眸同情的看着蘇青雅,“寒宇,你不是來看看小姐的嗎?來,你過來陪小姐說說話,她平常這麼喜歡你,你陪着她,或許小姐能早點好起來。”
“對,寒宇你過來陪小姐說說話。”
秋實伸出另外一隻手,把蕭寒宇拉過來,同時讓出位置,讓蘇青雅握着他的手。
現在蘇青雅只有手抓着人的手,才能讓她安心。
蕭寒宇很想甩開,但最後還是忍了下來,坐在凳子上,看着也就短短兩日,整個人像是縮水一圈似的,這眉頭直接皺了起來。
很不安嗎?
清風頭疼着要以什麼理由支開秋實,沒想到秋實卻像是鬆了一口氣,快速說道:
“你們先看着小姐,我上個茅房,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之後,擡腳就往外面跑,一副我很急的樣子。
清風懵,他不用找理由了?
蕭寒宇回頭,“還愣着做什麼,過來幫忙。”
清風連忙走過來,“主子,你真的想好了嗎?這一放,就是要放三天的血,你……”
“廢話少說。”蕭寒宇蘇青雅的小手給清風抓住,卻惹來了蘇青雅不滿的抗議,跟個蟲子似的,扭動着身體。
蕭寒宇看了她一眼,掏出一把小刀,毫不猶豫直接劃破自己的手腕,手一疼,鮮血就冒了出來。他沒有任何的猶豫,把傷口對準蘇青雅的嘴巴,另外一隻手用力一捏,捏開她的嘴巴。
泊泊的鮮血流入了蘇青雅的嘴裏,而失去五感的她,因爲是有人喂自己喝水,本能的吞嚥着。
一旁的清風,“主子,可以了。”
再這樣流下去,可是會死人。
但蕭寒宇依然沒挪開手,而他的臉色也逐漸變得才蒼白起來,一直到院子外傳來了動靜,蕭寒宇才縮回了手,同時用一塊乾淨的手帕,死死壓着傷口。
“剩下交給你,我先回去了,”說完跌跌撞撞朝門外走去,剛好和去而復返秋實,撞了個正面,“寒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