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橫亙古今中外第一奇書 >第十九章 一盜羅盤(完)
    趙國華一見盒兒裏頭一坨屎,簡直是氣炸連肝肺,錯碎口中牙:

    “這……這他媽誰幹的?真是氣死我也!”

    掌櫃看着趙國華:“您說說吧,這坨玩意兒是怎麼回事兒?”

    “怎麼回事兒?讓人黑喫黑了唄!”趙國華一聽這話,沒好氣兒的說到,“我,歐陽德的徒弟,江湖上也有一號,我瘋了啊閒着沒事兒找你們打岔玩兒?”

    掌櫃一琢磨,確實也是這麼回事兒,也覺得不應該是趙國華無理取鬧。

    可事兒卻擺在這,應當出現在包袱裏的羅盤沒了,變成了一個裝着那玩意兒的盒子,這總歸得有點原因吧?

    這時候局面很明朗,這應該就是讓別人掉包了。

    可掉包歸掉包,趙國華作爲一個專業的賊,讓別人給偷了,這事兒就邪門。關鍵他還在包袱口上用頭髮絲做了記號,只要打來包袱,這根兒頭髮肯定不會和原來一模一樣,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完成。

    趙國華在那和掌櫃琢磨半天,也沒想明白怎麼回事兒。難不成,這裏頭有什麼世外高人,用法術隔空取物給他拿走了?可他也不認識世外高人啊,弄一坨屎噁心他像什麼話……再說這也着實不是高人行徑。

    就在倆人研究時,旁邊一個小夥計突然問了一嘴:

    “那個……趙大俠,您這包袱上頭怎麼有一個口子啊?”

    趙國華一愣,掌櫃也是一愣。倆人順着小夥計手中的包袱看過去,之間包袱上赫然有一道被刀割開的口子,還簡單的用線縫了幾下……

    這回徹底破案了,沒什麼世外高人,別人也沒解他的包袱,而是直接拿刀劃開的,順便塞回去一盒兒屎膈應了趙國華一下。

    而他着急忙慌的,又加上點做賊心虛,只是檢查包袱口,沒有檢查這包袱上面到底有沒有一個口子……

    趙國華千思萬想,到底什麼時候被人調包的呢?

    對了,城外那家客店!

    都這時候了,也不用藏着掖着了。這包袱怎麼處理我們暫且不表,趙國華當時氣不打一處來,趕緊出城,奔之前客店而去。

    一路無書,沒多一會功夫,趙國華來到客店。他一腳把門踹開,大聲喊道:

    “店家,給老子滾出來!”

    這一聲大喝,給店主嚇了一跳,差點沒從櫃檯裏蹦出來……

    這店主一出來,趙國華一愣:

    “這纔多長時間,你怎麼瘦成這樣了?”

    店主一聽,也是一愣:“不能吧……昨兒我還稱了一下,比上個月胖了三斤。”

    “頭幾天我見你還是大胖子啊,還有鬍子。”

    “我一直就沒超過過一百斤,也沒鬍子啊……”店主一臉的尷尬,說着說着突然一頓,“不對啊,我今天才回來的,頭幾天我店沒開門啊!”

    “沒開門?”趙國華傻了,“我在你這住了好幾天!”

    “我這停業一個多月了……”

    “壞了!”趙國華暗道不好,他此時已經意識到,頭幾天那個店老闆應該是假的……

    或許,專門就是在這城外蹲這羅盤的!

    可大楚這麼大,去哪兒找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再說了,別人要是拿着羅盤去領賞金的話,估計也用不了多久就能把賞金領到了,自己豈不是白白跑一圈?

    得趕緊找人,加緊點速度給羅盤找回來!

    趙國華想着是速戰速決,找得着就找,找不着就認栽了。可他萬萬沒想到,他這不找不要緊,這一找卻引出一段更麻煩的事兒,甚至想認栽都認不成。

    而正是因爲這些麻煩事兒,才引出後文書“二盜羅盤”。

    趙國華去找人幫忙和二盜羅盤我們暫且不提,因爲找人幫忙還需要一些時日。大家也放心,偷了他羅盤那位也並沒有拿去找豔老闆換賞金,而是另有他用,所以我們的時間還比較充裕。

    所以,咱就書分兩頭,看看被花滿樓押解回朝的薛濤。

    其實這一路上,花滿樓也並沒怎麼虐待薛濤,只是時不常的犯一犯葛,噁心他一頓。

    就比如這一日,已經到了咸陽的花滿樓“押解”着薛濤走在街上,準備回朝交旨,等候發落……

    “薛老三啊,聽說你們保鏢的走南闖北見過的東西挺多啊?”

    “那是自然,畢竟去的地方多了。老話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薛濤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他開始嘚瑟了起來。

    “行,那我問問你,老虎你見過嗎?”花滿樓狡黠一笑。

    “老虎?誰還沒見過,那東西……”說到這裏,薛濤突然意識到什麼,臉色一變,“花滿樓,你這是什麼意思?”

    “哈哈哈,你別多想,我可對那南蠻小老虎沒興趣。我想問的是‘水老虎’,你知道嗎?”

    “水老虎?什麼玩意,沒聽說過……”薛濤一聽,水老虎?顯然花滿樓又開始犯葛了。

    “水老虎你不知道?就一巴掌大小,綠的,身上有三道黑線,前腿短後腿長,趴在地下,一叫喚呱呱的……”

    “等會吧你!”薛濤一聽,差點氣樂了,“什麼水老虎啊,你說那東西叫蛤蟆!”

    “蛤蟆?行吧,別管老虎還是蛤蟆,我問問你,你說這蛤蟆這麼小的個,怎麼一叫喚聲兒那麼大啊?”

    “你說聲兒大啊?因爲它嘴大脖子粗,萬事萬物都這樣,嘴大脖子粗,叫喚聲兒就大。”薛濤答到。

    “嘴大脖子粗叫喚聲兒就大?”一聽薛濤這麼說,花滿樓眼睛一眯,一指旁邊攤上一個竹子編的筐,“這玩意也嘴大脖子粗,它怎麼不叫呢?”

    薛濤一愣:“這……筐是竹子編的,竹子的不叫。”

    “竹子的不叫?那和尚老道吹的那笙管笛簫,竹子的,怎麼就響呢?”

    “那個……笙管笛蕭有窟窿眼兒,有窟窿眼兒就能響……”。

    “窟窿眼兒?我家有個篩煤灰的篩子,一千六百多個眼兒呢,怎麼不響呢?”

    “篩子一萬個眼兒它也響不了啊!”薛濤一聽,這不搗亂嘛,但總也得解釋解釋,“那篩子圓的扁的,圓的扁的就不響。”

    花滿樓一指旁邊一個耍猴的攤子:“你看那耍猴的那鑼,一敲那麼大動靜呢,圓的扁的,怎麼它就響啊?”

    “那鑼它有臍啊,有臍就響。”

    “我家有個鐵鍋,老麼大一個臍呢,我都敲漏了都沒響。”

    “鐵鍋……那是鐵的,肯定不響啊!”

    “鐵的?護國寺那大鐘就鐵的,一敲整個咸陽都能聽見……”

    “大鐘,那是掛起來的,鐵的得掛起來才響……”薛濤這會汗都下來了,可他知道,如果不解釋出來,花滿樓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家有個秤砣,掛了八年了,一回都沒響過!”花滿樓一見薛濤都冒汗了,更加不依不饒。

    “秤砣……秤砣那實心的,肯定不響啊!”

    “實心的不響?你看城樓上火炮用的那炮彈,實心的,打出去咣一下子炸死一片。”

    “炮彈……炮彈裏頭有藥,它就響。”

    花滿樓一指旁邊藥鋪:“你看這裏頭,那麼多藥呢,怎麼不響啊?”

    “藥鋪裏頭的藥是入口的,入口的不響。”

    “入口的不響?那小孩們喫的泡泡糖,一吹起來‘啪’一聲,怎麼就響呢?”

    “泡泡糖那裏頭有膠,有膠就響。”

    花滿樓一指腳上的御林軍制式膠皮鞋:“這膠皮鞋也有膠,怎麼不響呢?”

    “膠皮鞋挨着地的,挨着地的就不響。”

    “挨着地?那大馬車也挨着地,那輪胎炸了放炮也響。”

    “輪胎放炮?那裏頭有氣兒,有氣兒就響。”

    “有氣兒就響?你肚子裏還有氣兒呢,你怎麼不……”花滿樓還沒說完,只聽“啊呀”一聲,薛濤一聲大喊,突然噴了一口血,昏厥在地。

    花滿樓看着昏厥在地的薛濤:“耶?這薛老三還真是有能耐,真響了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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