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姐,這裏不歡迎你,麻煩你從這離開。”

    “……”

    “剛剛我看到的那一幕,我可以向你保證不會對任何一個人講,但我希望顧小姐可以潔身自愛,慕子琛是結了婚的男人,他是打了我標籤的,你剛纔那種舉動怕是不合適。”

    時淺下巴繃的很緊,臉上浮現出幾分倨傲。

    “實話說,我沒有像你說的在網上查你的相關資料,不過,我想你既然能跟子琛認識,那也該是有點身份背景的。”7K妏斆

    “這世界上男人那麼多,你何必非要盯他這種結了婚的男人?做小三什麼的,我以爲那是件特別作踐自己的事。”

    “顧小姐,想來這種行爲跟你的身份非常不配。”

    顧溪聽着時淺的話,原就難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她將視線投向慕子琛,內心深處非常希望慕子琛可以站出來,給她一定的維護。

    時淺說的這些話,侮辱性很重。

    而她也又一次感受到了時淺這失憶前後的重大差別。

    時淺現在不瞭解她,可她卻將時淺這個人瞭解的清清楚楚。

    她現在的行事作風,一如她記憶停留的階段。

    同她的實際年齡完全不符,這會的她,整個就是她十八歲時的狀態。

    時家沒倒之前,她就是這麼張狂的。

    可她這樣,難道慕子琛就要這麼縱容她,就這麼隔岸觀火的毫不表態麼?

    哪怕不是維護她。

    她都給他發了那樣的照片,難道他心裏對時淺就沒有任何的氣,他都不跟時淺計較的麼?

    時淺她畢竟不是十八歲了,他們時家也早就垮了。

    過去她還算是有跋扈驕縱的資本,現在,她什麼都不是,就她這半點都不懂收斂的樣子,他生意場上的應酬,她根本什麼助力都起不到,甚至,她要是有一個不高興,搞不好,她還會對他甩臉子。

    “顧小姐,趁我還能跟你客氣說話,能把你的眼神收一收麼?”

    “請你不要這樣盯着我的男人,我的老公。”

    “……”

    時淺看到顧溪往慕子琛的身上盯,語氣更添了幾許不耐。

    她朝天翻了個白眼,要不是還有點顧忌,她知道顧溪和慕子琛很熟,而她又不太清楚,他們到底有什麼樣的交情,她這會真想不管不顧的,直接將叫人將顧溪拖出去。

    當然,她不能這麼做的原因,還有一層。

    這裏是慕子琛的地界,他這會對她都冷的跟塊冰似的,她哪裏敢那麼放肆。

    顧溪垂在身側的手指一根根攥起來,她極其隱忍剋制的看了時淺一眼。

    控制着情緒,低低的開口叫着慕子琛的名字,“子琛。”

    “你先回去吧。”

    “……”

    慕子琛轉了下手上拿着的簽字筆,視線淡淡的掃過顧溪的臉。

    顧溪顯然再次受到了打擊。

    她不甘心的望着慕子琛,而後踩着高跟鞋,一言不發的徑自離去。

    顧溪向來聰明,她知道,今天再多糾纏下去,她也得不到任何她想要的結果。

    方纔她對慕子琛的示好,已經失敗了。

    顧溪一離開,辦公室裏便只剩下時淺和慕子琛兩個人。

    時淺轉過頭,開始將注意力全部放在慕子琛身上。

    她氣憤的鼓起腮幫,原是心裏想着,讓他清楚清晰地感受一下她的憤怒。

    結果,看了個寂寞。

    辦公桌後的男人,這會已經若無其事的開啓了工作模式。

    他低着頭,修長好看的手指翻看着桌上的文件。

    “子琛。”

    “慕子琛。”

    “……”

    時淺不知道該她該做出什麼樣的理解了,惱到不行的跺了跺腳,她幾步衝到慕子琛的辦公桌前。

    “你……你現在還有心情工作?”

    “你不覺得,應該給我一個解釋麼?你從早上就一直冷落我,什麼消息都不給我,我過來,你還讓我看到方纔那樣的情景。”

    “……”

    氣的嘴巴都有點哆嗦,時淺面對慕子琛持續的冷待,忍耐不下的一把將他手上的文件抽走。

    “我要你跟我解釋。”

    時淺的力道,可能有點過大,慕子琛那邊,也不是直接鬆手由着她鬧。

    很尷尬的,完整的文件,撕拉一聲,直接被在他們兩人之間的較勁下,一分爲二。

    時淺怔了怔,很快慌亂心虛的把手鬆開。

    她沒想到會這樣,因爲不知道文件重不重要,她原本興師問罪的底氣直接被抽了一大半。

    “子琛,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

    很快認錯,時淺收回自己的手,兩隻手在身前不安的絞扣擰動。

    男人菲薄的脣瓣抿成了一道直線。

    他眼底沒什麼情緒的看着裂成兩半的文件,捏着文件的手指很快鬆了。

    “子琛。”

    又一道聲音,很突兀的介入到慕子琛和時淺之間。

    對時淺來說特別討厭的席衍城,再次出來刷存在了。

    他直接推門而入,一張口,擺明了是要給顧溪出頭。

    “溪溪怎麼了?爲什麼出去的時候哭了?子琛,她的自尊心向來很強,你何苦非要傷她?”

    時淺聽着席衍城這個論調,心臟狠狠地不舒服了下。

    席衍城這個人,可真是有夠討厭的了。

    他討厭她,她因爲得知了一些之前的事情,現在也算大致能夠理解。

    可他這麼明擺着的,幫那個顧溪說話,她還是接受無能,只不過她現在沒心情跟他正面對上。

    “這份文件怎麼回事?怎麼撕壞了?”

    慕子琛不作迴應,席衍城的視線很快落到桌案那份被撕開的文件上。

    嘴角玩味的笑了下,結合一下時淺的臉色,他很快拖着調子再次開口。

    “子琛,你該知道這份合作我們多難纔拿下來,你這就把合同損壞了,你確定這合作不會出現變動麼?”

    “你怎麼可以這麼疏忽大意?你的心裏,難道就只剩下一些小情小愛?慕氏這麼多人的未來,可全部都壓在你身上。”

    “……”

    席衍城伸手敲了敲黑色的桌面,又看了一眼時淺因爲他的話明顯失神的樣子,眼底劃過一抹惡意算計的流光。

    不在說話,也沒有再多逗留,他直接一副負氣的姿態,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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