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白菜?嗯?好好給我說說,你這是在說誰?”
“……”
季可心看到慕子琛,不敢相信的用手用力的在眼睛上使勁的揉了揉。
怎麼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她現在看到的肯定是她的幻覺。
慕子琛絕對不會過來,他跟時淺,他們更不可能是什麼見了鬼的夫妻關係。
“季小姐,呵,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
“怎麼,季家還沒破產?讓你還有精力在淺淺面前蹦躂?看來我手底下那些人辦事能力比我想象的弱了不少。”
“……”
“那些吃閒飯的,能力有問題的,看來我是需要親自出面再這樣的機會下,好好的處理一下了。”
“慕……慕……”
陷入強烈的震驚,季可心舌頭打結,幾次張口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怎麼會,你怎麼會來?”
呼吸開始起伏的厲害,季可心的臉完全變成了菜色。
不能相信,不肯相信,也沒辦法相信。
可近乎於赤果擺在眼前的事實,讓她也沒辦法否認。
慕子琛和時淺,似乎就是比她以爲的糾葛要深。
她想錯了,她大錯特錯。.七
只是他們兩個人到底怎麼會在一起,時淺和慕子琛,他們這是什麼奇特的結合?
“慕子琛,你跟時淺,你們兩個不可能會在一起的。”
“……”
王茹看着季可心語不成句的樣子,擰了下眉,很快從椅子上站起來。
“您好,您就是時淺的丈夫,是麼?不好意思,我還是想要跟您再多確認一下,您確認您跟我說的是認真的麼?你們真的結婚了?”
“……”
在這一刻,王茹還沒有反應過來。
她覺得慕子琛眼熟,也覺得慕子琛這個名字耳熟。
但她就是沒有想起來,也根本不清楚時淺和慕子琛之間的糾葛。
當然,她對這些,原本就沒有特別關注。
她在這一塊瞭解的不像季可心那樣,打探的一清二楚。
像她這種,單單是看過當年時家倒閉報道的人,她對內裏的詳情瞭解的從來都只是皮毛,都只是表面的一些東西。
慕子琛聽到王茹開口,眉心散漫的挑了挑。
沒對王茹的話進行理會,他幾步走到時淺面前,大手查看的帶着他自有的霸道,很有點壓迫性的擡起時淺的下巴,墨色的眸子仔仔細細的先是檢查了一番時淺的臉,跟着又在她身上,上下來回看了幾圈。
“您好,我是時淺的導員,我在跟你說話,麻煩你給我應有的尊重。”
“如果你對待我就是這樣的態度,那我想,時淺她現在隨隨便便動手打人,大概也是受了你的影響。”
“這本來只是一件小事,可你們的態度要都是這樣的話,那我……”
王茹有點動了氣。
慕子琛一上來就將她無視了個徹底,這讓她簡直忍無可忍。
不論怎麼說,這是她的辦公室,這裏是學校,她還是有管教學生的權利的,她不允許這樣的權利被人這麼踐踏。
講真的,在最開始的時候,她對季可心和時淺,她是沒有偏向的。
可潛移默化的,隨着季可心的一些言論,王茹對季可心越來越傾斜。
當然事實上,季可心確實是受了傷,雖說談不上有多嚴重,可受傷了,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時淺這邊的話,她沒看到有任何的損傷,時淺的態度又一直挺強硬的。
任何時候,最先懂得示弱的那個人,只有好處,不會有壞處。
“你什麼?”
慕子琛暗色的眸子幽幽的向王茹看過去,他菲薄的脣瓣劃出一抹邪肆的弧度。
“你亂說什麼呢?王茹,事情的始末你瞭解清楚了麼?”
“……”
又一道聲音響起來,在慕子琛身後走進來一個人。
王茹看着來人怔忪了幾秒,嘴角不受控制的狠狠抽了抽。
這是他們學校的校長,按道理,今天他是不會過來學校的,平素要沒什麼特別的事,他也很少露面。
王茹不會天真的以爲,一個學生的打架事件,會讓鄧義特意過來學校,來到她這,親力親爲的出面處理,可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道她要怎麼講,才能讓這件事從錯誤的方向迴歸正軌。
“校長。”
懵了一會,有些慌了手腳,王茹強行維繫着她的鎮定,她語氣生硬的同鄧義儘可能平常的打着招呼。
“您怎麼會過來?現在這樣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處理的,這不過就是兩個學生之間的小糾紛。”
“……”
鄧義看着王茹頗有幾分失望的搖頭,沒說話,他帶了幾分觀察的看向慕子琛。
學校需要增建學生宿舍,這段時間,他都在同慕子琛進行聯繫,慕子琛這邊還是最近纔剛剛表態願意做出捐贈。
他剛剛在外面聽得清楚,王茹在這事上先入爲主了,話裏話外,全是對時淺的不認同,不滿意。
“王茹,淺淺的導員是吧?”
扯了扯脣,慕子琛看着王茹眼睛似笑非笑。
他伸手一面安撫的摸着時淺的腦袋,將她更緊的帶到他的懷裏,一面漫不經心的開口說話。
“淺淺和這位季小姐之間,據我所知,他們不睦已久,不論是今天的事,還是過去的事,他們之間所有的不愉快都是季小姐挑起來的。”
“淺淺今天之所以會動手,完全是因爲忍受不下去,忍耐不下去,也不想再忍耐,試問,在這種情況下,她做出反擊,這到底有什麼不對?”
“在這件事情上,身爲他們的導員,你到底有沒有了解清楚事情的經過?爲什麼我從王老師的態度裏,我覺得,你認爲是我家淺淺做了錯事呢?”
“……”
“我們家的家教,我們家的規矩,可從不是逆來順受。”
“扣扣。”
周凌出現在辦公室門口,示意的,擡手敲了敲現下一直開着的門。
“慕總,按照您交代的,季可心此前欺負太太的相關資料,還有一些音頻證據,我都拿過來了,另外,太太還有一位同學跟我過來了,表示願意同太太的導員講清楚整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