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夢迴18:做慕少的富貴花 >第100章 你想我跪在你面前麼
    時淺清楚,慕子琛有可能只在下一秒,便直接將她的手打開。

    她心臟懸着,身體原就打顫,這會因爲緊張,愈發的加重了她的這種生理身體上的戰慄。

    小女人的手指溫度很高。

    微動了下脣,慕子琛視線下移,落到時淺搭在他腕間上的手指。

    “子琛哥。”

    “……”

    “時大小姐看起來身體很不舒服的樣子啊,我還很少看到你跟她這麼生氣。”

    “……”

    時淺就知道,以顧溪對慕子琛的虎視眈眈,她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打擊她的機會。

    之前在慕子琛這裏,顧溪在她手上喫的悶虧,她怎麼可能不做還擊。

    像顧溪這樣的人,從頭到腳都寫着驕傲,寫着自命不凡。

    說實話,曾經她是時家大小姐的時候,她的鋒芒也從不收斂。

    可那會,時淺自認她跟顧溪還是有些區別的。

    她直來直去,不像顧溪,心思重,彎彎繞繞的算計多。

    “我聽衍城哥說了,她差點被人侵犯,好在沒有真的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七

    “子琛哥,這種時候,女人都是需要被安慰的,你們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不愉快啊?”

    “要不,我替你哄哄時大小姐?”

    “……”

    茶言茶語,真是不論聽多少,該噁心反胃還是噁心反胃。

    時淺是不怎麼想用低端手段去驅趕顧溪的,因爲她覺得那樣會拉低她的身價。

    但確實被講的噁心了,並沒有自我爲難的去壓制她的生理反應,轉過頭,時淺直接衝着顧溪的人反胃的張了張嘴,一副作勢……要吐到她身上的架勢。

    “哎……”

    顧溪被時淺嚇得不輕,整張臉上恰到好處的笑分秒間破了功,倉惶的往邊上躲。

    躲的太急,讓她身體失去平衡的像一邊栽了栽。

    “時小姐。”

    很不耐的開口,顧溪警告的意味明顯。

    她對時淺自帶的敵意,也在她的語氣中體現的清晰。

    “不好意思,我剛剛突然上來一陣噁心感。”

    半點誠意都沒有的說着,時淺緊跟着再次對着顧溪噁心了一回。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顧溪鬱悶的咬了咬牙,雖然覺得時淺這會裝的成分大,出於自我保護,她還是又躲了下。

    “時小姐,你這樣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跟子琛哥之間的矛盾又不是因爲我,我好心爲你說話,你不領情也就算了,你何必還做這種恩將仇報的行爲。”

    開始撕破臉,顧溪向時淺發難了。

    “顧小姐,我沒有故意做什麼啊,我是真的挺難受,挺噁心的。”

    “……”

    挑了下眉,發冷的又縮了縮身體,不想輸了陣仗,時淺看着顧溪,很快開口做出迴應。

    她現在其實並沒有精力在這裏跟顧溪撕逼,吵架。

    可也是因爲難受到了極限,除了用這種方式,刺激一下神經,讓她稍稍的精神一點,要不然,時淺覺得,她真的很想一頭紮在沙發上,再也不起來。

    好冷,好難受,身體,牙齒也抖的,顫的讓她糾結。

    “你根本就不是……”

    眉心擰的都變形了,顧溪看着時淺,忽然有點詞窮,話講了一半,講不下去了。

    慕子琛終究在這,有些話,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可以說。

    “行了,你們沒必要在這種沒價值的事情上爭執。”

    沉默看了半天戲的男人開腔了,“溪溪,你去忙你的事吧。”

    逐客令。

    除了做這樣的理解,顧溪沒辦法在做其他的解讀。

    臉色彆扭的變了變,靜了幾秒,快速做了下情緒上的調整,顧溪的臉上重新現出笑容。

    “好,子琛哥,那我先回了。”

    顧溪是有心再說點東西的,不過,確實也不太想得到。

    索性,乾脆不說了,她就那麼擡腳離開。

    顧溪一走,時淺身上那帶着置氣意味的最後一股子精氣神好像也被帶走了。

    整個人腳下一軟,踉蹌的她跌坐在沙發上。

    席衍城的外套,被她又一次裹在身上。

    挺糟糕的,時淺自己覺得她比之前更熱了。

    而慕子琛,他的表現,雖然沒有她起先擔憂的,在顧溪面前有多無情的打她的臉。

    但落到實際,他也沒有多好,只能說勉強過得去吧?

    “你要一直這樣麼?一直不理我?”

    “……”

    擡了擡手,時淺頭部昨天的磕傷又癢又疼,讓她很想用手去抓。

    剛剛被她披到身上的外套,驀的讓慕子琛伸手扯開了。

    怔忪了下,偏過頭看着被奪走的“溫暖”。

    時淺腦子慢了幾拍的在想,慕子琛這樣是什麼意思。

    他要凍死她麼?

    “穿我的。”

    男人疏離冷漠的聲音,很快響在時淺耳畔。

    緩慢的眨巴眨巴眼睛,仰頭,小女人黑白分明的瞳仁,不復曾經那麼清亮。

    病態在她身上已經體現的非常清楚。

    慕子琛很快彎下身,儘管態度冷硬,他在行動上卻明顯的是在退步妥協。

    時淺雙腳離地,被冷了那麼久,慕子琛終於給了她清晰的迴應。

    “時淺,你沒有必要來的。”

    “你義正言辭的指控我,說我變了,可你以前也還不至於做這麼沒腦子,愚蠢至極的事。”

    言語中,透着一股子憤恨。

    慕子琛的眼底,也在這一刻迸射出尖銳犀利的冷光。

    “時淺,我既然說了不想見你,你不該自討苦喫,非要逼我麼?一定要我妥協?看我一次又一次沒有堅持的對你妥協,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你覺得這樣,是不是特別有意思,嗯?”

    “……”

    男人的脖子上青筋凸顯出來,時淺靠在慕子琛懷裏,眼睛順着他的脖頸往他臉上看着。

    “你到底要把我逼到什麼境地?你想我跪在你面前麼?你告訴我,是不是。”

    時淺被慕子琛放到車子裏的時候,男人高大的身體,即刻帶有強烈壓迫性的欺身在她身上。

    “不是,我沒有。”

    鼓了鼓腮幫,眼睛不安的閃爍着。

    時淺伸手胡亂的在身邊抓了抓,在短暫的停頓後急切的解釋。

    “我只是不想我們之間裂痕逐漸加深,今天的事情,我真的可以解釋的,你聽我解釋,你不要這樣定了我的罪。”

    “我錯了,真的錯了,子琛,慕子琛。”

    “……”

    在慕子琛面前,時淺軟軟綿綿的放低語氣,她的心跳又快又亂。

    他們兩個人離得過近,如鼓的心跳聲,成爲了相當突兀又不容人忽略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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