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夢迴18:做慕少的富貴花 >第342章 想不起來麼?
    突來的變故把時淺嚇得不輕。

    “唔……”

    本能的想要掙扎,時淺伸手去抓捂在嘴巴上的大手。

    完全想不到,也沒可能想得到,時淺並不是很懂,怎麼上個廁所,她會遇見這樣的事。

    要綁架她麼?

    這年頭,綁架犯都開始在醫院裏面綁人了?可……他到底是怎樣確定的目標?

    還是說,對方早就盯上了她。

    可這未免太不經推敲。

    她過來這裏,完全出於偶然。

    時淺掙扎的很厲害,她有心想盡一切法子向外面的保鏢傳遞消息。

    似乎有被她傷到,男人低沉的悶哼聲,自時淺身後響起。

    覺得自己有望脫身,可以自救,時淺開始更加用力的,用她的手肘朝着身後的人頂。

    “淺淺。”

    “……”

    “你要謀殺親夫麼?”

    調侃責怪中夾雜着一抹急切。

    菲薄的脣瓣抿成一道筆直的線,慕子琛低垂了下眸子,快速掃了掃他胸口的傷。

    還好,他的傷口沒有被時淺撞到再度流血。

    謀殺親夫?

    過於突兀的措辭,讓時淺足足幾秒鐘,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完全懵掉的狀態。

    她沒辦法理解耳邊聽到的內容。

    “我有傷,嗯?”

    “……”

    “淺淺,你應該不想要我傷上加傷吧?我現在放開你,不要叫,明白麼?”

    俯身在時淺耳側,慕子琛脣齒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時淺柔嫩的肌膚上。

    木木的眨巴了幾下眼睛,感受着曖昧又親暱的對待,時淺的舌尖下意識的舔了舔發乾的脣瓣。

    吞嚥了下口水,整個人僵着。

    還想不出,想不好到底要怎樣應對,到底該如何反應。

    下一秒,一如被告知的那樣,時淺嘴巴上捂着的大手撤走了。

    重新收回自由,時淺的垂在身側的手指不安的在攥緊後又鬆開,鬆開後又重新握成拳頭。

    她真的應該叫的,她應該對外面的保鏢求助。

    那纔是她該相信,該信任的人。

    至於這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瘋子,她不該聽他的話。

    她的戀人,她心心念念喜歡的是那個正在手術室裏,躺在病牀上被搶救的應岱。

    但好像有什麼莫名的吸引力。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他說話的聲音,讓時淺覺得特別耳熟。

    他帶給她的感覺,講真,除了最開始,時淺是驚慌失措的以外,在他開口,聽到他說話以後,時淺便對他少了很多警惕,戒備。

    儘管他說的內容,呵,讓她覺得……匪夷所思。

    “真乖。”

    對時淺的反應,儼然非常滿意,疏疏淡淡的笑了下,慕子琛左手按着時淺的肩膀,右手扣住時淺的下巴,將她的下頜擡高。

    “看着我。”

    “……”

    “淺淺,看着我的眼睛。”

    霸道到近乎於命令的口吻,慕子琛的呼吸漸重,緊跟着欺身將時淺的人緊緊地抵在牆壁上。

    “淺淺,你躲什麼?”

    時淺並不是很配合,一直躲着慕子琛的視線,她這會,還在整理她心底裏,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其實,當下在她身前的男人,他的一些說話方式,他的言行舉止,真的很容易引起一個人的反感。

    然而,就是很不尋常。

    她非但不抗拒,反而,有點不爭氣的喜歡。

    這種詭異到不符合常理的感覺,讓時淺有些害怕。

    她弄不清楚,她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喜歡一個綁架犯,怎麼會有人喜歡這突然冒出來的變態。

    很想擡手,甩自己幾個耳光,時淺覺得,她可能應該想個法子,讓她的腦筋清醒一點。

    之前那打消掉的,想要對外面保鏢知會的念頭,重新萌生。

    鼓了鼓腮幫,時淺的眼睛在不安的計算中轉動。

    “我是慕子琛。”

    “……”

    “時淺,真的不記得我了麼?我就站在你面前,有關於我的記憶,你還沒有恢復麼?”

    “……”

    “時淺,你不會真的把那個姓應的老東西當成我了吧,嗯?”

    慕子琛的手勁開始加大,確實很慪火。

    無論是沒有即刻恢復記憶的時淺,還是,時臨今天的所作所爲。

    時臨——他有夠狠的。

    幾年之前,單單的改變時淺的記憶,在時淺的記憶中醜化他還不夠,如今,他居然要整個將他抹殺,還讓那個應岱做他的替代品。

    時臨是不是以爲,天底下只有他一個人會算計,就他一個人長了腦袋?是不是他以爲,只有他一個人善於耍這些小動作?

    他怎麼就自私偏執到那樣可怕的境地?

    時臨他到底有沒有設身處地,爲時淺考慮過哪怕只是一點點?

    應岱那種老男人,他是註定沒可能陪時淺走到最後的。

    是,即便青梅竹馬,沒有任何年齡差,那也不見得就可以攜手到老,不見得生活中就不發生任何意外。

    可應岱同時淺的結局,那是任誰都可以一眼看到頭的。

    差太多了,再說,時淺不願意的,不是麼?

    而且,呵,極有可能,應岱的那條命,今天就要交代在這醫院裏。

    “淺淺,你還爲那個老東西哭了?”

    時淺眼底的紅,看的慕子琛又是一陣不快。

    他帶着薄繭的指腹,小心的擦過時淺眼底下的肌膚,倒吸了一口氣,慕子琛下頜的線條繃的愈發清晰。

    “他不值得你流眼淚,明白麼?那種人,死了也是活該。”

    “……”

    “你應該笑,而不是哭。”

    性感的喉結滑動,拖着低沉的腔調,慕子琛一字一頓。

    四目相接。

    此前一直都在躲閃狀態的時淺,終是同慕子琛有了第一次對視。

    真的很奇怪。

    時淺的感覺,在當下這極短的時間內,還在不斷不斷的發生變化。

    慕子琛。

    這個名字,她好像很熟悉。.七

    很呆也很迷茫的眨動眼睛,時淺看着慕子琛的臉,嘗試着在腦子裏很努力的去做回想。

    “還想不起來麼?”

    慕子琛的眉心皺成了明顯的川字,按照此前田邵同他說的,原則上,時淺不該直至現在,對他都還是這樣的反應。

    她應該想起來的,在聽到他的名字,在看到他的瞬間,她就該恢復全部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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