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階段不符合醫學生身份的計劃目標。”

    “我相信她想了很多,不是想着一蹴而就,但是絕對想過怎麼像他人那樣。”

    看吧看吧,我說過,這尊佛和他的人完全不是所謂的好好先生。趙兆偉在後面拉了拉李啓安的衣服,捂住臉在心裏說。

    李啓安耷拉的頭不敢擡起來望前面的前輩們,和趙兆偉一樣替謝婉瑩擔憂死了。

    唯獨謝婉瑩站在那裏卻很鎮定,宛如紋風不動,仔細聆聽前輩的話,腦子裏用心分析。

    瞄了眼她盡顯淡定的臉龐,陶智傑再一側頭,問向了最後面的宋學霖:“你今天見過她了,你的意見怎樣?”

    宋學霖深褐的眼珠如同一隻看盡世間的貓,眼裏掠過淡漠的光輝,沙啞的聲色說:“她不是謙虛,她是野心很大。”

    他內心是想明白了,他的母校之所以沒有她這樣鶴立雞羣的女生,如同所有人感覺到的一樣,她的野心和一般女生是不同的。

    能來讀醫學的女生向來比較心軟,心懷救死扶傷的念頭,造成性格上有一定程度的缺陷,不夠心狠。她有多心狠,從她下午急救的手法可以看出冰山一角了。使勁兒掰那患者的嘴巴,用力摳那患者的舌頭。這是一般女醫學生能辦到的嗎?只怕很多男醫學生一樣怕死了都不敢做,怕不小心把患者的嘴巴舌頭給掰壞了。

    要知道,現在很多臨牀女醫生都不敢這麼狠的,掏,用力掏,掏到底。不,他在婦產科輪科過,女醫生不太敢做這樣的動作的。

    一個心夠狠的醫生,肯定有個遠大的目標,肯定要有個強大的野心。至於這個野心是什麼,各人各有各的想法了。他蠻好奇她是爲了什麼原因選擇醫學專業,他可以篤定的是,她絕對不是因爲普世救人這樣過於泛泛而談很容易被現實擊倒的言論來讀醫。

    謝婉瑩至此聽完所有前輩的話,在前輩心裏面,她的目標好像大到叫人很驚訝的那種。可實際上,她想的不過是親手救她姥爺的命。怎麼,她這個目標太大了嗎?

    或許是,因爲大部分醫生或許不會選擇自己給親人做手術。

    總結了所有人的話,陶智傑回身對她溫和地說:“瑩瑩,我還是那句話,不用謙虛的。”

    不知爲何,被一幫前輩們掄了遍錘子後,突然再聽見陶師兄這句類似安慰的話,謝婉瑩想笑。她是聯想起了任老師以前勸她收下獎勵手機的話,讓她靈機一動可以和陶師兄說任務了,道:“師兄,有人和你說過一樣的話,是對我說的。”

    “是誰?真和我說的話一樣嗎?”陶智傑似是好奇了。

    “任老師,他說過和你差不多一樣的話。還有,任老師說醫學院想請師兄你去學校做演講。”

    聽完她這句後,陶智傑像是要一陣大笑靠到後面椅背上去了。

    四周的醫生一個個手捂嘴巴,好像是不知道要笑她蠢或是笑她機靈,主要是她這話暴露的意圖太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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