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開門的是黃志磊,見到他喫一驚,想到室內有其他人在剛要把門關上。陶智傑趁他沒反應過來前一把推開他,說:“我知道有人來。”
這尊佛從哪兒得到的消息。黃志磊更驚訝了。
曹勇坐在辦公桌後面,若是沒有察覺到室內來客人,兩眼始終盯住對面沙發裏那個人的腦袋。
深知望着自己的男人是個神經外科專家,趙文宗渾身躥着冷汗,有點生怕對方把他的腦袋開了,急急忙忙澄清自己:“我真不知道胡浩去找她。胡浩有她的電話可以直接聯繫她,不需要通過我的。”
“我再問你,你敢保證你對所有事情一無所知嗎?胡浩真沒有打過電話和你聯繫?他最近一次和你聯繫是什麼時候?”曹勇鐵冷的聲音道。
趙文宗的鼻孔在喘氣,心想:謝同學知道不知道這男人專門把他找來對他進行審問,只因爲她。
“你說不說。伱要知道你做的每件事都在對不起她。”曹勇道。
趙文宗擡頭爲自己的無辜申訴:“我沒有想過對她使壞。”
“既然如此你瞞她什麼?你對她瞞了多少事情你心裏最清楚。她把你當成可以信賴的同學幫助你,你幫過她沒有?!”說到這裏曹勇面色部分鐵青,手裏拿的本子摔到了桌面上,是要勃然大怒了。
一想到她整天被人傷害,他的心痛。
很少見到曹師兄如此生氣,黃志磊心臟被嚇了跳:小師妹果然厲害,只有小師妹的事能讓曹師兄大動肝火。
走到門口恍然記起有另一人在裏頭,再轉回身時發現那尊佛當着他的面把門關了。
宋學霖就此擡頭看看前輩:確實是小笨蛋。
黃志磊想捶門到底不敢錘,只能在外頭等着了,心頭和曹師兄一樣擔憂小師妹。
留在辦公室裏的趙文宗頭頂上的壓力越來越大,叫他懼怕到從頭抖到腳底,雙小腿猛打哆嗦。主要在他前面的這兩雙眼睛,盯他的眼神好像隨時要他給剖了。
人家常說得罪誰都不要得罪醫生。現在他算親身體會到這句話是如何一回事。
“我,我說。”吞口水,趙文宗耷拉着腦袋道,“胡浩最近一次聯繫我是在昨晚上,他說看見自己剛出生的兒子很高興。我很意外。我本以爲他不喜歡那孩子。若不是瑩瑩給他說流產有多可怕,他真是想讓羅小妹打掉孩子的。”
“你這話意思是他想要這個孩子了?”
“是,我感覺他是這樣。”
“他聯繫你說這些話,你不提早告訴她?”
“我告訴她有什麼用?”趙文宗納悶地問。
“是你把她拉進這件事情裏頭。你得到的任何信息都該及時通知她,讓她有心理準備,想好要怎麼應付。我再問你,胡浩有跟你說過什麼叫你不準和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