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宗的臉色在晃白了,無疑這句盤問戳中了他的虛僞。

    陶智傑抓到他這個面色時一雙目光跟隨曹勇發冷,因爲面前這人真是個混蛋:“她爲了你踏進泥沼裏頭,你居然繼續爲了傷害她的人隱瞞她事情,你想怎樣?你對得起她嗎?”

    趙文宗鼻子發酸若要掉眼淚,繼續爲自己辯護:“我沒想過害她。是胡浩說不能告訴她,一旦告訴她她會提前告訴羅小妹他們家讓對方提防。可胡浩想把孩子要走。”

    “在你心裏面,胡浩比她重要?”

    “不是。如果胡浩和她換個位置,我一樣會爲她這麼做。”趙文宗道。他只是認爲羅小妹的重要性要排在同學後面所以幫胡浩瞞着了。

    “我們明白了,你不信賴她。”

    “不是不是。”趙文宗焦急地長嘆氣,“伱們跟瑩瑩認識有段時間了,應該知道她那人是這樣的,只認對的去做。”

    “你敢說你不是混蛋?明知道誰做的不對你去幫那個不對的人?!”

    這人確實要把他們兩個氣瘋了。

    趙文宗的雙手使勁兒抓自己腦袋,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大義滅親的。他很努力地想幫自己人平衡對錯。

    “你配不起做她的朋友。你以後離她有多遠就多遠。”曹勇鐵板釘釘的口氣對這人說。

    聽見這話,趙文宗怕了,哆哆嗦嗦地問:“你會把這些事告訴她嗎?我求你不要告訴她。”

    “你怕失去她了嗎?”

    是,他從未想過也壓根兒不希望失去謝婉瑩同學這個朋友。

    “你若是一早珍惜和她的友情,你會做出這些事情嗎?你根本沒有把她當朋友。她做的事情不符合你的理念。所以你不信賴她。”

    “不,我錯了。”趙文宗周身上下抖動,眼淚瞬時落下來。

    只有失去能讓一個人醒悟和悔恨萬千。這會兒他真的對失去她的結果太怕了,他自認無法承擔得起這樣的後果。

    趙文宗連聲說道:“我會親口告訴她。你們不用告訴她。以後我會把她的事排在我心裏第一位。我發誓!”

    另外兩人冷冰冰的目光看着他。

    “我現在馬上告訴她,把所有我知道的事情告訴她。”

    “包括以前你拿的誰的病歷給她看都告訴她嗎?”

    趙文宗再猛地打起寒戰,對方竟然一直記着這個事。

    “你不說是不是?”曹勇給他下達最後通告。

    “我說,我會說的。”趙文宗的手背擦擦往下掉的眼淚。

    就近的陶智傑揮手拍了下這人的腦袋:“你腦子最好放清醒。我們會在這裏聽着你跟她說完。”

    哭什麼?一個大男人在另外兩個男人面前哭?不是患者在兩個拿手術刀的外科醫生面前哭?被捱了這記如來佛掌的趙文宗,腦袋猛醒,眼淚譁然止住。

    陶智傑走到辦公桌面前,說到自己來的目的:“我和傅昕恆通了電話,他說到張華耀有些奇怪。還有,瑩瑩出去後可能至今沒有喫上晚飯。你打個電話先問問她現在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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