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纔有個機會能夠把兒子給弄回來,竟然有人出來攪混?
這麼一大頂帽子扣下來,青海呈對上皇帝不悅的目光之時慌忙驚恐跪下,“陛下明鑑,臣絕非此意啊!”
寧荀不屑的扯了下嘴角,咄咄相逼,“你既然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啊?”
老匹夫,就是見不得他好。
他倒要看看今日是誰阻止珂隕回來,那便是與將軍府爲敵。
皇帝也是一陣頭疼,沒有當即答應下來寧荀的條件,“青愛卿,你先說說爲何不可?”
這些年,寧珂隕鎮守邊疆,着實爲他減去了不少煩心事,年紀輕輕就已功名赫赫,所謂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讓寧珂隕回來,那麼邊疆豈不是無人把了?
對於這一點,皇帝是不願的。
青海呈面色一喜,挑釁的看了一眼寧荀之後,在他的怒視之下侃侃而談,“陛下,寧少將有軍功在身,當年出發邊疆的時候就曾言會傾盡所有保朝陽國安寧,現如今卻要因爲一個小小的生辰宴拋棄國土安寧,這着實不妥。”
隨着他的一字一句,寧荀的臉色一刻比一刻黑沉。
“說得再危險一些,少將若是回來了,被邊疆那羣不知是何國部署的部落得知,他們趁機作亂又該當如何?”
說着,青海呈將矛頭指向了寧荀,“這個責任,不知寧將軍可承擔得起?”
“你——”寧荀被堵的啞口無言,整個人氣得不成樣子。
朝廷上的兩大巨頭針鋒相對,你不服我,我不服你,誰都沒有出聲站隊。
“寧愛卿,你怎麼想?”皇帝沒有表明自己的態度,將話語權又重新拋到了寧荀手中。
那雙帶着笑的眸子裏,盡是算計的目光。
寧荀狠狠的瞪了一眼得意的青海呈,腦中萬分思緒閃過,他忙道,“陛下,現如今邊疆已然一片太平,又怎會出現趁機作亂之事?”
青海呈緊隨其中,“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又說得準那些野蠻的部落之人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青海呈恐怕已經死了千萬次了。
這副怒目而視的模樣,簡直與寧代語一模一樣,不愧是父女。
他咬牙,“那麼按照青丞相這個說法,吾兒要一直鎮守邊疆,永世不得回京?”
“他日若是我年老體衰,莫不是也不得子女守候在身側?”
細聽,還有幾分磨牙的聲音。
這羣老匹夫心裏想的什麼別以爲他不知道,無非就是見不得他寧荀好,怕珂隕回來之後,風頭之勝壓過他們那些好喫懶做的腐敗子弟。
“寧將軍知道我並非這個意思,何必故意扭曲。”
“那你是什麼意思?”
青海呈沒有回答,再次將視線落到了那坐在高位之人之上,“陛下,請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