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向寧代語:“郡主,此人已被制服,你不必驚慌,我已派人去通知了太子殿下,不出片刻便會到來。”
果然,沒過一會兒池雲泠就趕到了。
他一進門便看見了寧代語脖頸上的紅痕,急切開口:“本宮去叫太醫來!”
“太子殿下,”寧代語啞着嗓子出聲:“我現在好多了,不用麻煩太醫了。”
走近了才發現,那脖頸上的傷痕觸目驚心。
池雲泠眼一暗,只當女子的話是託辭,仍要去請太醫。
寧代語拉了拉他的衣角,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白慕晴又大喊大叫了起來:
“你這個婊子!想要勾引太子讓他爲你開罪嗎!我告訴你,不可能了!太子他早因爲你被……”
說話的間隙,池雲泠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
饒是白慕晴自恃自己是宮妃,太子傷不了她一分一毫,可在此刻,也被池雲泠的眼神給嚇得止住了話。
那眼神,彷彿在說,只要她再多說一句,就會直接了結了她。
這樣的事情,白慕晴相信池雲泠能做得出來的。
她嚥了咽口水,視線恨恨地盯着寧代語。
憑什麼寧代語身邊有這麼多護着她的人,而自己失去了孩子,卻無人關心!
白慕晴心中的怨恨越來越重。
“皇上駕到!”
這道聲音猶如黑夜裏的曙光,讓白慕晴看到了希望。
她捂着被打的地方,現在還隱隱作痛,靠在櫃子上,臉上盡是楚楚可憐。
在明黃色的身影一進來時,她弱弱的喊了聲。
皇帝看見她這副樣子,忙上前將人抱起,坐到了一旁的榻上。
“皇上,好痛……”
“晴兒,哪裏不舒服?”
眼見着形勢朝不利的方向發展,池雲泠搶佔先機,跪了下來:
“父皇,兒臣請罪!”
皇帝眉心一跳,開口:“你何罪之有?”
“兒臣的下屬方纔在房門外聽見郡主呼救,便趕了進來,見人掐着郡主脖頸,似是要置郡主於死地,他不是宮中之人,故而不識得白貴人,情急之下衝撞了白貴人,兒臣代他向您請罪!”
這一番話起了作用,皇帝當即望向白慕晴,眼裏帶着疑問:“晴兒,太子所言當真?你爲何要對安寧郡主不利?”
“皇上……”白慕晴低低的抽泣起來:“臣妾昨夜做夢,夢見我們的孩子在哭,他,他,他和臣妾說,他死得太慘了,那麼小的孩子啊,還未出世見見這外面的世界,臣妾心疼啊!臣妾心疼!”
她變了臉色,看着寧代語:“是她!皇上,是她害了我們的孩子,臣妾一定要爲孩子報仇!臣妾也要讓她嚐嚐這死了的滋味!”
“皇上,”寧代語恢復了些,在綠芙的攙扶下,下了牀跪下:“我寧代語以性命起誓,絕沒做出損害龍裔之事!”
皇帝被身邊哭哭啼啼的白慕晴攪得心煩,加之不喜寧代語,馬上就發了怒。
“你若真沒有動手,爲何晴兒這般恨你,甚至到了要置你於死地的地步!定是你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她纔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