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先入爲主,對寧代語產生了嫌隙,現下無論寧代語如何辯解,他心中的成見不減半分。
反而還覺得此人在極盡狡辯。
“皇上,我是被冤枉的,家父從小教育我,爲人需正直無邪,我一直聽從他的教導,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好了!”皇帝沉着臉出聲:“此事已然明瞭,你不必狡辯……”
這陣勢是要處置寧代語了。
池雲泠尋了個空處,開口:“父皇,兒臣最近一直在調查此事,有些發現。”
皇帝愣了愣,開口:“有什麼發現,但說無妨。”
池雲泠命夜一將瓷瓶呈了上來。
“父皇,這藥便是最好的證據。”
張承連着太醫院的同僚們,此刻也趕到了。
“父皇,此藥爲宮中禁藥,服用此藥能僞造出有孕的假象,白貴人就是憑着此藥,裝作懷孕的。”
池雲泠將瓷瓶遞給了張承。
張承裝模作樣地與身邊的幾位太醫研究了一會兒,而後紛紛點頭。
“皇上,經微臣們一番商討,確定了此物確爲禁藥,功效如同太子殿下所說。”
在宮中冒然使用禁藥,那便是不將皇上放在眼裏。
皇帝的臉色大變,冷冷地盯着白慕晴。
白慕晴早就知曉藥被拿走了,只是不知爲何人所爲,現下終於清楚了。
皇帝雖然寵愛白慕晴,可池雲泠是他的親兒子,親疏有別,況且太子從不是那憑空捏造之人,所以他心中偏向誰,自是一目瞭然。
“皇上,太子殿下對郡主一向是偏愛有加,今日臣妾聽說郡主病症發作了,想來太子是看見郡主在宮中受苦,想着法子爲她脫罪呢……”
白慕晴慣會拿捏他人的弱處,一番話說得皇帝的臉色又暗了下去。
“父皇,”池雲泠將藥呈上:“此藥在先祖時期便出現,因當時在宮中引起了軒然大波,故而先祖勒令此藥爲禁藥,此等大事,兒臣斷斷不敢信手拈來!”
皇上接過瓷瓶,只打開瓶蓋聞了聞,就覺得氣味怪異,他將瓷瓶朝着白慕晴身上砸去。
瓷瓶落在地上,碎了,裏面的的藥丸一顆顆掉落了出來。
白慕晴看着那些藥丸,撿起一顆看了看,而後出聲:“皇上,太子誣陷臣妾,此藥爲青綠色,個頭偏大,並非禁藥!禁藥應當是黑色的小藥丸纔是……”
此話一出,池雲泠冷笑一聲,開口:
“白貴人當真有趣,既爲宮中禁藥,那貴人怎知其形態?聽貴人的語氣,好像頗爲了解,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了。”
白慕晴此刻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愣在了原地。
她這樣子,已是承認了使用了禁藥。
皇帝大失所望,眼裏露出嫌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