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選擇加入社團或者一些學校部門來充實自己的業餘時間。
吳淑涵加入了校報部門。成爲報道學校新聞的一名記者,以及兼任校園官方報紙的編輯。總之就是一塊磚,部門]哪裏缺人就往哪搬。
蔣婕選擇了學生會的文藝部門,負責學校的各項匯演。最近很快就要爲他們大一自己舉辦一個迎新晚會,整個人忙得夠嗆。
曹佳瑩誤打誤撞進了學生會的宣傳部門。
當負責面試的部長周妮問她爲什麼選擇宣傳部時,曹佳瑩回答:“我覺得您當時選擇拍聞言和蔣婕特有眼光,我想這個部門都是有眼光的人,我喜歡。”
周妮當時很贊同地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個說法替她的面試加了分。
總之這三個人進的部門都是在經過幾輪選拔後留下的,機會可謂來之不易。
而聞言沒什麼特別的興趣,打聽到祁承也沒參加什麼社團後,也就徹底放棄了這些想法。
她覺得她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麼追回祁承吧。
在那之前,她和童茵約着見了個面。
童茵抱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淚,訴說着她對她的想念。說到盡興處,還非要點幾瓶酒喝,攔都攔不住。
說完這些,又開始大倒這段時間的苦水。
什麼高三前突然醒悟了要好好學習,整天就往死裏學,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終於考上H大,雖然不是重點大學,但也是個正經大學,讓她爸媽喜出望外之類的。
還抱怨前天和許澤一塊打遊戲,結果是幫他帶妹子,這個妹子不僅說話嗲還菜得一直拖後腿,害她都掉分了,把她氣得要死,她再也不想和許澤打遊戲了。
又開始吐槽她的專業竟然要學編程,她開始陷入了掉髮困擾……
最後童茵一個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整個人連站都站不穩。
聞言把她送到H大門口,拿她的手機給她的室友打電話,等着她們來接。
這一趟下來,等她趕到A大,已經是門禁時間。
比這更糟糕的是她沒帶學生證。
由於已經過了門禁,寢室門已經鎖了。寢室阿姨生怕有哪個女學生偷溜出去和人約會,所以一旦過了門禁時間,她絕對不會再開門。
這個點,保安對出入人員檢查得也更爲嚴格。
“叔叔,我真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不信我給你報學生編號。”
門衛保安:“小姑娘不是我要爲難你啊,學校有規定的,門禁時間一過,必須出示證件纔可以放進去。領導要查的,我可不敢違反規定啊。現在夜深了,你要不去附近的酒店住一晚吧。”
聞言想了想,似乎也只能這樣了。
於是在寢室的消息羣裏吱了一聲,讓她們不要擔心,說自己去酒店先住一晚上。
等她走到酒店前臺,準備登記開房時,才發現她不僅沒帶學生證,連身份證也沒拿…
唉,真是禍不單行。
暗自嘆了口氣,只能怪自己愚蠢。
沿着街邊,漫無目的地思索些什麼。
總不能沒頭沒腦地在外面遊蕩整晚吧,想了想還是先找個地方待着算了。
擡頭便望見一家網咖。
那就碰碰運氣吧。
這家網咖在大學城裏,平常的顧客都是附近的大學生。老闆聽聞言一個小姑娘沒帶證件無處可去,也挺慘,更何況看起來也是成年人了,便給她開了一個機子。
她本來是要個包廂的,想着清靜些,可是雙休日出來玩的學生多,已經沒有了。聞言付完錢朝着機子走去。
一旁的包廂門開了,走出來一個男人。留着寸頭,模樣周正,看起來有點傻氣。他一看見聞言,就伸出手攔下她:“欸,你不是....你不是我們學校那個嗎?”
哪個啊?
聞言聽不明白他的意思。
最後那人才憋出兩字:“學妹!”。
聞言:“不好意思,請問我們認識嗎”她是真的對這個人完全沒有印象。
“我認識你,你不認識我。”只見他尷尬地撓撓後腦勺。
王旭喆又接着說:“之前學校論壇軍裝的那個帖子有你啊,所以我認識你。我好像記得我們寢室周主席說認識你來着,你要不去我們包廂,他也在,哦,我們寢室的人都在。剛好還多了一臺機子。”
聞言這下子就明白他爲什麼認識她了。
不僅明白了,她還知道祁承也在包廂裏。
“好啊,那走吧。”聞言也不扭捏。
意外,但也很驚喜。這樣一來,她也不算太鬱悶了。
如果今晚事情兜兜轉轉的結果是爲了遇見祁承,那她還挺樂意的。
包廂門被推開,有個聲音便傳來:“拿幾瓶飲料這麼慢,幹嘛呢?”
“誰啊”章一楠擡起頭,“我靠!帖…帖子上的那個學妹”
“嗯,是我。”聞言點點頭。
愣是帶着耳機的祁承和周聖桐也聽見了章一楠的驚呼聲,默契地同時摘下耳機,望向聞言。
祁承皺着眉,一臉不爽的表情。
章一楠和王旭喆以爲祁承是因爲聞言的到來而有些煩躁,畢竟他們承哥比較煩女生,不愛和女人接觸。
而其實祁承想的是:他媽大晚上不在寢室乖乖待着來網吧幹嗎!不知道這裏魚龍混雜多得是壞人嗎!
真是能了。
一點也不讓他省心。
周聖桐遞給聞言一杯飲料,關切地問:“怎麼這個時候還來網吧啊?”
畢竟聞言看起來不像是愛打遊戲的網癮少女。
聞言簡單地解釋了一下緣由,順帶誇大其詞了些。想着也許能引起祁承的同情。
當她誇張地說自己因爲沒帶身份證被酒店前臺趕出來的時候,祁承果然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
祁承也不傻,知道就算沒帶身份證,前臺也不會“趕人”。現在可是文明社會,大家都是有職業素質的。
可他聽見聞言這麼說,卻還是下意識地心疼了。
“那還挺倒黴的。”周聖桐感嘆道。
聞言:“幸虧這家網吧的老闆熱心,看我無處可去,就破例給我開了臺機子。”
“陳老闆人是挺好的,所以他家生意特別好。”王旭喆道。
“既然都來了,要不要一起玩遊戲啊。”章一楠大獻殷勤。
聞言笑笑拒絕了:“我不怎麼玩遊戲,挺菜的。”
她沒謙虛,她在很多領域都遊刃有餘,但遊戲這方面是真的不行。
“沒事沒事,隨便玩,我們帶你。”王旭喆也在一旁起鬨道。
“行了,你倆別這麼殷勤行不,小心某人不開心。”周聖桐看熱鬧不嫌事大。
章一楠、王旭喆:“某人是誰?”
周聖桐卻適時地閉嘴不說話了。
已經默默不開心的“某人”終於開口:“這麼菜還敢帶別人?”
章一楠、王旭喆聽這語氣腹誹道:給點面子啊承哥!行,你厲害,你說得都對。
聞言來了之後,祁承也沒什麼心思打遊戲。打發了他們三個人自己去玩,而他一個人就裝模做樣地、假裝很認真地在單排。
其實思緒早飛到聞言身上了。
一走神,操縱的遊戲人物就被對方擊殺了。
“操。”
聞言轉頭看他,隨後拖着自己的椅子到他旁邊,開口:“我看着你玩遊戲吧。”
“不要。”傲嬌地拒絕道。
“那我也沒事幹呀。”
“隨便你。”
其他三個人戴着耳機,又百分之百全身心地投入在遊戲中,無暇顧及這兩個人。
就算是看見聞言搬着椅子過去,雖然有些好奇,但緊張刺激的遊戲容不得他們分心,轉而又盯着屏幕大開殺戒。
聞言不太懂遊戲,只看見祁承掌着把槍突突地掃死了一個人。
過了一會,又換了把另外的槍擊殺了另一個遠距離的人。
變着花樣秀槍法的祁承心裏想:爲什麼還不誇我厲害?
然而並不懂這些神級操作的聞言緩緩開口:“這樣打打殺殺是不是不太好?”
她在美國那段時間,住得附近有個高中生,沉迷射擊遊戲,分不清現實和遊戲。因爲在學校與同學發生摩擦,攜帶槍.支上學,幸好被發現得及時,沒有釀成大禍。
祁承:“……”
真是笨死了,還是那麼不懂遊戲,和以前一樣。
又暗自鄙視自己,想什麼以前啊。
忍住自己被氣得想吐血的衝動:“這個遊戲就是這樣玩的。”
聞言感嘆道:“這和好久以前我們在網吧那會,跟你教我玩的遊戲不一樣。”
以前,還敢提以前。
祁承沒好氣地說:“你也說是以前了,凡事都會變,更何況一個玩的遊戲而已。”
似乎話中有話,另有所指。
聞言笑笑,不以爲然。
更湊近了些,開口道:“突然發現,以前,你送我去醫務室,帶我去網吧,而這些事,現在又發生了一遍。你不覺得很神奇嗎”
萬事萬物都有它新的軌道,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路要走,而不是選擇走老路。
可似乎冥冥中,有什麼東西把兩個人綁在一起。
這一切又回到了故事的起點。
把那些事情又經歷了一遍。
那麼,是不是暗示着,他們還會重新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