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兒...”
男人的話讓高麗麗絕望,她起身追去,在他身後哭喊求饒。
“我錯了於欽,求你別這樣好不好?我求求你...”
眼看他踏下最後一階樓梯,她在樓上樓梯口更急,一腳踏空身體失去重心前傾從上滾下。
落地後的高麗麗抱着小腹疼地滿頭是汗,嘴裏依舊喊着於欽的名字,從她的大腿根處流出兩行血紅。
於母趕緊奔下查看,一看這種狀況,慌忙吩咐人叫救護車。
於家人亂作一團,而於欽至始至終沒有回頭。
究竟是於欽的心狠,還是高麗麗的罪有應得,似乎沒法說清!
再回到張如君這邊,高麗麗那的續命錢恐怕無望,他急地不知該如何還好。
“張運平!他不會不管我,我是他兒子!”
他急切地撥通父親的電話,但張運平喝了曲芳芳事先準備的牛奶陷入昏睡,自然是無人接聽。
“什麼狗屁爸爸!都是騙人的!”
沒有錢他唯有死路一條。
該怎麼辦?還得想辦法,
他慌了神的來回踱步。
王蘭恨不得他死,張如菁更是別想,現在整個張家只有一個人有希望,那就是張如清。
打定主意,他便朝張家方向而去。
張如君不知能否等到要等的人,伏在大門附近並不敢現身。
但他運氣似乎不錯,沒多會兒張如清的白色轎車從遠方駛來。
他罩上帽子,順馬路牙小跑。
張如清用藍牙耳機正在通話,她瞥眼路邊揮舞雙臂的人沒當回事也沒減速。
“操!”
正當張如君彎腰泄氣時,白色轎車來個急剎轉向路邊停穩,又按響喇叭。
他冉起希望,朝前方跑去。
“你躲哪去了?我到處在找你!你到這裏來,不是找死嗎?”
張如清開門下車,表情很關切。
“說幾句話就走!”他央求道:“大姐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給我點錢多少都行啊!”
“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現金,但是一直沒等到你,放在工廠沒在車上。哦,這樣...”
她轉身拉開車門,探身取了皮包抽出一沓現金。
“這個你先拿去用。”
雖說杯水車薪,但有總比沒有的好,他接過揣進口袋。
“大姐,明晚我到工廠門口找你,你再把準備好的錢給我!”
當然,張如清絕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唉,等等!你今晚爲什麼在醫院把周德凱打成重傷?他沒有家人,警察是找到工廠我才知道,根據描述我猜到是你!”
已經轉身要撤的張如君聽到這話停下腳步,在樓頂那些怪異的之處在腦海掠過。
他回過頭來,表情陰狠到極點。
“你是說傷的不是毛小優而是周德凱?她騙我,居然耍我!”
張如清雖不明內情,但定是要火上澆油。
“你的意思是毛小優對你做了什麼嗎?你都淪落到這種地步她還不放過你?”
他握拳砸向車身,惱地雙目猩紅。
“只要我活着,絕不會放過她!”他發完狠又向張如清求證:“大姐你錢一定給我準備好,沒錢我什麼都做不了!”
“沒想到最後肯幫我的只有大姐。”
正當姐弟情深時,一輛汽車戛然停在他們身旁。
原是冤家路窄,被同樣返家的張如菁撞個正着。
她氣勢洶洶地下了車,薅住張如君便高聲呼喊:“你不要走,抓逃犯啦,抓逃犯!”
此情此景,張如君哪管別的,甩開二姐鑽入綠化帶逃命去了。
讓他逃了,張如菁便把憤怒發泄到大姐身上。
她沒過多囉嗦,捉住張如清的頭髮便用武力侍候。
二人扭作一團,從車邊一直打到地上。
張如菁明顯更勝一籌,跨坐在張如清身上左右開弓。
“看你還狡辯,被我抓到了吧?敢害我,我一天都不會讓你好過。”
“跟你說多少遍了,那件事不是我乾的,是毛小優!”
張如清邊躲解釋,頭髮被薅地亂糟糟,眼窩淤青臉頰被抓傷。
然而,妹妹是絲毫不留情,繼續邊打邊罵。
“呸!你這個瘋子,早晚有天我會把你關進瘋人院。”
此時的王蘭正扶額坐在客廳,丈夫與女兒們多日不回,孤身一人家越大心越涼,滴水就能成冰。
“太太!”
老李着急慌奔進客廳。
“什麼事那麼急?”
“你快去看看吧太太,兩位小姐在門外的馬路上打起來了!”
“什麼?”她騰地站起帶着哭腔奔出客廳。“這沒法活了!”
...
於欽沒有勇氣給毛心悠打電話,若是真那樣他萬萬無法接受,經一路火燎折磨終於趕到方家。
此時已近十點半,方家的燈還亮着,只是任他怎麼按門鈴都沒人應,像似家中無人。
“心悠一定是出事了!”
是自己害的她,鑽心的疼與愧疚讓他到無法承受。
他彎腰握拳砸向門鈴,絕望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方文!開門!”
“誰在那兒?”
從東頭突然傳來方文洪亮的聲音,於欽攸地停手轉頭望去。
原來,是方家四口把洛敏之送回家後折返。
越來越近,方文看清站在幾家門口的男人。
“於欽!怎麼現在來了?”
毛心悠望見於欽表情的不對,特別是他手臂上觸目的血跡讓她心驚。
“你怎麼了於欽?”她加快腳步。“呀,怎麼會受傷不去醫院?”
一身白衣的女人儼然成了於欽的起死回生的良藥。
絕處逢生給他帶來巨大的衝擊,看她焦急地朝自己奔來,驚喜、感動、安心...
各種情緒融合他一陣恍惚,竟拋下其他迎上將她擁進懷中。
“你沒死!”七尺男兒竟哭地像個孩子。“毛心悠你沒死!”
這舉動,不管對毛心悠還是方文,亦或是方家父母,他們的反應可想而知。
特別是方文,他的臉陰沉似要砸到了地上。